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凝血障碍,你最想成为古建筑修复大师,你的后腰右侧有一颗红痣。”

    “这些,薄西洲知道吗?”

    他欺近,不容抗拒的问道。

    阮星落满脸不敢置信。

    薄斯年怎么知道她后腰右侧有颗红痣?

    阮星落双眉微蹙,她只觉得脑子里一片混乱。

    看着近在咫尺这张失态的俊脸,与记忆中人神不可冒犯的模样,相差甚大。

    她想挣脱薄斯年的禁锢。

    但发现,都是以卵击石。

    她倔强的对上薄斯年的双眸:“小叔,你想利用我对付西洲吗?我不会让你如愿的。”

    薄斯年笑了,眼中的杀意格外明显。

    趁此机会,阮星落赶紧抽身而出,连连退后,直接下了逐客令。

    “小叔,我一直把你当长辈,我也只爱西洲,以后你不要再来看我了,时候不早了,你赶紧走吧,我要休息了!”

    听出阮星落话中的驱赶之意,薄斯年垂下眸子。

    医生说,星落目前不能受刺激。

    他不能操之过急。

    “好好休息。”

    薄斯年走出了病房带上了门,但是却并没有答应不来见她。

    见人离去,阮星落松了口气重新躺下。

    刚刚薄斯年走的时候,好像有些伤心?

    一想到薄斯年的样子,她的心底也跟着莫名不舒服起来了。

    她病糊涂了吗?

    门口的助理见薄斯年出来,默默低下头,不敢靠的太近。

    踌躇半天,助理小心翼翼开口:“薄总,薄少没去非洲,指派了下面的实习生去了。”

    薄斯年停下脚步,语气阴冷:“他人呢?让他滚来见我。”

    半个小时后。

    薄氏集团。

    薄西洲爬了数十层楼梯,气喘吁吁来到总裁办公室。

    早已等候在门口的助理,连一个眼神都未施舍给他。

    “恰好今天下午电梯坏了,辛苦薄少。”

    薄西洲心里冷笑不止。

    小叔故意给他下马威?

    不过他赢了就行。

    他端着一副胜利者的姿态,整理了一下衣服,走进办公室。

    薄斯年站在窗边,清冷的上位者姿态不容冒犯,相比之下,薄西洲就显得有点狼狈。

    出于本分,薄西洲还是老老实实叫了一句:“小叔。”

    薄斯年看都没有看他一眼。

    见男人没开口,薄西洲也不装了。

    “非洲那边的小事,不至于让我亲自跑一趟,我这也是给下面的员工,一个历练……”

    薄西洲话还没有说完,四周涌出几个黑衣保镖,二话不说直接将他按压在地,朝着窗边的方向跪了下来。

    “听说小叔刚才去看了星落?”薄西洲冷笑道。

    薄斯年转过身,目光犹如在看跳梁小丑一般:“如果再让我知道,你去见星落胡说八道,周家和你,都没必要在京市了。”

    “可是偏偏,星落现在喜欢的是我,最离不开的也是我,天意让一切回到了正轨上。”薄西洲笑得挑衅,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结婚了又如何?

    现在星落根本不记得自己跟薄斯年结婚了,只要他愿意,星落就会跟薄斯年离婚。

    “那要看看,后果你是否承担得起,她只会是你婶婶。”

    “你回去闭门思过,子公司之后就不用去了。”

    薄斯年话音落地的一瞬间。

    薄西洲猛地反应过来,他惊愕地抬起头。

    “回去备婚,你跟殷家联姻在即。”

    助理会意,立刻挥了挥手示意保镖,将薄西洲“请”出了办公室。

    薄斯年坐了下来,目光幽深。

    “让薄西承明天去接手子公司。”

    “是,薄总,国外脑科专家已经在路上了。”

    ……

    被丢出薄氏大楼,薄西洲狼狈不堪回到别墅。

    见儿子回来,周雅兴高采烈迎了上去。

    “儿子,快来看看,下个月十五万事吉利,我和殷家商议了,婚期就定在……”

    薄西洲疲惫不堪,满脸不耐烦一把推开周雅,走到沙发边坐了下来。

    “你这是什么态度?你是不是还惦记阮星落,我告诉你,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周雅一点就燃。

    薄西洲没回应,周雅更是滔滔不绝。

    “你只要娶了殷甜甜,有了殷家助力,就算是薄斯年再不情愿,都得让你坐上继承人的位置,你听见我说的没有?”

    “不可能了。”薄西洲声音满是颓废。

    什么?

    周雅瞪大了双眼,立刻反应过来出事了。

    “怎么了?究竟出什么事了?殷家破产倒闭了?”

    一时间,周雅把无数可能都想了一遍。

    “薄斯年罢免了我子公司负责人的职位。”

    周雅腾的一下站起身。

    薄斯年的话,无人敢反驳。

    但不行,绝对不行。

    薄家这块肥肉,必须是他们的。

    老爷子!

    周雅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当即让人准备补品。

    第二日一早,她带着补品来到薄家老宅。

    她看到正在修剪花枝的薄老爷子,眼泪就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老爷子,你要为西洲做主啊!”

    见周雅这幅样子,薄老爷子微不可查的蹙了蹙眉。

    “什么事。”

    “老爷子,西洲的性子你是清楚的,他听说您身体不好,东奔西走特地寻来了这上好的千年雪参。”

    薄老爷子淡淡扫了一眼,佣人递上来的通体雪白的雪参,笑不达眼底。

    “有什么事,直说就是。”

    “斯年昨天无缘无故罢免了西洲子公司负责人的位置,自从西洲接管子公司,就兢兢业业任劳任怨,老爷子您都看在眼里,就算西洲有行差踏错的时候,但他年纪小就该历练,老爷子您再给西洲一个机会吧!”

    周雅说的楚楚可怜,抹着眼泪。

    薄老爷子眼眸微眯。

    他看向老宅管家。

    “去把斯年叫来。”

    管家正打算动身,却见薄斯年冷冷往这边走来,他微微躬身。

    周雅不知为何,心里有些发毛,但还是勉强维持镇定。

    见到薄斯年,老爷子淡定的修剪花枝。

    “斯年,西洲年纪小不懂分寸,子公司还是让他负责吧。”

    “殷家联姻在即。”周雅说道。

    薄斯年直接拒绝。

    说到殷家,薄老爷子沉默了。

    过了好半晌,他才点点头。

    “是该好好准备,不能委屈了殷家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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