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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39章  绯红造物

    “当然,你也没必要为了使用它而付出自己的眼睛,我知道的比这东西多,有什么不懂的问我就好。”

    在说这句话的时候,里亚能感觉到伊凡德似乎很希望有谁来问他问题,不过那情绪十分隐晦,并不明显。

    “您认为巴克洛威说的是正确的吗?”

    “那家伙不会在这种地方说谎,在这种地方执着并没有意义。”

    “这群人就交给你来探查,我去把巴克洛威找出来,当然,你可以对那些人做任何想做的事,不用顾忌。”

    说着,伊凡德的身影淡化直至完全隐没,而里亚也不浪费时间,他径直地把目光放在了那群看起来像木头人一样的观众们。

    “砰!砰!”

    他用手杖的底端敲击了两下台面:“别再保持沉默了,现在的事关乎你们的生死——原教主想让你们死,新教主想要你们生,告诉我,你们选择哪一个?”

    “……”

    那群人仍旧没有反应,里亚还以为他们被面具操控了无法回答问题,直到他突然听见有人笑了一声。

    瞬间,一群触须将那人紧紧缠绕悬挂在半空,下方所有人齐刷刷抬头看向他。

    “你笑什么,是打算承认自己就是红月节点?”

    “咳……不不,我是在嘲笑你,你明明没有承认无面的存在,却还想要仗着无面的身份来约束我们。”

    “这么说你们有意见?”

    “当然没有,但是您不去完整接受神的一切,让我们很难为您全心全意效劳。

    曾经的您把祷告词从信徒的脑海中全部抹除,让我们失落了许久。

    这样吧,现在您当着我们的面念出您的祷告词,我们助您直接干掉巴克洛威赫菲斯格图,拥护您直至死亡。”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好骗?”

    里亚抬手间,那些触须散开,半空中的人直接掉落在地惨叫一声。

    他注视着台下的所有人,那一张张面具在里亚的心目中并无区别,但在金色的眼睛目光中,它们都有自己独特的区分标准。

    每个人都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

    “无面之神可能会答应你们的请求,但是我希望你们都能记住我的真正身份——

    贸易。

    这是大家对我的称呼,他们都叫我贸易之主。”

    “我不是在和你们谈判,我是在告知你们,如果你们不乖乖地把红月节点交出来,结果只有死路一条。

    用节点换你们所有人的生命,这就是我的交易手段,你们还有什么意见吗?”

    “这根本就是无理取闹!”有人立刻站了出来,“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神只是我们消遣的工具,你算什么东西!?”

    “说得好。”里亚背对着他们露出了脖颈后方的那一只眼瞳,它微微转动,看向了眼前的人,下一刻,原本叫嚣的人身体瞬间化作灰色布满眼球的石像。

    只凭那一瞬间的目光,原本的观众已经变灰了四分之一,也多亏里亚及时转身,否则其他人也难逃被污染的命运。

    “我算是什么东西?在我可以主宰你们生命的时候,我就是神——你们只需要敬仰我,顺从我,迎合我。

    除非有一天你们能强大到把我踩在鞋底碾死,不然我会让你们体会到什么叫做如骨附蛆的噩梦。”

    他再度背对着所有人扬起脖颈,缓缓摊开双手,手杖在灯光的照射下晕染着寒光:“来各位,跟着我一起说。”

    “赞美贸易。”

    其余人瞬间噤声,他们面具和衣服下的皮肤早就渗出冷汗。

    原本被面具影响后的这些人觉得失忆后的里亚会变得好脾气,事实证明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

    这位的脾气从来都令人捉摸不透,而在发现没人回答节点在哪里后,他更是直接用金瞳的污染浸没了所有人。

    “这群人里面没有节点。”

    里亚转过身,看着已经完全变成灰色的人群确信了这一点:“他们几乎已经代表了所有的观众,如果还漏了谁,那大概就是伊凡德先生和我自己。”

    “没错!就是伊凡德那个老不死的家伙,他一直都在欺骗你,红月就是他召唤的!”

    巴克洛威的声音从台下传来,下一秒,他所处的地方瞬间被伊凡德划出一道虚无的裂口,而男人的头也直接自动飞到台上。

    他转动头颅,现在的巴克洛威几乎可以说是惨不忍睹,他的脸上各处区域都变得千奇百怪。

    现在这个人的左脸是老年模样,右脸则像刚出生的婴儿,额头是青年,鼻子看起来像死了许久的模样,下巴则完全像一个中年人……

    “那家伙还真是一点也不知道节省力气——噢,伟大的无面,您看看自己,红月还没有现身,您就将信徒们污染得一干二净。

    这番作为真的让我佩服不已,我相信您想要拯救所有人,让他们免受绯红的侵蚀——

    让他们免受侵蚀的方法就是先一步侵蚀所有人,真是太棒了!太棒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巴克洛威的头笑得肆意,而伊凡德突然从一旁出现,开枪射穿了他的头。

    “嘭”地一声,那头颅像气球一样被炸成了碎片。

    伊凡德:“鬼话连篇的祸害。”

    “侦探先生,您都不好奇我为什么要污染所有人吗?”

    “不好奇,你只是在做你认为对的事情。”

    “比如?”

    “比如你想守卫所有人,让他们免受红月污染最好方法就是提前让这些人失去感知……干的好,我会在红月的污染扩散前结束这一切。”

    “您就不觉得我听信了巴克洛威在怀疑您?”

    “不会,我相信我的学生。”

    “那么真正的答案就很明显了。”

    里亚:“巴克洛威所说的红月节点是我,因为我也是观众的一员……

    呵呵呵,与其说是我,倒是史瓦尔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所以真正的红月节点,一直都是神话生物。

    里亚看向趴俯在自己影子里的神话生物,它的虹膜外轮廓肉眼可见地变得越来越鲜红。

    史瓦尔毕竟是绯红之母的造物,与红月有联系也不足为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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