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稍等,我看看。”

    李助理用自己的手机,打给了阮星落。

    他暗中捏了把汗,希望对面有人接起,

    铃声响了没多久,那边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怎么了?”

    李助理暗自松了口气。

    “阮总,薄总找您。”

    听着李助理的称呼,薄斯年迅速明白过来。

    那边的薄总到底是谁。

    他冷哼一声,“告诉他,让他哪里来的,滚回哪里去。”

    李助理浑身一震,“是,阮总,我一定代为转达。”

    薄西洲疑惑的看着,上前一把抓过他的手机。

    还不等自己说话,通话已经被人挂断。

    “真的是阮星落?”

    “千真万确,您可以看号码。”

    薄西洲点开号码,确实是阮星落没错。

    可为什么,他打不通。

    不对,阮星落拉黑了自己!

    没想到,阮星落居然为了薄斯年,做到这个份上!

    薄斯年到底有什么好!

    值得她为了他,耗尽心思!

    薄西洲气的胸膛上下起伏,“她刚才和你说了什么?”

    李助理尴尬的笑笑,随即坚定不移的转述:“阮总让您,哪里来的,滚回哪里去。”

    “胡说八道!”

    薄西洲的怒火越烧越旺,他不信,阮星落真的无情到这种地步。

    那他们之前的七年,算什么?

    她和薄斯年之间,连一年都没到。

    怎么可能就生出浓厚的感情来。

    “你是不是在阳奉阴违?”

    薄西洲追问,直接用他的手机拨通阮星落的号码。

    那边接起的很快,但却没有第一时间说话。

    “星落,你在哪儿?为什么”

    还不等他的话说完,耳边就传来嘟嘟嘟的机械音。

    薄西洲看了眼被挂断的电话,冷哼一声,丢下手机,头也不回的走了。

    李助理面带微笑的将人送到电梯口,“薄总,慢走。”

    薄西洲的脸黑如锅底。

    李助理瞥了一眼便飞快的收回视线。

    他怀疑,若不是这里是林氏,薄西洲怕是已经破口大骂了。

    电梯门合上,李助理立刻将这边的消息汇报给了薄斯年。

    医院里,薄斯年看完李助理发的消息,眸中郁气翻涌。

    没想到,都这么拒绝他了,居然还能上赶着来找,当真是阴魂不散。

    身后传来脚步声,薄斯年回头,就见一个保镖匆匆跑来。

    “薄总,周雅来了,还带着一个保镖,就在楼下,已经进电梯了。”

    “我明白了。”

    薄斯年瞥了一眼抢救室,“送我回去。”

    “是,薄总。”

    回到病房,另有一个护工出现,立刻协助保镖将人转移到床上。

    “薄总,要怎么做?”

    保镖静立在床边,有些拿不定主意。

    “带好耳麦即可。”

    “是。”

    保镖转身离去,刚在电梯口站定,就对上周雅的视线。

    “干什么?挡在这里是什么意思?”

    周雅身后的人立刻站上前,把几位保镖逼退几步。

    “我要去看看斯年。”

    她说着,便要挤开保镖。

    但保镖各个人高马大,可不是她能轻易挤开的。

    周雅瞬间沉下脸,呵斥道:“你们什么意思?我是薄斯年的大嫂,是他的亲人!如今想来看看他都不允许吗?”

    保镖沉默着没有回答,这让周雅更气了。

    这种感觉,仿佛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她朝着保镖逼近,后者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

    “你们不过是几个保镖,想来也知道不过是听命于他人,所以,到底是谁命令你们这么做的?是不是有人越俎代庖,暗地里指使你们?”

    “是谁在破坏薄家的感情?”

    周雅步步紧逼,保镖依旧不为所动。

    她气的咬牙,今天她一定要见到薄斯年。

    “让我进去,否则我就找媒体曝光,整个医院以及你们这些保镖,都在试图割裂薄家人之间的感情!你们到底是什么意思!”

    周雅喊完,保镖动了。

    “夫人,您若是想看人,可以,但请不要大声喧哗,薄先生需要休息。”

    “休息、休息,到底是休息还是被人管控?居然连亲人都不让看了?”

    周雅一把推开保镖,大步朝着病房走去。

    保镖紧跟她的身后,耳麦里再次传来声音。

    “只让她一个人进来。”

    保镖瞥了眼身侧的男人,就在他准备跟进病房的时候,抬手拦了下来。

    “不好意思,一次只接受一个人探望。”

    周雅回过头,给了男人一个眼神。

    “在外面等我。”

    “是,夫人。”

    周雅转身踏进病房。

    病床上,薄斯年双颊凹陷,脸色苍白,看起来没几天好活的样子。

    周雅心里安定了几分,眼神扫过一旁的各种仪器以及角落里站着的护工。

    她眉心一皱,压着声音骂道:“怎么就只有一个护工?你们是怎么照顾斯年的?”

    床头上的花瓶里空空荡荡,周雅指着花瓶道:“怎么花都不放一束,怎么能让人好起来?”

    “还有那个窗帘,怎么封的这么严实,不知道病人需要多晒晒太阳吗?”

    周雅不停挑刺,最后有些生气道:“你们这样,根本照顾不好斯年,我丈夫死前特意交代过我,要好好照顾家人。”

    “从今天起,你不用再来了。”

    周雅指着护工,下了命令。

    跟在一旁的保镖立刻出声阻拦,“夫人,薄先生一共有八个护工轮班,每个班次有两个护工,另外一位只是去处理其他的事情了,所以并不需要更换护工。”

    “你是薄家人,还是我是薄家人?”

    周雅咄咄逼人,在病床边打转,眼神紧紧盯着薄斯年的脸。

    她进来到现在,少说也有五分钟了,什么问题都没看出来。

    所以,薄斯年应该没醒。

    不,还得再试探试探。

    “这些护工不专业,我会找更专业的护工来照顾他。”

    若不是要装昏迷,薄斯年怕是要气笑了。

    周雅的举动实在太明显。

    若真换了护工,必然全是她的人。

    到那时候,自己是死是活,全凭他们母子两的一句话。

    “夫人,可以麻烦您小声一些吗?薄先生需要休息。”

    周雅咬着牙,这保镖的态度令自己十分不爽。

    在他面前,自己好似永远矮一头。

    “你是不是受雇于薄家?是的话,就应该听我的,我说要换掉护工,就要换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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