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啥,我就不进屋坐了,还有事呢!”
傻柱站门口,扭捏着不肯进屋。
“大冷天的能有什么事儿,我刚得了点好茶叶,正好您一道尝尝。”
说罢,杨庆有不管不顾的硬把傻柱拉进屋,给他找碗泡茶。
眼瞧着杨庆有不上道,傻柱有些着急,拦住杨庆有,勉强带着笑说道:
“别忙活了,咱哥俩不用客气,我说两句话就走。”
“嗐!那多不好意思。”
杨庆有悻悻坐下,看着扭捏的傻柱,心里直乐。
傻柱顺势坐下,从兜里掏出烟,给杨庆有上烟。
“我刚才进院时,看着门口的两间屋被人收拾了,是不是有新邻居搬进来?”
别看傻柱今年25,还真不如阎解成,磨磨唧唧的一点不痛快,屎到门口了,也不肯脱裤子。
“嗐,您说这个啊!是搬来两家人,我下班回来时碰见了,两家人连行李都没带,两手空空的搬进来,可真不容易。”
说罢,杨庆有叹了口气,仿佛在替邻居犯愁。
傻柱听到这里,心中暗喜,没带行李好哇!
没带行李更好献殷勤,没带行李那才是雪中送炭。
“是挺可怜的。”
傻柱强忍着兴奋,装模作样的跟着叹完气,接着问道:
“我刚才进院时,怎么没瞧见人?出去了吗?”
杨庆有憋着笑,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开口回道:
“嗐!您说这个啊,刚才我看见阎解成领着东家那俩姑娘出去了,不过西家那娘俩应该在家,我带您去认识认识?”
“啊?”
傻柱立马有些傻眼,捶胸顿足的说道:
“怎么能跟阎解成出去呐!老阎家可没好人,别被骗喽!”
“额”
杨庆有无语的看着傻柱,这怎么接话?跟你一起骂老阎家没好人?
“他们什么时候走的?阎解成都说了啥?那俩姑娘什么反应?”
杨庆有还没回话,紧接着傻柱抛出一个三连问,砸他脑袋上。
“这”
杨庆有还是不知怎么回答,该怎么回?
说自个没偷听?
还是说自个偷听了?
好像都不能说,说啥都不大对。
半晌后,杨庆有憋出一句话:
“要不您出去转转?或许能碰上呢!”
听到这,傻柱眼前一亮,对啊,大冷天的哪有地方玩,以阎解成抠门的性子,顶多带姑娘去认认路,逛逛胡同口的供销社。
“对,我出去瞧瞧,谢了哈兄弟,改天哥请你喝酒。”
说罢,不等杨庆有回话,傻柱起身匆匆离去。
杨庆有看了看自己,貌似也不像蝴蝶啊!
稍一愣神,杨庆有傻逼似的挥了两下手臂,权当扇了扇翅膀,心中暗想,不能白当一回蝴蝶,傻柱和阎解都快成连襟了,怎么着也得象征性的意思下不是。
这边还在假冒蝴蝶,外面响起了争吵声。
“傻茂,你不上班回来干什么?小心我告你早退,让厂领导办你。”
“傻柱你血口喷人,我我这是回来拿东西,你哪只眼看到我早退了,倒是你,我明儿就去找厂领导,告你旷工。”
“嘿,孙子,我看你是欠揍。”
杨庆有开了点门缝,刚伸头出去,就瞧见傻柱和许大茂,俩人站院门里吵架。
傻柱急了眼,伸手要打许大茂,可惜许大茂绕着自行车来回转圈,傻柱愣是够不着。
“孙子,有种别躲,堂堂正正的和爷打一架。”
“呸,傻逼才和你这傻厨子打架,有种你别动手。”
“行啊傻茂,你就躲吧!别让我逮住喽。”
“呸,我还能让你一大傻子逮着?做你的春秋大梦吧!”
傻柱被喷了两次口水,是真急了眼,攥住自行车后座,猛地一拽,把攥着自行车把的许大茂拽了个狗吃屎。
甩开自行车,傻柱一个猛扑,骑许大茂身上,就是一顿王八拳。
“让你躲,你在躲啊!老子今儿不揍的连你妈都不认识,就不姓何。”
许大茂躺地上,捂着脑袋,高声喊叫:
“杀人啦,傻柱杀人啦,有没有人管呐!傻柱杀人啦。”
“你叫也没用,今儿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你也得挨这顿揍,让你丫嘴欠。”
傻柱吵红了眼,哪还记得姑娘的事,王八拳是越抡越痛快,越抡越起劲。
尽管俩人吵的厉害,前院愣是没人出来劝架,都知道这俩孙子的德行,一个犟种,一个缺德,没人想给自个找麻烦。
没出来看戏,已经是最大的善意。
“狗日的傻柱,你别得意,老子明天一准去告你,等着挨处分吧!”
许大茂自行车也不是白蹬的,体力好着呐!挨揍还不忘叫嚣。
“嘿,还敢嘴硬。”
傻柱回身照着许大茂的裤裆狠狠的捶了一拳,得意的笑道:
“让你嘴贱,敢告状,告你姥姥!”
许大茂命根子挨了一拳,瞬间瞪大了双眼,额头冒出一层冷汗,张着嘴呼呼大口喘气,弓着腰双腿弯曲,双手在空中乱抓。
傻柱瞅了个空档,照着许大茂的大脸,啪啪就是两巴掌,这才满意起身,看着地上蚯蚓似的许大茂,得意的骂道:
“孙子,今儿让你好好长长记性,什么东西,还敢告老子的状。”
许大茂脸色惨白,双手捂着裤裆,狠毒的盯着傻柱,一言不发。
杨庆有在门后擦了擦额头,暗骂傻柱不是东西,下手真特么黑,那地儿是能乱掏吗?
浑然忘了,这招他也没少用。
骂傻柱,等同于骂以前的自个儿。
新来的娘俩躲门后头,小心翼翼的听着外面的动静,害怕的不得了。
妇女抚摸着女儿的脑袋,小声嘱咐着:
“妞妞,这院里和村里没啥区别,以后娘不在家,你就在家老实待着,别出屋。”
妞妞眼中闪过一丝惧怕,懂事的点点头,应道:
“知道了娘,我肯定不出门。”
“乖。”
妇女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女儿,接着支起耳朵仔细听。
傻柱又踹了两脚许大茂,然后才甩着膀子,骂骂咧咧的出院门,到底是没忘了姑娘,干正事去了。
就是不知道待会碰着阎解成,揍不揍这未来的连襟。
许大茂躺地上缓了老大一会儿,才踉跄着起身,扶起自行车,夹着屁股一扭一扭的推着车回后院。
“杨哥,人呐?怎么没看见他们?”
腿着回来的冯勇,错过好戏还不自知。
“额”
该怎么说?
杨庆有有点着急,这特么怎么解释,才能让冯勇不害怕。
俩罪魁祸首站屋里,你瞅瞅我,我瞧瞧你,一个着急,另一个更着急,一时间,屋里气氛有些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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