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新住户,按理说应该开个全院大会,隆重介绍一下,让新邻居尽快融入四合院。
可惜,易中海被贾张氏弄的焦头烂额,实在没兴致,以至于两位新邻居就这么稀里糊涂的住了进来。
当然了,不开大会也无所谓,中后院住的全是轧钢厂职工,现在不熟,以后总归会熟的,毕竟要天天一块上下班。
得益于此,杨庆有第二天早晨也见到了后院新住户的真容。
三十多岁,干瘦干瘦的,留着一汉奸头。
这就是杨庆有对他的印象。
后院的住户嘛!
反正平日里也不打交道,他也没上心,早晨洗漱瞥了一眼,连招呼都没打。
冯勇确实践行了昨晚的狠话,一大早就来杨庆有家取了鱼竿,为今晚的丰盛晚饭而忙活,以至于杨庆有早晨连热水都没喝上。
天气炎热,人稍微一动弹就出汗,一出汗就容易变得烦躁。
那些胡同里的街溜子就更不用说了,打架的一天比一天多,精明一点的,老远瞅见公安的身影,便撒腿就跑。
更多数的是一根筋,都觉得自己有理,公安来了,他们不仅不跑,反而在公安面前咋咋呼呼的盼着公安帮忙主持公道。
公道你妹啊!
遇到这种事儿,从古代的衙役到现在的公安,处理起来就一种方法,那就是和稀泥,各打五十大板。
这不,杨庆有早晨点完卯溜达到地安门外大街,前海旁边时,老远就瞧见吕兴祥被一帮小青年围着,尤其是带头的那几个,不仅推搡着老吕,还相互对骂。
而那群人身旁,有三个小青年龇牙咧嘴的蹲在地上,捂着脑袋,等杨庆有走近后才发现,这哥仨全被开了瓢,一脑门的番茄酱。
可怜的老吕,他倒是想和稀泥,奈何,那帮人瞅准了他身老力残,压根不把他放眼里,要不是光天化日,不远处有人在围观,说不定早给老吕脑门上来一砖头撒气了。
“干嘛呢?干嘛呢?谁特么给你们的胆子,敢推搡公安?”
老吕从未觉得杨庆有是如此可爱,幸亏这小子来了,否则今儿非现大脸不可。
可惜,杨庆有并未穿警服,身着小灰褂的他,竟然给了这帮小混混一种错觉。
又是一正义心爆棚,没挨过揍的蠢货。
“你特么的谁啊!敢在爷的地盘上管闲事,老三,给他醒醒脑。”
“好嘞哥,瞧好吧您。”
这位一说话不要紧,打架的另一方不乐意了。
“艹,姓黄的,你特么别给脸不要脸,什么就你的底盘,胖子,你去,麻利让丫滚蛋。”
“好嘞哥。”
叫胖子的这位,明显有点儿名不符其实,浑身上下除了脑袋大,没一两肥肉,走起路来,一晃一晃的,杨庆有都担心他那溜细的脖子撑不住大脑袋。
两位老大的较劲反倒便宜了吕兴祥,他这波涛汹涌中摇摆的扁舟立马退到一旁的岸上,至于担心杨庆有?
拉倒吧!
还不如担心上前动手的俩小子呢!
“小子,识趣就麻利滚蛋,该干嘛干嘛去,省的脏了爷爷的手。”
“吴老三,别特么吹牛逼,滚一边去,打架都不痛快,什么玩意儿。”
“艹,孙大头,你特么说谁呢?信不信老子先揍你。”
“日尼玛,说谁大头呢?你特么找揍是吧!”
“说的就是你,你丫脖子细脑袋大,跟蛤蟆骨朵儿似的,不说你说谁?”
“艹尼玛,你丫才蛤蟆骨朵儿,你们全家都是蛤蟆骨朵儿。”
杨庆有本来都准备动手了,结果这哥俩倒好,还没走到杨庆有面前,半道上先干起来了。
这俩人先是你推我一下,我推你一下,然后便拳脚相加,打的怎么说呢?
连王八拳都算不上,绵软无力。
互中三四拳后,俩人仍旧相安无事。
杨庆有
头回见这么文明的街头斗殴。
以至于,他都不好意思动手制止。
不仅是他无语,站后面的两位老大也同样很无语。
让你丫出去,是给老子长脸的,不是特么给老子丢脸的。
要不是当着对头的面,非特么把人拉回来揍一顿不可。
“吕哥,您没事吧?”
“没事,这帮混混也就敢骂几句,不敢把我怎么样,毕竟我穿着警服呢!”
俩人的内讧,导致杨庆有和吕兴祥提前会师。
“您觉得怎么处理好?”
“嗯”
要搁吕兴祥以前的脾气,非得让杨庆有把这群人揍一顿,然后丢进后院栅栏管几天,才能解气。
可惜,现在年纪大了,心也软了,知道这帮小混混也没干啥伤天害理的事儿,就是没工作,想霸占前海这片地儿,捞点鱼打牙祭。
人饿疯时,什么事儿都不如吃饭重要。
这种情况下,吕兴祥也没办法跟他们较劲。
“算了,给他们长点记性,让他们以后不准胡闹就成。”
“好嘞。”
长记性,就是打一顿呗!
杨庆有理解的很到位,拍了拍吕兴祥的肩膀,给他一个我明白的眼神,便迎着这帮混混的目光走了过去。
“你丫是真不怕啊!别以为有公安撑腰老子就不敢动你,艹尼玛,还敢瞪老子,老子叫你瞪哎吆!”
也许是之前的小弟让姓黄的大哥觉得没面子,又或者杨庆有的眼神有挑衅的味儿,姓黄的老大骂骂咧咧的决定亲自动手,教训一下眼前这孙子。
只不过,丫骂骂咧咧刚走到杨庆有面前,还没开始动手,就被杨庆有一巴掌给扇了个狗吃屎。
“还敢骂公安,胆子不小哇!”
“还有你,刚才就数你声最大。”
姓黄的死对头也没捞着好,同样被一巴掌扇的满眼星星。
杨庆有就跟煞星下凡似的,逮着一个,扇一巴掌,侮辱性很强,伤害性更特么大。
令他意外的是,这帮混混别看年纪不大,心还挺齐,见老大挨了揍,不仅不跑,还骂骂咧咧的上前等着挨扇。
杨庆有当然不会拒绝。
“让你年纪轻轻不学好。”
“屁大点年纪就出来瞎混。”
“你特么刚才骂谁呢?”
开始,杨庆有还没较真,打人也算比较有分寸,抽一巴掌就算,从不打第二下,直到有一十五六的小子从怀里掏出匕首后,他才算真的起了怒心。
侧身躲过捅来的匕首,左手掐住那小子的手腕,迎面就是两巴掌。
“兔崽子,年纪不大心挺狠,敢特么跟公安动刀,我看你丫是想早早进农场劳改。”
等杨庆有松手时,这小子就跟喝了二斤二锅头似的,软软的瘫在原地。
可见刚才杨庆有那两巴掌劲儿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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