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判夫子为莫子谦测功德。
他的功德颜色是紫色,比广淩的稍微高些。
加上他挑战的是第十名,又有那么高的修为,在弟子的排行榜上,一跃成为了第二名。
“厉害!”广淩激动的喊。
冷夜南朝他笑笑。
广淩也下意识的看向她,对上她的笑脸后,豪迈的表情一收,挠挠头,笑的憨傻。
孟安黎看向蟠稀。
蟠稀仰着脸,满眼崇拜的望着广淩。
孟安黎心想,蟠稀若是在演戏的话,那演的挺全面的。
她收回目光看向台上时,跟莫子谦的目光对视。
莫子谦扬唇轻笑。
癸班最近成了弟子们的谈资。
虽然之前他们也经常谈起,但都是谈论广淩又惹出什么祸端,自从那个厉害的夫子来了之后,广淩不惹祸了。
他们又被孟安黎和孟家的恩怨情仇吸引目光。
没曾想,这才一年多点,癸班竟然个个一鸣惊人。
癸班里,广淩突然“一鸣”
“我不允许你去看他!”
莫子谦笑意不减,甚至又挂上了狐狸眼的眯眯笑,“广淩,你先别激动。”
“我如何不激动?我最要好的朋友!要去看我仇人的儿子。”
孟安黎打圆场,“什么意思?他是你最要好的朋友,那我们呢?我们算什么?”
广淩凶狠的神色稍收,“安黎,你那么聪明,能明白我的意思的。”
孟安黎摇头,“不明白。”
广淩笑了下,又忙绷住,无奈道,“安黎,别闹,如今子谦要去看望蟠稀,这个做法十分不妥。”
莫子谦淡笑反问,“如何不妥?本就是我没控制好法力,将他打伤了,他也一直没来找我。”
“你说的是让他有事来找你,他没来找你,说明他没事,你那一颗十阶丹药,轻松就能治愈”
莫子谦摇头,“非也,也许是他不好意思来找我。”
“莫子谦!”广淩气的怒吼,“你忘记打之前你说什么了?你听说他们家霸占了黄河后,说要替我打他出气的。”
莫子谦点头,“此话不假,我以为他是个会耍阴谋的小人,可事实证明,他并不是,他在擂台上打的光明磊落,输了也认的坦荡。”
“不是,”广淩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火气,“我说过,他是最聪明的,他一定是有什么后手。”
孟安黎提醒,“确实有后手,他做的这些,不是让你们吵架了?”
陆瑶也说:“这有什么好吵的?兄弟阋墙,最容易被人钻空子。”
广淩眼中闪过深思。
“广师兄。”
广淩抬眼,眼神清澈的望着门口的冷夜南。
“夜南,你来了?”
冷夜南羞涩的垂眼,“我有个招式不懂,想要请教你。”
“来了。”广淩跳下桌子,朝她走去。
前几日,广淩特意问过源拓,能不能将他们学的招式教给冷夜南。
源拓说可以。
广淩就教给了冷夜南。
冷夜南也自此改口叫师兄。
他们的关系,也更进一步。
“呵!”莫子谦冷笑。
广淩脚步顿了顿,又继续往前走。
孟安黎趴在桌子上,点着小蛇的脑袋,“这人啊~”
陆瑶不明所以,“怎么了?”
孟安黎没答,抬眼看过去。
莫子谦朝她走来,“我要去看看蟠稀,你觉得合理么?”
“合乎情理,他本就是因你而伤,还一直没来找过你,你当去看看。”
莫子谦松了口气,“我就知道安黎懂我。”
他走出去。
陆瑶戳了戳安黎,“为什么啊?广淩不让他去,你却说让他去,到时候广淩连你也一起怨了。”
孟安黎问她,“你觉得该不该去?”
“不该”陆瑶看着孟安黎含笑的眼神,改口,“该去呢?”
她着实不懂,但安黎这样一笑,她就觉得,不管遇到什么事情,安黎都能解决。
祝容尧精神稍微好了些,安抚陆瑶,“我就还没见到谁能在安黎身上占便宜,你就安心炼丹、看戏吧,别担心。”
陆瑶笑,“是我多虑了。”
莫子谦在广淩回来之前,就已经回到癸班。
广淩以为他一直没走,就蹭到他身边,“我的好兄弟,方才我说话急了点,但我们这么多年的兄弟,你能理解我的吧?”
莫子谦抬头笑眼弯弯,“能理解,兄弟之间要相互理解,希望你也能理解我。”
“那是自然。”
孟安黎看他们又恢复如初,笑的狡黠,看向广淩的眼神隐含同情。
隔日,便是孟安黎跟楚飞白的擂台。
这场比试,同样是众弟子期待已久的。
“你们说,这次谁能赢?”
“当然是楚飞白了,孟安黎上次虽然赢得漂亮,但是这位可是太乙金仙。”
“我也觉得楚飞白能赢。”
“楚飞白必赢,他是土,孟安黎是水,土本就是能克水的。”
孟安黎笑看对面的楚飞白,“我也觉得你能赢。”
楚飞白面容冷硬,“你此时就认输?”
“那不行,还是要试一试的。”孟安黎两个水球朝他攻去。
楚飞白抬手起一道土盾牌,将孟安黎水球全部吸进去。
孟安黎眼眸亮了亮,这便是太乙金仙的实力么?
楚飞白挥手,一道道带着土的飓风朝孟安黎飞来。
孟安黎躲闪,双手运起一道道水柱,朝着那风扑去。
飓风轻而易举的裹挟住她的水柱。
楚飞白往前一推,那飓风急速朝孟安黎飞去。
孟安黎更快的躲闪。
楚飞白冷笑,“只会逃跑的懦夫。”
孟安黎并未说话,这些飓风如影随形,她稍有不注意,就会被卷进去。
楚飞白还游刃有余,单手成爪一捏。
一道飓风裹着孟安黎水柱烟消云散。
孟安黎打出去的法力被猛烈反噬,吐出一口血来,行动也缓慢了些,被那些飓风裹住。
那带土的飓风像是刀片一样,划过她的脸颊、头发,土便沾染了腥味,熏得孟安黎有些干呕。
那飓风一点点收紧,压得她喘不过气来,眼前发黑,身形晃荡。
她似乎回到了被莫老爷子掌控的那日。
又好似回到了死前,她被装进瓶子里。
她觉得自己是被扼住喉咙的蚂蚁,毫无还手之力。
她眼前又闪过莫子谦被轻松掐死的画面。
杂乱的风声像是成千上万只蜜蜂,刺的她脑袋一片混乱,无法思考,也无法做出反应。
但她隐约明白,莫老爷子和那玉瓶,在她心中埋下一根刺,一根名为恐惧的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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