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容尧一连串的问题抛出来。
“你心悦谁?以后会改变吗?会心悦我这样的吗?”
“妖儿啊,”孟安黎语重心长,“人和人之间的感情,不管男女,都还有同窗情,友情,患难与共情。”
祝容尧桃花眼闪过迷茫,随即摇头,“不信。”
他盯着她的眼睛,“你的眼睛,是除了我之外的最好看的,我心悦你,我们以后有了孩子,眼睛定然会更加好看。”
孟安黎:“?”
源拓听到这句话,转瞬来到他们面前。
他冲着祝容尧语气不善,“我们谈谈。”
祝容尧看看孟安黎,又看看源拓,恍然的指着源拓,“你也喜欢这个妹妹?”
“胡说八道!”源拓提起他的衣领,“我是她兄长!”
“哦哦,”祝容尧顿时满脸堆笑,“大舅哥好。”
“跟我过来,”源拓直接把他拎走了。
再回来时,桃花眼周围青黑,嘴角青紫。
他委屈巴巴的看向源拓,“打人不能打脸的。”
源拓警告他,“再敢打那两个姑娘的主意,我毁了你的容貌,永远无法恢复的那种。”
祝容尧哆嗦了下,捂着脸不敢再说话。
孟安黎轻笑,他不那么开屏的时候,还挺好看的。
他看到安黎笑,眼睛立即亮了,“她心悦我。”
源拓扬起拳头。
祝容尧立即垂头,小声嘀咕,“她对我笑了,她看着我,她想引起我的注意,不是心悦我是什么呢?”
源拓忍无可忍,拎起他胸前的衣领,“走,跟我进屋。”
祝容尧赶忙求饶,“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源拓这才松了他,去指点弟子们的修炼。
祝容尧蹲在安黎的不远处,目光幽怨地望着她,活像她是什么负心汉。
时不时的看看源拓。
像是看棒打鸳鸯的恶人。
孟安黎忽略他,等陆瑶下来后,她又去跟广淩对打。
感受到一道目光越来越热切。
那个方向,是祝容尧。
等她下来,祝容尧又靠近她,源拓瞬间出现在二人之间。
祝容尧无奈,“我只是看她招式很漂亮,想跟她学一学。”
广淩拳头握的嘎吱响,“我来教你。”
“你的不好看。”祝容尧语气有些嫌弃。
源拓道,“安黎的就是他给练出来的。”
“是吗?”祝容尧顿时冲广淩抱拳,“还请红发哥赐教。”
两人站在修炼场外,孟安黎和陆瑶并排坐着看。
广淩的拳头毫不留情的往他身上招呼。
祝容尧像只粉红的鹳鸟,在空中凌乱的飞舞。
一刻钟后,他被广淩一掌拍到肩膀,落在地上,粉袍沾满了灰土。
他顿时面如土色,看着那些衣裳上的灰尘,满脸的天塌地陷。
他抬头控诉广淩,“你骗我!”
广淩矜傲的整理衣衫,“安黎最开始时,比你狼狈多了。”
祝容尧再看如今不染尘埃的安黎,咬牙,“再来!”
这次,不到一刻钟,他再次落在地上,溅的灰头土脸。
他捶着土,“再来!”
须臾,他便落了下来。
广淩拍拍手,“不好意思,该吃晚饭了,所以下手重了些。”
他招呼安黎、陆瑶、莫子谦,四人一同离去。
无人理会的祝容尧由趴变坐,看着他们和谐的背影,眼露疑惑。
“真的不是男欢女爱?”
孟安黎发现,接下来的几日,这祝容尧也不开屏了,就盯着他们四个看。
眉头总是紧锁着,像是在思考难解的难题。
在修炼场,他总是要找广淩对练。
广淩再次将他打趴下后,拉着莫子谦,走到安黎和陆瑶身边。
“喂~明日究竟能不能跟我回家?你们一个个的每次都有事。”
莫子谦笑着,“前些日子确实忙于生意,明日可以去。”
陆瑶摊手,“我因为研究那个,确实落下了炼丹的功课,我都没回家过,明日倒是可以抽出时间。”
孟安黎道,“明日我也没事了。”
祝容尧挤进来,“我能一起去吗?”
广淩毫不犹豫,“不能。”
“为何?”祝容尧着急说:“我看懂了你们同窗情,我也想加入。”
“开玩笑,”广淩骄傲道,“我们岂是你想加入便能加入的?”
“我的加入才会更好,”祝容尧掰着手指头算好处。
“你看哈,天地之间有五行,而不是四行,说明五个人的友谊是最为牢固的。
安黎是水、陆瑶是木、广淩是火,子谦是金,我是土,刚好对应五行,我们五个才是圆满的。”
广淩不为所动,“我的那些好友里,有的是土”
“那不一样,”祝容尧挺着胸膛,用团扇半遮嘴巴,只余妖冶桃花眼,“我最好看。”
“滚!”广淩踹他一脚,“就是看不惯你这个样子。”
祝容尧捂着屁股,受伤的看着他们。
莫子谦笑眯眯,“第一笔钱赚来了,我们去南天门外最好的酒楼吃酒去。”
他们四个一起出去。
留下祝容尧目露幽怨,然后默默跟随。
四人来到了聚仙楼,莫子谦要了个包厢,点了数十道好菜、琼浆玉露。
孟安黎和陆瑶只要了些茶水。
菜和酒水很快上齐。
广淩给莫子谦倒酒,“给大金主莫掌柜的倒酒。”
莫子谦轻笑着,任由他闹。
孟安黎也笑着为陆瑶倒茶,“给我们的大功臣倒茶。”
酒水倒好,四人举杯,陆瑶手突然晃了下,洒出些水。
孟安黎三人看过去。
陆瑶看了眼茶杯和酒杯,用嘴型说:“毒”
孟安黎眉眼微沉,随即若无其事,“我们是庆祝修炼快速提升,按道理来说须得喝酒的,可我和阿瑶不能喝酒,便以茶代酒了。”
陆瑶随即接上,“咱们都是自己人,心意到了就成呗。”
莫子谦笑说:“不强求,你们喝茶,我们喝酒,开怀便好。”
广淩笑呵呵,“不管你们,我先敞开了喝。”
杯盏相撞,接着便是喝的声音。
可四人都将酒、水倒入袖笼里。
他们说些无关紧要的事情,说修炼。
听起来几杯茶酒下肚,莫子谦率先说:“这酒有些烈,我有些晕了。”
广淩笑哈哈,“你不行啊,我才刚开始呢。”
孟安黎道,“我们喝。”
过了约莫半个时辰,广淩已经有了醉腔,不满道,“你们两个怎么回事?喝茶还能喝醉”
话音未落,“嘭~”的一声,他也一头栽在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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