薄斯年冷冽目光扫过去,立即就让宋川闭嘴。
差点忘了薄斯年对八卦并不感兴趣。
“她的情况很糟糕,有什么问题立即通知我。”
薄斯年扔下这句话后就离开了。
那散发着寒意的背影令宋川不由得轻颤一下,暗暗嘀咕着:“薄西洲这会恐怕得掉一层皮。”
……
薄西洲跪了一天祠堂,脸色苍白,膝盖更是酸痛到麻木。
对薄斯年的怨恨更是达到顶峰!
小叔一声令下,连他妈都不敢暗中帮他,硬生生在这里接受“惩罚”。
“斯年,你别跟他生气,这些年他不在我身边长大,不太懂事……”
薄西洲快要晕过去的时候,门外终于传来动静。
是他妈的声音!
可还是在哀求薄斯年?
他来了?
一想到这里,薄西洲心底的恐惧就悄然滋长,咽了一下口水。
沉稳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薄西洲感受到一道冰凉目光落在他身上,他掀起疲惫的眼皮,瞳孔轻颤。
“小叔。”
薄斯年却不理会他,只是看着身后跟进来薄西洲母亲。
“二十几岁的人还不懂事,我还是第一次见。”
他言辞犀利至极,狠狠戳中周雅的心,对薄斯年是又惧又恼!
可薄家当家的人是薄斯年,她只能忍气吞声。
她深深闭上双眼,“西洲惹得你不高兴,自然不对,你想怎么惩罚他?”
“妈!”
已经跪了一天一夜的薄西洲彻底崩溃,这不算是惩罚吗?
周雅瞪他一眼,后对门口处的人说道:“去,请家法。”
薄家家法森严,但都是摆着做做样子的,这些年没有谁要请家法的地步。
薄西洲回来后,周雅因愧疚,对他除了阮星落的事情之外,一切都纵容。
可薄斯年站在这里,态度森冷。
摆出来的阵仗就是非要惩罚西洲不可,她只能率先替薄斯年出了这口恶气。
薄西洲深感羞辱!
“小叔,我究竟做了什么惹你生气的事情!要这样对我?”
“西洲!”
周雅蹙眉喊他一声。
这个节骨眼上,再去惹傅斯年生气不是明智之举。
她心颤地看了一眼薄斯年。
薄斯年刚才只是冷沉的双眸,此刻多了几分杀意。
薄斯年看向周雅,嗓音极冷,“你也不知道?”
当初答应他不再为难阮星落,转头却将她虐待至此。
堂堂薄家,居然会让人吃不饱,穿不暖!
周雅身体轻颤,“因为……星落?”
昨晚西洲被罚,她就派人去调查,了解昨天发生的事情,气得不行!
这个下贱胚子怎么就深得薄斯年看重?
一个救命之恩可真好用啊!
“你答应我的事情不但没做到,还纵容他做出有辱薄家门风之事,这不是错?”
周雅不敢反驳,“我向你保证,绝不会有下次。”
她真是小瞧阮星落那个贱人了,居然敢跟薄斯年告状!
薄西洲从两人话中明白问题关键,心中的憋屈更甚。
原来还是因为星落!
“小叔,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情……”
话没说完,他就不敢再出声,实在是薄斯年的目光太过可怕。
“有我在,薄家任何人都不能欺负她。”
这话令周雅和薄西洲都被震住!
从前薄斯年会表现出维护阮星落的一面,但态度不会这般强硬。
这次是怎么了?
薄斯年想到她还半死不活躺在病床上,而薄西洲死不悔改,眸色更是厉色。
“若你再管教不好,他也没必要留在薄家丢脸了。”
薄西洲倏然抬头,脸色满是震惊。
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他不愿意跟阮星落结婚,薄斯年就要他失去薄家继承人的位置吗?
好啊!
阮星落明明说会相信他的,最后竟用这样的手段来逼迫他!
她好手段!
在薄斯年走后,周雅恨铁不成钢地瞪着这儿子,家法丝毫不手下留情。
“她不是最听你的话吗?你竟还让她告状到你小叔面前!”
“再这样下去,你我都别想分到薄家的半点好处!”
薄西洲皮肉上承受疼痛,耳边还有他妈愤恨不满的声音。
最后险些失去意识,昏迷过去。
这件事情很快传出去,不少人同情薄西洲,发来信息安慰。
他烦躁得把手机扔出去!
全都是来看他笑话的!
薄西洲闭上眼就想起阮星落离开酒店时那冷漠神情,心里更是难受,强撑着身体下床,打算把手机捡回来,质问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如果想结婚,明明只要她在小叔面前说几句他的好话,等他掌管薄氏。
到时候连他妈都无法再阻拦他们,为什么不能等等!
“西洲哥哥,你这是在干嘛?小心一点。”
林禾忽然在他房间门口出现,提一个保温饭盒走进来,忙扶起他。
薄西洲有点诧异,“你怎么来了?”
林禾帮他把手机捡起来,闻言垂下眼眸,闷声道:“听说你被罚了,对不起,是不是因为昨天的事情惹星落姐生气了?”
一提起她的名字,薄西洲脸色就沉下来。
“要是当时我没有拦着你,星落姐就不会去找薄斯年告状,对不起,我没想到星落姐会这样做的,我以为她很爱你的……”
最后一句话深深刺痛薄西洲!
薄西洲脸色就铁青。
“西洲哥,你别生气,这也是人之常情,她以前日子过得那么苦,就是这件事情没有顾及到你的感受。”
林禾叹了口气,一再安抚他。
可薄西洲听着就更是恼怒,“所以为了她的利益,就可以不顾我的死活吗?”
他拿起手机点开昨天的对话框。
那么多条信息,阮星落一条都没回!
薄西洲带着一股怒火拨打那个熟悉的号码,响了两声后对方就接听了。
“喂。”
清冷的嗓音令薄西洲一怔。
这么多年,阮星落对他一直很好,半句重话都不会说,十分体贴。
现在有了薄斯年撑腰,连对他的态度都这般傲慢。
“阮星落,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了结婚,一定要做到这个地步吗?”
薄西洲怒吼出声,身上的疼痛在宣告着他受到多大的屈辱。
电话那边的人保持沉默,令他更是按捺不住。
“说话!”
阮星落才再次开口,冷淡依旧:“我没有什么可说的。”
“我们,已经分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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