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二虎急着赶路,所以到了饭点的时候,并没有下高速去找酒店,只是在服务区就餐。
他发现服务区吃的东西很多,品种丰富,口味也好,就是价格太高。
他就在想,为什么景点和高速服务区的价格普遍都高,尤其是景点,如果不是旅行团的导游各种花式诱导,甚至是强制购物,谁愿意在景点购物消费?
景点店面租金高不假,为什么不薄利多销,非要高价销售,反而拒客于门外?
这促使贾二虎下定决心,只要红色教育基地项目开始运用,一定要采取薄利多销的策略,绝不能见一个宰一刀,最终恶性循环,害人害己。
吃完饭后,他们继续赶路。
贾二虎采取的是人歇车不停的方法,由罗姗和褚依兰轮流开车,而他在后排座,轮流与两个美女亲热。
不过褚依兰非常照顾和体贴贾二虎,只和他亲热,不跟他办事,让他有足够的精力对付罗姗。
罗姗被办舒服了,开起车来也是特别兴奋,一个通宵下来,她一点倦意都没有。
在高速、国道和省道上,开了十多个小时的车,他们于第二天中午驶入了滨河市的滨河县。
所谓的滨河县,过去其实就是一个大林场,名叫滨河林场。
在建国初期,为了支援全国的建设,这个林场和林业工人们,是做出了巨大的奉献和牺牲的。
随着规模不断地扩大,原本只是供林业工人生活的厂区,慢慢变成了乡镇,到后来就成为了县。
贾二胡老家的滨河村,过去只是林场的一个生产队,鼎盛时期这里也是人声鼎沸,来往车辆络绎不绝。
随着林场的工作性质,由砍伐,变成了种植、养护,大量的林业工人转行,再加上整个北方的经济逐年萧条,许多人都离开了林场。
曾经非常繁华的滨河县,很多地方都是人去楼空,县城的样子还在,但人流和车流量,甚至都不如南方的一个发达的村庄,就更别说滨河村了。
他们的车子驶入村口,就看到远处的林场到处白雪皑皑,温度急剧下降,好在这是中午,早晚的话,路上都不可能走人。
即便是太阳当头的大中午,村里宽敞的马路,几乎看不到一个人。
而且曾经修筑的水泥公路,到处都是四分五裂,有的成了巨大的水坑冰坑。
他们开的是跑车,却不得不从水泥路边上的土路行驶过去。
村里有许多红砖瓦房,墙体外还有许多几十年前的标语,但早已斑驳。
看上去,和3478三线厂的情景差不多。
贾二虎的脑海里,忽然闪现出一个念头:我能不能在这里投资,尽可能恢复当年的繁华呢?
不过等他下车查看的时候,立即打消了这个念头,现在还只是秋天,这里就这么冷,早晚更是天冻地寒,完全无法积聚人气。
罗姗只是降下车窗看一眼,浑身就是一个激灵,赶紧把车窗升起来,对褚依兰说道:“我去,这特么哪里是风,简直是刀呀!”
褚依兰笑着提醒了一句:“别在二虎面前说这里不好,毕竟这里是他的家乡。”
罗姗一吐舌头:“知道了!”
贾二虎让褚依兰慢慢开车,他自己步行往前走,看到了许多昔日的国营和私人商店,全都关着门,只有远处靠近宿舍区的一家小卖铺开着门。
而且那一片,几乎都是平房。
贾二虎示意褚依兰把车,开到小卖铺前面停下,他则掀开厚厚的门帘走了进去。
小卖部不大,一边是柜台和货柜,一边摆放着一张四方桌子,中间是一个生铁的煤炭炉,还接着一个烟囱,从大门门头的玻璃摇头通向外面。
里面还有一扇门,贾二虎估计店主住的地方或者厨房,都在里面。
外面寒风如刀,里面却温暖如春。
一个三十出头的北方汉子,坐在柜台里面,看了贾二虎一眼,又朝门帘看去,半天也没看到有人再掀门帘,感到有点奇怪。
看贾二虎的穿着,就知道他是南方人。
看他的年纪,很像是大学生。
店主估计肯定有一批南方的学生,跑到这里来旅游的。
“大哥好,”贾二虎问道:“请问这里就是滨河村吧?”
店主一脸疑惑地看着贾二虎,心想:滨河村是哪一年的事呀,小伙子年纪轻轻的,怎么会问起滨河村?
“这里之前也叫滨河村,不过现在叫滨河街道。”店主问道:“你是来旅游的吧?”
贾二虎笑了笑:“我老家在这里,想过来看看,现在的滨河街,就是过去滨河村扩展起来的吗?”
店主解释道:“这要看你问的是什么年代的滨河村了。最早的滨河村,距离这里有十多公里,在山里面。
大概五十多年前,因为这边发展了,村里的人都搬过来了。”
贾二虎的爷爷,是解放前离开这里的,说起来,应该是山里最早的那个村子了。
“大哥,”贾二虎接着问道:“那村里的老人一般都在哪里?我说的是,过去在老村子生活过的。”
店主说道:“大部分在老村子里生活过的,都不在了,只有少数几个老人还在世,你要找谁?”
贾二虎摇头道:“我爷爷离开这里的时候,据说家里已经没其他人了,我只是想过来看看。
对了,大哥,老村子怎么走?”
店主摇头道:“那里被封起来了,不让人进。再说,里面都是些破房子,也没什么看的。”
贾二虎问道:“是林业部门封的吗?我千里迢迢赶来寻根问祖,跟他们沟通一下,就只看一眼,应该可以通融一下吧?”
店主摇头道:“你最好别去,如果带了女伴来,就更不能去了。”
贾二虎不解地问道:“为什么?”
就在这时,里面的门开了,一个三十多岁少妇走了出来,她看了贾二虎一眼,问道:“你爷爷叫什么名字?我姥姥也是老村子里的老人,她让我问问你。”
贾二虎明白,少妇的姥姥,就在里面的房间里,立即说道:“刘大松。”
贾二虎话音刚落,里屋就传来“咣当”一声,像是脸盆摔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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