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芋儿,快禀告小姐,我有要事。”李四看到婢女,木讷的双眼闪过一丝亮光,但很快又压抑下去,正色说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焦急与迫切,仿佛他所带来的消息至关重要。
“真的吗?”芋儿似乎不相信他的话,毕竟李四不是第一次偷窥她,而且他眼中一闪即逝的亮光也瞒不过她的眼睛。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质疑与警惕。
李四挺身而立,毫不躲避地审视着眼前的少女。她身材高挑,容貌如花,肌肤白皙。十六岁的年纪,身体已经全然长成,曲线玲珑有致。她的双眸如同秋水一般清澈明亮,仿佛能够洞察人心。
三年前,他的心就已经系在了她身上。然而身为普通的侍卫和婢女,他们没有追求幸福的权利,除非主人赏赐。这是一种无法言说的痛楚与无奈。
“当然是真的。”李四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仿佛是在向芋儿证明自己的诚意与决心。
“哼!最好是真的,否则即使小姐不怪罪你,我也不会饶过你。”听到他不是为自己而来,芋儿的心稍微有些失落,但她不敢耽搁时间。她娇嗔了一声,领着李四往院内走去。她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中摇曳生姿,如同一朵盛开的花朵。
迎面走来一个同样穿着粉衣的婢女。她看到二人顿时冷面斥道:“芋儿,你好大的胆子!平时和李四私会也就算了,今天竟然还敢领他到小姐的院里来?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她的声音尖锐而刻薄,仿佛要将人刺穿一般。
“菊儿姐姐,不是你想的那样。李四他确实有要事要禀报小姐。”芋儿显然很惧怕眼前的少女,连忙低头小声回应。她的秀额上不觉已经布满了汗水,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与不安。
菊儿闻言,面色稍微缓和了一些,但仍然怀疑地审视着二人,轻哼道:“什么事?”她的声音虽然缓和了一些,但仍然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与冷漠。
李四上前两步,轻声说道:“陆府的那个废物已经找到了。”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每一个字都蕴含着重要的信息。
菊儿的神色一肃,转身道:“跟我来。”她的身影轻盈而矫健,如同一只猎豹在寻找它的猎物一般领着李四穿过重重走廊终于停在了一个厅堂外面。
“等着。”她冷冷地丢下一句话后便转身走到一间闺房前轻轻地敲了敲门扉。等到里面传来声音后她才轻轻地推开门走进去。片刻后她跟着一个少女走了出来。
这个少女穿着明黄色的衣裙容颜绝色肌肤胜雪。她的水眸潋滟动人瓜子脸上带着高傲的神色。她如同一朵盛开的牡丹高贵而典雅让人无法移开目光。
她微微昂首走到小厅外面目不斜视地走到上位坐定。然后才淡淡地扫了一眼站立不安的李四不悦地问道:“有什么事?”她的声音清冷而高傲仿佛她是这个世界的主宰者一般。
李四连忙单膝跪下沙哑着声音说道:“禀告小姐刚才有人回报说陆府的那个废物已经找到了。”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紧张与不安仿佛他所带来的消息将会引发一场风暴一般。
“哦?”慕容羽萱只觉得眉头微微一跳。已经三天了那个废物竟然还没有被喂给魔兽?这让她感到有些意外与不满。
“她生死如何?”她的声音冰冷而刺骨仿佛要将人冻结一般。
“…”李四的额头上冷汗直冒。他只知道废物已经找到了但并不知道她的生死情况。当下他紧张地说道:“这个…属下以为只是一具尸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与不安仿佛他所说的话将会引发一场灾难一般。
“嗯?”慕容羽萱周身的气息瞬间降低水眸冰冷地注视着他。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疯狂的杀意仿佛要将李四撕裂一般。
李四只觉得周围的空气仿佛被挤压了一般他的头颅几乎贴到了地面上。他的声音也变得急迫起来:“小姐息怒!我们只是看到陆天荧抱着一个昏迷不醒的人进城了。至于生死情况小人实在不知。不过据我们估算那个陆府的废物即使不死也离死不远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与惶恐仿佛他是在向死神求饶一般。
众所周知四大家族之一的陆府出了一个废物。如果是常人不能修炼也就算了但她却出身于四大家族的嫡系之中。更甚者她还是当今太子殿下的未婚妻!这样不俗的身份使得她“废物”的名声人尽皆知。而且她不但废物还更残!自幼体弱多病十四年的时光几乎都是在病床上度过的。这样的人怎么能配得上太子殿下呢?靖江国内几乎所有的未婚少女都盼着她快点死去以免玷污了她们心目中的神圣太子殿下。眼看着她就要及笄了到时候即使皇家不愿意迫于种种压力也不得不完婚众人都慌了尤其是眼前这位大小姐。
“再去探听消息!我不想再听到那个废物还活着的消息。”慕容羽萱的声音冰冷绝美之脸上满是疯狂扭曲水眸中闪烁着恶毒的光芒。这句话的含义颇深无论那个废物是死是活她想要的结果都只有一个那就是死!其他的自然有下人去做。
“江流儿你的表现太过分了。”正在这时厅外走进来几个人为首的是一位雍容华贵的美妇。她的身后跟着两个老嬷嬷和四个婢女她们缓步走来。与慕容 羽萱七分相似的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温柔与慈爱仿佛她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母亲一般。
“娘亲你怎么来了?”慕容羽萱俏脸上的疯狂消失换成了一副端庄温婉的表情。她起身迎了上去挽住了美妇的手臂娇声轻嗔道。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撒娇与依赖仿佛她是一个需要母亲呵护的小女孩一般。
“丫头你都忘了娘亲是怎么教你的了吗?你是未来天下的表率一国之后必须时刻注意自己的仪容仪表。像这样被妒恨冲昏头脑的做法实在是太低俗了。”美妇一手轻点她的美额毫不留情地轻斥道。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严厉与关爱仿佛她是在教导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一般。
当今的皇后慕容婉清,乃是慕容家族家主的嫡亲女儿,其容颜如春日里初绽的牡丹,华贵而不失温婉,眉宇间透露出一股不容小觑的英气。她亦是慕容羽萱的亲姑姑,两人之间不仅血脉相连,更有着深厚的情感纽带。慕容羽萱,自幼便生得一副倾国倾城之貌,眉眼间与皇后姑姑颇为相似,只是多了几分青涩与灵动。她与太子端木凌飞之间,有着表兄妹的亲密关系,自幼一同在皇宫中长大,情谊深厚。
自小便,羽萱就将皇后姑姑视为自己的楷模,不仅因为她的尊贵地位,更因为她那从容不迫、运筹帷幄的气度。每当夜深人静,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她的床边,羽萱便会幻想着有一天能够登上姑姑那尊贵的地位,傲视靖江国的所有女子,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这可是她多年来一直怀揣的梦想,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指引着她前行的方向。
想当年,皇后姑姑为了稳固自己的后位,不得不让太子哥哥与陆府的一位体弱多病的女子订下了亲事。这并非因为那位女子容貌出众,也并非因为她出生时有什么异象,而是因为她的母亲是一位四星炼丹师,其影响力之大,连皇室也不得不有所顾忌。在靖江大陆上,强者为尊,修炼之人离不开丹药。无论是疗伤、提速修炼,还是提升修为、延年益寿,都需要丹药的辅助。然而,炼丹师的条件却极为苛刻,必须具备火木属性,且精神力强大。因此,炼丹师如同凤毛麟角,备受世人的尊崇。
靖江国,作为靖江大陆上的一个偏远小国,其炼丹术的发展更是滞后。当时最强的炼丹师也只是二星,包括炼丹师公会会长和皇室供奉。因此,四星炼丹师的出现,自然引起了全国的轰动和追捧,犹如久旱逢甘霖,让整个靖江国都为之震动。
慕容婉清刚登上后位时,便瞅准了时机,极力讨好这位四星炼丹师,赠送了无数珍稀的灵宝,才在陆玄心出生后订下了这门亲事。那时的她,如同一位精明的棋手,每一步都走得恰到好处,既稳固了自己的地位,又为皇室争取到了强大的助力。
然而,世事无常,谁也没有料到,这位高贵的四星炼丹师所生的女儿,竟然是一个体弱多病的女子。陆玄心自幼体弱,生活尚且不能自理,更不用说修炼了。即便如此,皇室也不愿意轻易放弃四星炼丹师的助力,毕竟在修炼界,一个强大的炼丹师往往意味着无尽的资源和人脉。
可惜的是,五年前,木大师为了寻找珍稀的灵药而离去,从此音讯全无,生死未卜。这件事情让皇室感到十分棘手,如同一块巨石压在了他们的心头。如果娶了这个体弱多病的女子,对皇室来说毫无利益可言,反而会成为天下的笑柄;如果不娶,那么四星炼丹师的人脉和影响力,皇室也不敢轻易得罪。当年受过她恩惠的人很多,如果皇室悔婚,必然会受到世人的耻笑。更何况,炼丹师公会会长与木大师有着师徒之情,誓言要为陆玄心保驾护航,这让皇室更加忌惮。
更何况,虽然木大师已经离去,但她留下的贴身嬷嬷却是一个修为深不可测的高手,就连皇室中的最强者也不是她的对手。这更是皇室所忌惮的,如同一把悬在头顶的利剑,随时可能落下。
因此,皇室虽然不愿意,但也不敢公然悔婚。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明年陆玄心及笄之时,就是她与太子成婚的日子。这对于太子端木凌飞来说,无疑是一种煎熬。他与慕容羽萱早已心意相通,怎愿娶一个素未谋面且体弱多病的陌生女子为妻?
“你的修养还不够火候。”美妇李氏意味深长地看着慕容羽萱,眼底闪烁着深深的算计,“当年,你姑姑也只是侧妃而已。说到底,她只是一个废物,难道我的女儿还没有面对一个废物的勇气吗?况且,很多事情并不需要你亲自动手。”
“娘亲教训得是!”慕容羽萱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她知道,自己必须更加努力修炼,提升自己的实力,才能在这个充满竞争的世界中立足。
“不要再胡思乱想了,扰乱你的心绪。”李氏轻拍着她的手背,语重心长地说道,“现在,你需要调整自己的状态,尽早突破灵师境。实力强大才是立足之本。听说靖江学院即将招生,如果你能进入其中学习,未来的成就将会更高,太子妃的位置又怎么值得一提呢?”
她的女儿各方面都很优秀,唯独对太子心系过重,这不利于她的修行。她的修为已经卡在灵者巅峰一年了。十五岁就能达到这个境界已经是天才了,以她的天赋本应该更进 一步,但却因为无法静心突破而停滞不前,这确实让她感到失望。但她也明白,修炼之路并非一帆风顺,需要经历无数的磨难和考验。
“娘亲,我知道了。”慕容羽萱乖乖地应承下来,但她那闪烁的眼神中究竟在想些什么却无人知晓。她的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和期待,同时也暗藏着对权力的渴望和对太子哥哥的深情。
在靖江国的皇宫内,奢华的凤鸾宫中,慕容皇后身着大红锦袍,单手支颐慵懒地躺在贵妃椅内。两名宫女侍立在她的左右为她揉捏双腿,她则闭目养神,仿佛与世隔绝。在她的下方侧坐着一位身着黄袍的青年男子,他面如冠玉俊朗非凡,正是陆玄心的未婚夫太子端木凌飞。
“真是祸害遗千年啊!”慕容皇后眯着眼睛欣赏着自己修长如玉的手指,声音懒洋洋的听不出多少情绪。她深知这个世界的残酷和无情,也明白权力的重要性和价值。因此,她对于陆玄心的事情并没有太多的同情和怜悯。
“出了这样的事情炎家那个老家伙肯定会第一时间上陆府咱们皇室也不能失礼。想你父皇也会速派余供奉前往。”她淡淡地说道仿佛只是在谈论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锦儿不管怎么说那也是你的未婚妻母后这里还有些珍稀灵药你不妨带上与余供奉一同前往。”她继续说道语气中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母后这些年来我受够了那个废物死了不是更好吗?我才懒得去看一眼。”端木凌飞不屑地撇撇嘴因为这桩婚约他成了天下人的笑柄他早就巴不得那个废物赶紧人间蒸发怎么可能亲自上门去看望?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现在那丫头生死不知你作为未婚夫要是不上门看望会给人落下话柄。”慕容皇后目光冷厉地瞪了他一眼责怪道,“更何况她身边还有一个李老太与陆天荧就能助你坐稳江山背后还有着无数不为人知的人脉关系。只要你能顺利坐上那个位置想要什么样的女子还不是你说了算?”
她的话语中充满了对权力的渴望和对未来的期待。她知道自己的儿子有着非凡的才华和潜力只要能够顺利坐上皇位那么整个靖江国都将是他的囊中之物。到时候他想要什么样的女子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可是母后我已经答应江流儿要立她为后了。”端木凌飞讪讪地道只要想到他的未婚妻是那样一个废物他就食不知味睡不安枕了。他与慕容羽萱早已心意相通更是不愿娶那样一个废物为妻。
“那丫头天赋不错确实是立后的不二人选。”慕容皇后微微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只是儿啊你将要统理一个国家要懂得轻重学会取舍在未成就大业之前一切皆有可能。”
她的话语中充满了对儿子的期望和教诲。她知道自己的儿子有着非凡的才华和潜力只要能够顺利坐上皇位那么整个靖江国都将是他的天下。到时候他想要立谁为后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情?
“老三那孩子这段时间与蓝家、秦家都走得很近你要是再这样不知轻重未来谁主沉浮还未可知呢。”她的话语中透露出一股深深的忧虑和担忧。她知道自己的儿子虽然才华出众但也有着不少的缺点和弱点。如果不能够及时改正和提升自己的话那么未来的皇位之争将会充满变数。
端木凌飞心头一颤神色也端正了起来。他深知自己肩上的责任和使命也明白母亲的担忧和期望。他知道自己必须更加努力修炼提升自己的实力才能够在未来的皇位之争中立于不败之地。同时他也暗暗发誓一定要娶到慕容羽萱为妻让她成为自己的皇后共同统治这个庞大的国家。
三皇子端木怀,乃燕贵妃之子,其人才华横溢,无论是文治武功,还是琴棋书画,皆有不凡造诣,丝毫不逊色于朝中任何一位重臣或皇族子弟。他身姿挺拔,眉宇间透露出一股英气,眼神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况且,他的外家乃是四大家族之一的蓝氏,权势显赫,财富丰厚。然而,正是这些光环,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都成为了他登基之路上的巨大障碍。皇权的争夺,从来都不仅仅是能力的比拼,更是背后势力的较量。若是他真能拉拢另一大家族秦氏,形成蓝、秦两家联手之势,那么皇位之争或许还有一线转机。但偏偏,他因一己私欲,毁弃了与陆家的婚约,这不仅让他失去了陆家这一助力,更可能因此触怒了其他暗中观察的势力。恐怕那至高无上的皇位,也将与他无缘了。
“禀告母后,儿臣明白了。儿臣即刻前去寻找余供奉,定不负母后所托。”端木凌飞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焦急,匆匆向慕容皇后告退,转身欲离去。阳光透过窗棂,洒在他坚毅的脸庞上,映照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决绝。
“吾儿!我已经多次告诫你,行事必须沉稳!你难道打算空手而去吗?没有诚意,如何能让人信服?”慕容皇后微微嗔怪道,语气中却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她轻挥衣袖,便有嬷嬷退下,不一会儿,嬷嬷便领人抬来一箱宝物,置于端木凌飞面前。
端木凌飞好奇地打开箱子,一股灼热之气与淡淡的药香扑鼻而来,令人闻之神清气爽。箱内之物,光芒闪烁,竟是一株三星灵药——凤尾草。他倒吸一口冷气,满面讶然地望向慕容皇后,眼中既有惊喜也有不解 “这难道是…三星灵药凤尾草?”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颤抖,显然对这突如其来的恩赐感到意外。凤尾草虽然只是三星灵药,但其罕见程度却非同一般。它的叶子形似羽翎,共生九叶,层叠如凤尾,因此得名。它生长在炎热之地,历经千锤百炼,方能炼制成丹药。服用后,可以去除体内的杂质,增强身体机能,对于修行者来说,无疑是难得的瑰宝。这类具有特殊药效的灵药,如能够强化肉身、灵魂者,都极为罕见,每一株都价值万金,更是有价无市。
慕容皇后眯上眼眸,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随意地摆了摆手,示意端木凌飞收下。“这不仅仅是对余供奉的示好,更是为你铺路。记住,每一步都要走得谨慎,切莫让一时的冲动毁了你的前程。”她的话语中充满了期待与警告,眼神深邃,仿佛能洞察未来。
在昊月城内,春意盎然,繁花似锦,但在这美丽的景色之下,却暗流涌动。几乎所有的势力家族都已经知道了陆府的那位废物出事的事情。陆府,曾经因四星炼丹师木大师的存在而辉煌一时,如今却因他的失踪而风雨飘摇。无论是否与陆府有交情的人,都派人送上了一份礼品,企图在这场风波中占据一席之地。虽然四星炼丹师已经不在,但他的贴身嬷嬷李老太还在,众人都因为她的面子,不敢对陆府置之不理。
然而,即便如此,上门拜访的人中,除了炼丹师身份的人之外,其余的人都不得见到正主,只是走过场而已。陆府的大门紧闭,仿佛与外界隔绝,只有偶尔传来的药香,还能让人感受到昔日的辉煌。
“小小姐她,是否还能醒来?”李老太望着床上气息奄奄的少女,瘦削的面庞上闪过一抹无奈,声音平淡地问道。她问的是四位炼丹大师,眼中却藏着深深的忧虑。床上的少女,正是陆府的小小姐陆玄心,因一场意外而昏迷不醒,生死未卜。
皇室供奉的三星炼丹师、炼丹师公会会长的三星中阶炼丹师炎大师、秦家供奉的三星初阶星辉大师、陆家供奉的三星初阶宋文大师,目前靖江国内最高级别的炼丹师都汇聚于此。他们围坐在床边,神色凝重,各自施展手段,试图唤醒陆玄心。
这四位炼丹师都是当年受到木大师点拨而晋升为三星的,在外都受人尊敬的炼丹师。然而,在李老太面前,他们却不敢多言一句。这不仅是因为李老太是木大师带来的贴身嬷嬷,更因为李老太是整个靖江国内最强大的人,无出其右。她的眼神锐利如鹰,仿佛能洞察人心,让人不敢有丝毫隐瞒。
“陆小姐因为精神和肉体潜能过度消耗而昏迷。按理说,休息充分就能恢复。然而,因为她自幼体质过度孱弱,此次又过度消耗了潜力,能否醒来真不好说。”四位炼丹师面面相觑,都是无奈地摇了摇头。他们刚刚为陆玄心检查过,少女气息微弱,似乎随时都可能断气一般。任凭他们四人丹术通天,此刻也无能为力。
房间内的气氛沉重而压抑,窗外的春风似乎也吹不进这冰冷的氛围。炎老一手轻抚胡须,沉吟半晌道:“如果能寻得养魂花,醒来的几率起码能提升一大半。”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希望,仿佛为这绝望的境地打开了一扇窗。
“养魂花?对啊,我怎么没想到?陆小姐本身体弱,加上过度消耗精神而昏迷。而养魂花能补精神、修神魂,定能让陆小姐醒来。”其余三人一听,都是眼眸大亮。但很快,他们的眼神又黯淡下来。因为养魂花是五星灵药,他们也只是当年听木大师提及过,却从未真正见过。养魂花即使对他们这些炼丹师来说,也是绝对的大补之物。只是,五星灵药想要寻得,何其艰难?
“我将联系帝国的炼丹师工会,看能否调来。”炎老也很无奈。靖江国所处的位置实在太过偏僻,且灵气贫瘠,根本不可能产生四星以上的灵药。即使三星灵药也是凤毛麟角。想要得到五星灵药,只能从别处设法。
一旁的天荧垂首向炎老行礼,掩去美眸中的担忧。“如此,便劳烦炎老了。”她的声音轻柔却坚定,眼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天荧虽是木大师从外面收养的养女,但一直贴身照顾陆玄心,感情深厚。很多人认为她其实就是木大师为她女儿找的贴身婢女,但却无人敢把她当作普通的婢女对待。
她的天赋可谓比靖江国内任何一个年轻一代都要强。年仅十六岁,已是九星灵师的修为。当然,当年木大师提供的无数丹药供应也是最主要的原因。要不是木大师失踪,她现在的修为谁也无法估量。她的存在,就像是一束光,照亮了陆府的阴霾。
“你们先回去吧。”李老太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她的声音虽然冷淡,但眼中却藏着深深的忧虑。“我这里还有些蕴灵丹,估计陆小姐这几天会用得上,天荧小姐先收下吧。”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威严。
炎老从储蓄戒指里拿出几个瓷瓶递到天荧面前。陆玄心现在昏迷不醒,自然没法补充食物,只能靠蕴灵丹吊着命。天荧接过瓷瓶,美眸中闪过一丝坚定。无论如何,她都要想办法救醒小姐。
“这个老家伙!风头都被他一个人出尽了。”其余三人暗恨不已,也赶忙拿出自己的存货。之后,四人拱了拱手,先 后退了出去。他们虽然心中不满,但也知道此刻不是争风吃醋的时候。
门外,一名中年妇人手中端着一盆水走了进来。她朝着李老太微微行了一礼,才走到床边轻轻坐下。望着床上的少女,她的眼眶都红了。她是王老太,陆玄心的奶嬷嬷,陆玄心与天荧都是她看着长大的。此刻看到陆玄心昏迷不醒,她的心中充满了自责与悲痛。
“我可怜的小姐!”王老太扭干一条帕子,轻轻地给陆玄心擦洗着脸上的脏污。她的动作轻柔而熟练,仿佛是在照顾一个刚出生的婴儿。
“嬷嬷。”天荧凝眉看向李老太,美眸内的担忧与自责再也没有掩饰。如果不是她闭关修炼,小姐也不会出这样的事。她的心中充满了悔恨与痛苦,仿佛有一把刀在切割着她的心。
“咦?”一声轻咦将李老太与天荧的视线吸引。两人齐齐惊疑地看向正在帮陆玄心擦洗的王老太。她的脸上露出了惊奇的神色,仿佛发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你们过来看,小姐她…”王老太正一脸惊奇地盯着陆玄心的额头看。天荧与李老太凑到近前,顺着王老太的手指看向陆玄心的额前。只见陆玄心的额头上,不知何时竟浮现出了一抹淡淡的印记,宛如一朵盛开的莲花,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陆玄心,一个自出生起便被命运特殊标记的女孩。她的额头上,如同拇指甲大小的黑斑,仿佛是大自然不经意间留下的一笔,既神秘又引人遐想。即便木大师,那位名震四方的神医,用尽毕生所学,也未能将其抹去。因此,陆玄心自小便以厚厚的刘海遮掩,那刘海直遮到眼睛,仿佛是她与世界之间的一道屏障,用以隐藏那眉心处的瑕疵,也隐藏了她内心深处的秘密。
以前,因为她的面容常被污垢和乱发遮掩,旁人也未曾留意到这独特的印记。直到有一天,王老太,那位慈祥而细心的妇人,帮她洁面时,这才惊异地发现了她眉心的异样。那黑斑看上去栩栩如生,仿佛云朵被微风轻轻拂过,肉眼甚至能捕捉到它细微的颤动,宛如生命在呼吸。“这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会这样?”李老太与天荧同时惊呼,心中不禁生出一丝寒意。十四年来,她们从未见过如此奇异的现象,那黑斑竟然像是…有生命一般?
李老太握住陆玄心的手腕,仔细聆听她的脉象。虽然她不是炼丹师,但在木大师身边侍奉了二十多年,诊断脉象、辨别疾病还算在行。她的手指轻轻搭在陆玄心细弱的脉搏上,眉头紧锁,似乎在寻找着什么答案。天荧与王老太紧盯着陆玄心眉心的黑斑,见李老太松开手,便齐声轻声问道:“嬷嬷,怎么样?”
李老太微微摇头,显然对此一无所知,她凝重地说道:“丁梅、天荧,你们俩近日轮流照看小姐,密切注意她的变化。”如此奇异的存在,吉凶未卜,只能静观其变了。她们的心中充满了担忧,却也无可奈何,只能默默祈祷着一切安好。
昏暗之地,一片荒芜而寂静,仿佛被世界遗忘的角落。陆玄心独自游荡在这片未知的空间,她的眼神迷茫而惶恐,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也不知道为何会来到这里。她在这片荒芜之地行走了许久,周围既没有人声也没有光亮,仿佛这个世界上只剩下她一个人。她的心跳加速,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感笼罩着她。
“你来了。”一个微弱而飘渺的声音突然响起,将浑浑噩噩的陆玄心从迷茫中唤醒。“谁?”陆玄心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她瞪大眼睛,试图寻找声音的来源。然而,这里实在太暗了,她看不见任何人影,那声音似乎从四面八方飘荡而来,无法确定具体的方位。
远处,一个透明而瘦弱的身影渐渐显现,向陆玄心飘来,并轻声喃喃道:“你终于来了!我已经等你好久了!”那声音带着一种莫名的哀怨和期待,让陆玄心感到一阵心悸。
“谁!”陆玄心惊呼一声,向前走了几步,但又警觉地退了回来。那身影并没有停止移动,口中仍然轻声喃喃自语,并没有回答陆玄心的问题,而是说出了一些让她心惊的话语。“我一直在等你…等你来完成我们的使命…”
“喂喂!你是谁?别过来!”陆玄心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她瞪大眼睛,后退几步,试图远离那个飘来的透明身影。虽然她的头脑还不够清醒,但她已经意识到这是一个灵魂,而且听它的口气,似乎已经在这里等了她很久?
它到底想要做什么?难道想要夺舍吗?陆玄心心中一惊,娇小的身躯轻轻颤抖起来,她感到十分害怕。她才刚刚附身在这个身体上不久,与身体的契合度还不够高,如果被人夺舍的话,那么她的真魂就会飞魄散了。她不想就这样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她还有太多的事情没有做,太多的愿望没有实现。
此刻,她只想转身逃跑,远离这个诡异的地方。然而,她惊恐地发现,明明自己是在后退,但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向那个身影靠近。她吓得花容失色,心直往下沉,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无法挣脱。
“完了!完了!这回真的要魂飞魄散了。”陆玄心在心中哀嚎着,她死死地盯着那个身影,直到它靠近了才发现一些端倪。那身影 的轮廓渐渐清晰起来,她惊讶地发现那竟然是一个与自己一模一样的面容!只是更加透明、更加虚幻而已。
“等等——你是,陆玄心!?”陆玄心惊疑不定地看着那个渐渐靠近的透明身影,双手前伸做出抵挡的姿势,口中嚷道:“等等,我们好好说话行不行?”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和恳求,她不想就这样被一个未知的灵魂夺走自己的身体和生命。
“我知道你死得冤枉,不甘心,但你放心,有我在,我会帮你报仇的。”她试图安抚那个灵魂,希望它能听懂自己的话并放过自己。然而那个灵魂并没有停下脚步,而是继续向她靠近着。
“唉,你别过来啊!”陆玄心惊恐地尖叫着,但她的声音却无法阻止那个灵魂的靠近。她感到一股冰冷的气息扑面而来,仿佛被死神紧紧拥抱一般。她的心跳加速到了极点,几乎要跳出胸膛来。
“啊啊啊——!”无论陆玄心如何挣扎、如何呼喊,最终那个透明的身影还是缓缓地融入了她的体内。在昏迷前的那一刻,她只听到一个幽幽的声音响起:“你即是我,我即是你。我们本为一体。”那声音仿佛来自遥远的彼岸,又仿佛就在她的耳边响起,让她感到一阵莫名的震撼和恍惚。
“嬷嬷,玄心今天怎么样?”天荧轻轻地走到陆玄心的床前,仔细观察她眉心的黑斑。这已经成了她每天必做的事情。半个月来,她和王老太日夜轮流照看陆玄心,没有假手于人。天荧守夜,王老太守日,每天喂她三颗蕴灵丹。虽然知道她昏迷无法进食,但王老太还是每天熬汤喂她少许,即使只能喂进去一点点,她也感到欣慰。然而,半个月过去了,陆玄心仍然没有醒来的迹象。炎老等人来看过几次,每次留下一些蕴灵丹,说些场面话就走了,没有人对她醒来抱有希望。
“还是老样子。”王老太忧心忡忡地说。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和无奈,仿佛能看到陆玄心那脆弱的生命在一点点消逝。虽然陆玄心从小就体弱多病,但像这样昏迷大半个月还是第一次。她们只能手足无措地看着,她多么希望病痛能落在自己身上啊。
王老太本名丁梅,原本是一个普通的农家妇女。当年她的儿子刚出生不久,家里就遭到了强盗的袭击,几口人都死于非命。她也差点遭到毒手时,恰好遇到了临盆的木大师和他的仆人,他们救了她并带她回府中,从此她就成了陆玄心的奶娘。因为她的儿子当年已经死了,而且木大师救了她一命,所以她一直把陆玄心和天荧当作自己的亲生孩子一样看待,真心实意地对她们好。陆玄心体质弱,她更是无微不至地细心照料她,深得木大师的看重,年幼的陆玄心也非常依赖她。
“嬷嬷,你看它像不像一朵花蕾?”天荧凝视着陆玄心眉心的黑斑说。不,现在已经不是黑斑了,而是一朵紫黑色的花蕾,神异非常。那花蕾仿佛蕴含着某种神秘的力量,让人无法移开目光。它的每一片花瓣都清晰可见,仿佛是用最细腻的笔触勾勒而出,又仿佛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它的颜色深邃而神秘,仿佛能吞噬一切光明,却又在黑暗中绽放出独特的光芒。
“嗯!只是不知道是什么花的花蕾?到时候会不会开花呢?不过,它似乎已经不动了。”王老太轻叹道。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好奇,仿佛想透过那花蕾看到陆玄心的内心世界。经过半个月的变化,那个黑斑已经变成了一朵紫黑色的花蕾。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谁能相信如此奇异的事情呢?
“我有种感觉,玄心应该很快就能醒来了。”天荧突然说道,她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莫名的光芒,仿佛看到了未来的希望。她轻轻地握住陆玄心的手,感受着那微弱的脉搏和生命的跳动。她相信,无论多么艰难,陆玄心都会坚强地醒来,因为她是那样的坚韧和不屈。
“哦?真的吗?”王老太闻言精神一振,她瞪大眼睛看着天荧,仿佛想从她那里得到更多的确认和希望。她也希望陆玄心能够醒来,因为她们已经习惯了彼此的存在,习惯了共同面对生活的风风雨雨。
“不知道,只是一种感觉!希望是真的吧。”天荧也叹息道。她轻轻地抚摸着陆玄心的脸颊,感受着那冰凉的肌肤和微弱的呼吸。不知为何,看着那变异的花蕾,她总觉得陆玄心的昏迷与它有关。现在它变异完成了,玄心丫头也该醒来了吧。她默默地祈祷着,希望自己的感觉是对的,希望陆玄心能够早日醒来,重新绽放出属于她的光芒。
“嗯!”一声细微的呻吟悄然响起,仿佛回应着天荧内心深处的猜想。榻上的少女,脸色苍白,了无生气,喉咙里艰难地发出声音,指尖也微微颤动,似乎在努力地与外界沟通。
天荧与王老太面面相觑,都瞪大眼睛看着榻上的人。刚才的声音并非虚幻,确实是第三个人发出的。在这个静谧而略显昏暗的房间里,除了她们二人,就只有榻上的这个人了。窗外的阳光透过轻纱窗帘,斑驳地洒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却似乎无法驱散这里的沉重气氛。
陆玄心想要睁开双眼,但眼皮却像被锁住一样,难以睁开。然而,她的眼球微微颤动,给天荧和王老太带来了莫大的安慰。那是一种生命的迹象,一种希望的火花 “快!快去告诉李老太和宋丹师。”天荧激动得浑身轻颤,回头向王老太嚷道。她的声音颤抖,眼眶发热,琼鼻微痒,似乎所有的情感都在这一刻凝聚成了泪水。此刻的她,既紧张又激动,泪水已经失控,顺着她绝美的脸庞滑落,滴落在衣襟上,留下一片片湿润的痕迹。
果然,她的感觉没有错,玄心丫头真的要醒了。这种感觉就像是在漫长的黑夜中终于看到了一丝曙光,让人心生欢喜。
“好!好!我这就去。”王老太也激动得热泪盈眶,双眼仍然盯着榻上的人,但身体已经站了起来,踉跄地走出房间,向外喊道:“快,派人去叫宋丹师,再派人去告诉李老太。”她的声音充满了焦急和期盼,仿佛是在向世界宣告一个好消息。
李老太并没有和他们同住在这个院子里,而是住在院子后面的小山上。这座山原本是木大师种植灵药的地方,李老太一直住在那里,照看灵药。山上的风景如画,四季如春,但此刻的李老太却无暇欣赏这些美景。
说完之后,王老太思索了片刻,又快步走向小厨房。小姐就要醒了,她需要为小姐准备食物。她的脚步轻快而有力,仿佛是在为即将到来的喜悦做准备。
在房间里,天荧的目光既激动又紧张。她紧紧地盯着榻上的陆玄心,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微的变化。终于,陆玄心努力睁开了双眼,但她的眼神却像是在神游天外,呆呆地看着床顶的粉色纱帐。
“玄心!玄心!你醒了!感觉怎么样?”天荧轻轻地挽起她瘦削的手臂,用沙哑的声音轻声问道,生怕惊扰了刚醒来的人。她的声音里充满了关切和焦急,仿佛是在询问一个失而复得的珍宝。
过了很久,陆玄心才回过神来,微微侧头看去。她看到一个同样瘦弱、绝美无比的少女,一脸忧急、紧张、激动的神色。那个少女的眼睛仿佛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闪烁着无尽的光芒。
她眨了眨美丽的眼睛,用沙哑的声音,语气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但几乎是下意识地轻声呼唤:“霜姐姐!”她的声音虽然微弱,但却充满了对天荧的信任和依赖。
“玄心,太好了,你真的醒了!”天荧激动得直接将她搂在怀里,放声大哭起来。她的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般落下,打湿了陆玄心的衣襟。这段时间以来,她每天都活在愧疚和自责的煎熬中。如果不是她恰好闭关,玄心也不会变成这样。如果玄心真的就这样一睡不醒,她将一辈子都自责不已。
“咳咳——”
陆玄心觉得肺腑内的氧气本就不多,现在被天荧一挤,更是难以呼吸,她艰难地咳嗽了两声,几乎要咳出泪来。她的脸色更加苍白,仿佛连咳嗽的力气都没有。
虽然很难受,但她却没有挣扎,或许是因为无力挣扎。她的心底闪过一股复杂莫名的情绪。有对天荧的感激,有对自己的无奈,也有对未来的迷茫。
“啊!小姐,对不起!都是因为霜姐姐太激动了。”听到她微弱的咳嗽声,天荧急忙松开她,轻轻地将她放回床上。她紧张得手足无措,连称呼也变了而不自知:“宋丹师怎么还不来?李老太呢?”她的声音里充满了焦急和期盼,仿佛是在向整个世界寻求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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