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
无奈地揉着眉心,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只是去人间历了个劫?”
姜缈小嘴张得溜圆,又急忙把惊讶之色收了收,一副我早就知道的样子。
“别说,真别说,我之前就想到过,但是被我否定了正确答案。”
大将军憋笑憋得很困难,小姑娘挺要面子的,不忍让她难堪,便昧着良心夸道:“你真聪明。”
“哈哈,哈哈,你眼光真的好……”差!
姜缈以笑声掩饰自己的尴尬,她一个才学着做人的菜鸟,能聪明到哪里去?
笑着笑着,小脸就皱了起来,还隐隐带着点不该属于她的幽怨。
大将军敏锐地察觉到这一点,不由得关切地问道:
“怎么啦,是遇到不开心的事情了吗?”
姜缈吊着眉眼看过去,指了指周围,“哪个正常人在这种走都走不出去,有来无回的地方高兴得起来?但这不是导致我即将抑郁的重点。”
“那重点是?”
“重点是我发现天机不是不可泄露,而是他喵的根本就不泄露啊,你死那会儿,我完全没算到你是来历劫的。”
这逼嘴可真严啊!
姜缈很是惆怅,其实算不到也不是重点。
重点是她还想着往后找老天报雷劈之仇,如今看来嘛,有百分之3的几率搞不赢它。
剩下那百分之九十七搞赢老天的几率,全靠做梦。
大将军哪里知道她心里的弯弯绕绕,抬手拍了拍小姑娘的脑袋,安慰道:
“卦不敢算尽,畏天道无常,那些你算不到的,都可以当做是老天在护你,算到了未必是好事。”
姜缈:“……我谢谢它了。”
算了,想报仇,就想!
唠了半天嗑,八卦也听了,姜缈终于长了点心。
朝大将军问道:“你看见一大堆土了吗?”
大将军环视周围,“这不都是土吗?”
“土里还有三人,算起来跟你还是同僚。”
大将军眉心轻轻皱了皱,“你是说那三位上神?”
姜缈眼睛一亮,“对啊对啊,他们在哪里?”
大将军疑惑地摇了摇头,“他们怎会在这里,我没看见,这里的一切皆在我神识笼罩的范围之内,我确定除了你,没有任何人来到此地。”
姜缈听得汗毛直竖,她明明就是顺着那黑洞找下来的,怎么就不在这里呢?
“芭比q了,我恩人不见了。”
大将军也觉得事情有点诡异,“你先别急,你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姜缈立刻把来龙去脉讲了一遍,连在下认输突然多了两个人格的事也详细说了,总觉得可能跟这货有关。
大将军听完后,凝思良久,最终得出一个结论,“这种情况确实超出了我所了解的范畴。”
但在小姑娘瞬间失望的目光中,声音越说越小。
随即连忙补充道:“实在不行,我帮你想想办法。”
痛失恩人的姜缈得到稍许安慰,“好的,你帮我屏蔽下天机,我算算他们到底去了哪里。”
闻言,大将军一脸骇然。
这丫头吃了几个豹子啊,胆儿这么肥?
她如今可是凡人之躯,岂能算上神的卦,还要他屏蔽天机!
两个一起找死热闹点吗?
为难道:“实在不行,这实在不行。”
姜缈小肩头一垮,蹲在地上画圈圈,委屈巴巴的抬眼瞅着他,控诉道:“我已经不是十岁小孩儿了,你还好意思骗我!”
大将军顿时就心软了,但原则问题不能让步,只能绞尽脑汁地想哄孩子的法子。
帮她屏蔽天机是不可能的,只能让她开心一点点。
这个万年单身狗连哄媳妇的经验都没有,更别说哄孩子了。
好半天才想到个法子,“我给你讲个笑话吧,从前有只可爱的小乌龟……”
姜缈果断拒绝,铿锵有力道:“不要!”
说完后,突然重重给自己嘴巴一巴掌,打得大将军猝不及防,感觉就像在打他。
然后,便听姜缈气呼呼地说道:
“同样是一句不要,为什么别人讲出来风情万种,我讲出来就像斗地主?”
要不是地府管辖三千世界,收容各个朝代和时空的鬼魂,大将军都理解不了这个斗地主是游戏,不是真的斗地主。
看着跟自己怄气的小姑娘,大将军终于有点理解阎王、城隍为何提起姜大人就一副一言难尽的模样了。
就这脑回路,你永远不知道她下一秒会做出什么事来。
果然不负他所望,小姑娘惆怅了小片刻,便从包包里往外掏东西。
“事已至此,先吃饭吧。”
小脸上的忧郁一扫而空,笑得格外阳光灿烂,没心没肺。
指着她那堆瓶瓶罐罐,傲娇道:“我出调料你出食材,让你尝尝米其林姜的手艺,今儿个高兴,就不收你钱了!”
大将军:“……”看得出来,你的高兴不像装的。
所以刚才忧郁焦虑担心上神的,其实是你的第二人格?
但他没有食材,只能婉拒小姑娘的好意了。
姜缈遗憾地把调料收起来,摸出小鱼干充饥。
神色又板正起来,诚恳地说道:“你说你等了我很久了,有什么困难尽管和我说,我看能不能帮上倒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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