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安黎着急问,“怎么了?有什么问题?”
“这个味道,我闻到过。”
“在哪里?”
“原来的二主峰。”
孟安黎蹙眉,“豹大王那里?”
“是的,之前那个军师让我们连番受挫,我想去看看那个军师,迎面过来个娇小身影,穿一身黑衣。
我们心照不宣的都当做没看到对方,她就飞走了。”
孟安黎立即出去问寿星。
“彭祖宗,豹大王在哪?”
彭祖宗掏出一张麻袋剪纸,麻袋变大。
彭祖宗将麻袋打开。
豹大王第一个钻出来。
他豹子头上满是血迹,一身毛发和长袍乱七八糟。
他痛哭流涕,“求求你们让我死吧,我不想被关在里面。”
孟安黎拿出茵怜画像,“见过这个姑娘吗?”
豹大王赶忙揉了揉眼泪,“见过见过,这是殷河灵,是我那军师的姐姐。”
殷河灵?!
孟安黎霎时间想到,殷生在人间抱住她的腿,让她救他姐姐-殷河灵。
所以,茵怜就是殷河灵?
孟安黎被震的失语。
到底茵怜化作了殷河灵,还是殷河灵化作了茵怜?
她想到狼王说的,她一身黑衣在豹大王的屋脊上。
若真是殷河灵,不必这样探寻。
所以,应该是茵怜化作了殷河灵?
孟安黎心下稍安。
莫子谦看她表情快速变幻,“怎么了?你认识?”
孟安黎将遇到殷河灵和殷生的关系讲了。
又将殷生的事情快速讲一遍。
莫子谦也很震惊,“这”
孟安黎想到殷生的狡诈,又问,“龙宫里有没有很特别的宝贝?”
寿星即答,“是万里江山图。”
孟安黎疑惑,“就是挂在宝藏院最外面的那个?”
寿星点头,“那里面是一个世界,人进去会瞬间丢失前世记忆,在里面生存,像一个凡人一样生、老、病、死,但凡在里面死了,便是连魂魄都消散的,自此消弭于世间。”
“我去看看千里江山图还在不在。”
莫子谦迅速跑出去。
孟安黎问寿星,“彭祖宗,您也知道殷生吗?”
“知道些。”
“那他从什么时候有姐姐的?”
彭祖宗摇头,“我只是听那些老家伙偶尔提起,知道他是下一个乱世的祸害,不知具体的。”
孟安黎眉头紧皱。
如今他们对殷生知道的太少了。
彭祖宗轻拍她的肩膀。
“沉住气,尽力去做即可,天地大道自有运行规律,众生灵的命运,出生那一刻便注定了,任凭怎么折腾,也只能改变过程,改变不了既定命运。”
孟安黎心惊。
既定命运?
前世茵怜的命运是被太子抽龙筋,广袤无垠和广淩造反,广氏龙族被灭。
不能改变么?
不可能的!
她自己的命已经改变。
前世的此时,她没有内丹,已经被关在暗牢里。
孟家、孟诗绾、太子都风光无限。
此时他们几人的命运都跟前世不同。
阿瑶的命也已经改变。
前生阿瑶为救她去世,杻阳山为报仇覆灭,此时不是已经改变了么?
她不信命!
不过彭祖宗的“既定命运”倒是让她想到了,茵怜说是去找情郎。
那也是按照前世的路线走的么?
可今生的情郎是谁呢?
会是太子么?
她得去找太子探探。
寿星看她眼珠咕噜噜转着,含笑不语。
他已经领略过这孩子的聪明通透,可还是会忍不住惊叹,怎会有如此聪明的娃娃?
“千里江山图不见了!”莫子谦跑回来。
孟安黎便又陷入沉思。
千里江山图被带走了?
究竟是殷河灵变作茵怜图谋这个宝贝?
还是茵怜拿这个宝贝去对付别人呢?
消息太多,像一团丝线缠绕在一起,孟安黎觉得乱如麻。
但无论如何,得先找到茵怜。
先去找太子探口风。
孟安黎跟莫子谦说:“我知道了,等广叔叔回来,你将方才这些消息都告诉他,再去茵怜的房间找找,看是否有其他线索。”
莫子谦点头,“你出去小心些。”
“你放心。”
孟安黎和狼王出龙宫。
狼王鼻子动了动,指着正北,“那个方向有微弱气息。”
“走”
孟安黎特意迁就他的速度。
她让源拓帮忙查一下太子是否还在蟠桃宴。
很快,源拓就传回消息,太子今日未去蟠桃宴,此时在泰山学院附近。
源拓还奇怪呢,“为何他会去泰山学院?”
孟安黎看着前方越来越熟悉的山。
“或许这边风景独好,多谢兄长。”
孟安黎收起通讯镜,变作梦影的模样。
“到这里就没了。”
狼王回头,见她又变幻了模样,有些疑惑。
孟安黎并不解惑,只是嘱咐他,“你先藏起来,太子不走你就别出现。”
狼王闷闷的“哦~”了声。
孟安黎落下云端,往山谷里走。
太子长身玉立,正焦急的四处张望,看到孟安黎的瞬间,近乎激动的跑过来。
“小影!”
孟安黎避开他。
太子满眼喜爱的望着她,“小影生气了么?是气我许久不来看你么?”
孟安黎眼神哀怨,“不敢。”
太子更加欢喜,“你真的生气了,你在意我,你也想我的是不是?”
孟安黎适时露出羞涩,“才没有!”
太子满目柔情,“小影,你是我见过最单纯的姑娘,心事都在脸上。”
孟安黎抬眼,“可我看不透你,你许久不来找我,可是有了新欢?”
“你冤枉我了,”太子故作委屈,“你上次见到我,我的内丹被挖了,这些日子,我吃还丹草重新闭关修炼,前日才出关,一出关我就联系你了。”
孟安黎满是欣喜的望着他,“真的?”
说完似乎又觉得自己情绪过于外露,垂头羞涩笑笑。
太子觉得他的一颗心似乎被什么吊着,随着她的话、她的动作而上上下下的动着。
他上前想抓她的手,“小影”
孟安黎躲过,闲聊似的开口,“太子殿下,我们学院发生一件事。”
太子发觉,他更喜欢她这闲聊般的态度。
只有亲密的人才会这样。
他声音几乎化作一腔水,“怎么了呢?”
孟安黎道,“有个父兄都十分疼爱的姑娘,恋上了一个男子,不顾学院和父兄的劝阻,毅然决然的去找那个男子。
听说那男子长得丰神俊朗,地位极高,太子又久不见我,我还以为是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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