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向来没眼力见,他可没发现异常,笑呵呵的回道:
“好嘞一大爷。”
应罢,便直愣愣的朝孙友亮走去。
孙友亮见状热泪盈眶,蹦跶着奔向傻柱。
可惜,他蹦跶没两下,就被一道黑影挡住去路,一脚过后哪来回到哪处。
“哎吆!”
踹完人后,杨庆有笑呵呵的上前拦住傻柱,笑道:
“柱哥,您且慢。”
傻柱素来仗义,杨庆有敬着他,管他叫柱哥,他就得给人面子,当即冲杨庆有点点头,止步不前。
杨庆有紧走两步,不管不顾的握住易中海双手,热情的寒暄道:
“一大爷,您来得够巧的,我屋里有菜,您体察民情前要不将就吃点?我们前院条件简陋,您别嫌弃。”
“哈哈哈哈!”
邻居们闻言哈哈大笑,这小杨忒缺德,骂人不带脏字的。
你特么还知道你是一大爷,前院翻天了你不来,你得有多忙?
前院没事你来了,说不是来吃拿卡要都没人信。
杨庆有这是讥讽他屁大的官,姿态摆的高,腔调拿的足,净干颐指气使的事。
前院住户本来就跟轧钢厂职工们不和,自然不会给他面子,该笑的时候绝不收着,不像阎埠贵,怂得要死。
“杨庆有,你少嬉皮笑脸的。”
易中海甩开杨庆有的手,指着他鼻子训道:
“殴打邻居你还有理了,今儿说破天,我也要批评你。”
“我不仅要批评你,还要代表全院住户,去街道办、派出所找你领导,汇报你的恶行。”
易中海现在认为必须要赶走杨庆有。
刚才杨庆有胡说八道时,前院邻居们没一个给他帮腔的,照此发展下去,他哪还有威信,还怎么管理四合院?
“哎吆,您批评的对,应该去派出所。”
杨庆有乐呵呵的低头认完错,冲冯勇和阎解成喊道:
“解成、小勇聋了?没听见一大爷发话要押三个孙子去派出所吗?都麻利点,别让一大爷久等,对了,别忘记带上那对短刀。”
说罢,杨庆有继续面朝易中海,笑道:
“一大爷,咱走着?”
阎解成和冯勇也够听话的,哥俩动作迅速,还没等杨庆有说完,这边已经开始撵人了。
“快点,赶快站起来。”
“孙哥,您别躺着了,到了派出所再好好歇。”
冯勇也够损的,把杨庆有阴阳怪气的腔调学了个十成十。
“等等,小勇,解成你俩停手。”
说起去派出所,阎埠贵首先不答应,先进大院的二两豆油半斤瓜子,他可不想丢。
“老易啊,不能去。”
阎埠贵话音刚落,前院邻居们也嚷嚷起来:
“是呀一大爷,派出所可不能去。”
“一大爷,您来得晚,不清楚状况,孙友亮可亮了刀子,要去了派出所,咱们先进大院可就没了。”
“一大爷,您可不能糊涂,您要是收了孙友亮好处,抓紧给他退回去。”
“咱们大院要搞一言堂,我姓冯的第一个不愿意。”
“一大爷,要不咱开全院大会吧!反正我不同意送派出所。”
“一大爷,您不能因为跟孙友亮是工友,就不顾大院利益,我支持开全院大会。”
有说好话的,有撂脸子的,有阴阳怪气的,反正没有一个同意的。
大伙完全忘了去派出所的提议是杨庆有说的,易中海原话可没这意思。
众人围着易中海叽叽喳喳,搞得他烦不胜烦,耷拉着眉头,咬着牙,悔的肠子都青了。
妈的,来这趟干什么?
杨庆有主打一个不纠缠、不要挟,达成目的后,笑呵呵的退到仨粽子身旁看戏,还不忘顺道再给仨粽子一个二连抽。
阴阳怪气也有气啊,有气就得撒,撒孙友亮身上在解气不过。
开全院大会?
别开玩笑了。
真要是开全院大会,一大爷的脸还要不要?
当众处刑可比背后议论丢人多了。
易中海哪能不明白,他不敢犹豫,当机立断的吆喝道:
“大伙冷静,我知道了,不送派出所。”
“我们管事大爷先开个小会,商量出结果来,再通知大家。”
说罢,不管邻居们同不同意,拉着阎埠贵便往中院跑。
前院不能待,他也不敢待,只能去中院。
开小会也只是借口罢了,事到如今,他败得一塌涂地,哪还敢继续掺和。
再度安静下来后,杨庆有拽着仨粽子往垂花门下走,顺嘴问道:
“绳子呢?找来了吗?”
“这呢!这呢!”
阎解成抓起放墙角的绳子紧随其后。
待到垂花门下,杨庆有冲傻柱笑道:
“柱哥,您力气大,还需要您帮帮忙。”
傻柱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听闻要帮忙,便笑呵呵的应道:
“得嘞,今儿柱哥便让你瞧瞧摔跤手的手劲。”
“那我得好好瞧瞧,您稍等,我先给他改个花。”
杨庆有麻利解开孙友亮身上的绳子,把他双手绑在身前,然后拿过阎解成手里的绳子,从垂花门顶扔过。
用力拽了拽,感觉没异响后,把一只绳头塞傻柱手里。
“柱哥,您受累,我绑好后,麻烦您使劲,给他吊起来。”
“好小子,有你的。”
傻柱又不傻,立马明白杨庆有什么意思,他这是要吊人呐!
稀奇,太稀奇了。
搁谁谁不想见识见识,傻柱立马冲杨庆有竖了个大拇指,笑呵呵的等着拽绳子。
孙友亮也不傻,他也听明白了。
可他听明白没用啊!吊的就是他。
当即,孙友亮使劲挣扎怒骂:
“姓杨的,你不得好死,我要去街道、去派出所举报你,我要去天安门喊冤。”
“艹,你特么的有种弄死我,弄死我。”
“啪啪!”
老实受着得了,非得闹腾,结果,两巴掌过后,立马老实了。
孙友亮眼睁睁看着绳头穿过捆他手腕的绳子,打了个活结,然后在傻柱大力拖拽中,他双手一阵撕裂疼痛后,被吊在垂花门中央。
其实垂花门洞不高,顶多两米出头,孙友亮手指碰到顶部砖头时,脚离地也不过二十公分。
“啊!啊!艹你妈的杨庆有,老子要弄死你,弄死你。”
尽管孙友亮使足了劲挣扎,脚底板也够不着地面。
“废话真多。”
杨庆有随手从怀里掏出一块破布,瞅准孙友亮骂人张嘴的瞬间,使劲一跳,把破布塞他嘴里。
跳的力道足,塞的也够深,噎的孙友亮直翻白眼。
世界瞬间安静下来。
前院邻居们瞧着稀奇,不仅不出言阻止,还有大婶张嘴提醒杨庆有:
“小杨,你小心点,别把垂花门上瓦片勒碎喽!”
“小杨,勒碎了你自个换,我们可不帮忙。”
“婶子可提醒你了,那瓦片可不好找。”
杨庆有也笑嘻嘻的回道:
“瞧您说的,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一张破瓦片还能找不着?”
此言一出,逗得大伙哈哈大笑。
傻柱也是个不怕事的,闻言笑道:
“没事,哥知道哪里有,这种瓦片我给人婚宴掌勺时,见过好几次。”
“柱哥,有您这话我就放心了。”
杨庆有乐呵呵的应着傻柱,双手不停,麻利的给剩下俩粽子改捆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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