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

    青铜小剑:恐怖如斯,世上竟有比主人更厚颜无耻的小姑娘!

    姜缈肉疼地取出两张符,骂骂咧咧。

    “这阵布的,蝌蚪背上纹青蛙,秀你妈呢!”

    “本来可以重复利用的符,这次用完都废了,还一次废俩,  等本大仙找到布阵的王八蛋高低得让他赔一千两!”

    一边哔哔,一边把两张符分别放在阵法的东西两侧。

    念了串初一都听不懂的法咒,并起两指往符箓一指,“破!”

    符箓便化作无数星星点点的光芒,渗透进阵法中。

    随即那阵法肉眼可见的颤动了一瞬,像是极其不甘心地破了。

    与此同时,京城一客栈内。

    驼背老头儿猛地吐出一口鲜血,痛苦地捂着胸口抽搐着倒下。

    头上斗笠掉落,露出一张长满褐色肉瘤的脸。

    “师父!”

    姜锦婳吓得花容失色,想上前搀扶又被老者那张脸丑到,“yue~”

    急忙捂住嘴,生怕老头儿发现她的嫌弃和厌恶。

    小心翼翼地等了一会儿,发现老头儿一动不动,像是噶了。

    这下彻底慌了,她来客栈的时候有人见到过她,这要是出了人命,她浑身长满嘴都说不清楚。

    慌乱中,扫到床边的夜壶,想也不想提起来就往老头儿头上浇。

    试试他到底死没死。

    “咳咳……”

    老头儿发出一阵咳嗽声,缓缓睁开了眼。

    姜锦婳暗中松了口气,强忍着恶心做出一副关切之色急道:

    “师父您怎么了?婳儿这就去给您请大夫。”

    老头儿艰难地摆了摆手,疑惑问道:“什么味儿,这么骚臭?”

    然后,就看到姜锦婳手中提着的夜壶。

    老头儿的脸皲裂了,从齿缝中蹦出几个字,“出去,不需要大夫!”

    姜锦婳巴不得离他八百里,可心里还惦记着子母连心血,不敢与之翻脸。

    假意关切道:“师父您真的没事吗?”

    老头儿强撑着坐起身来,目光阴翳地盯着她,阴恻恻地笑道:

    “为师没事,旧疾突发而已,你功法修习得不错,再努力些,为师答应你的事自然会办到。”

    闻言,姜锦婳不动声色地放下心来。

    乖巧地行礼道:“那婳儿先回去了,师父您保重。”

    老头儿盯着她的背影冷笑。

    小贱人,以为他看不出来她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呵!

    等姜锦婳恭敬地关上房门,老头儿哆嗦着手从怀中摸出一个瓷瓶,倒出颗丹药,满脸心疼地吞进嘴里。

    这可是真正的修仙者炼制的丹药,他费尽心机才搞到三颗。

    当年被萧一那厮暗算浪费了一颗,今日又消耗了一颗……

    老头儿心都在滴血。

    捏着瓷瓶在心中发誓,若被他知道是谁破了他的阵,定要那杀千刀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又疑惑地皱起眉头。

    这大丰朝除了国师萧一,绝不会再有第二个人有能力破他的阵法。

    但据他所知,萧一并不擅长阵法,绝没有能力在破坏阵法的同时对他造成反噬。

    莫非这些年他长进这么大?

    不管了,肯定是萧一破坏他的好事!

    老头儿双拳紧握,指骨发出“咔咔”声响。

    眼神怨毒,咬牙切齿道:“萧一,不管你有多长进,老夫也要你血债血偿!!!”

    这边,姜缈破掉阵法,慢悠悠地摸出个红薯,一边啃一边往洞里走。

    随口道:“你俩谁去震慑那些小喽啰,我带那些孕妈妈回城。”

    初一傲娇地表示:一群蝼蚁,爷不屑动贱。

    青铜小剑默默飞了出来,主动请缨。

    没办法,谁叫人家资格老呢?

    姜缈很是欣慰,表扬道:“这才是职场新人应该有的样子,好好工作,注重过程,不要计较回报。”

    青铜小剑:???

    织场?跟在小姑娘身边还需得掌握织布的技能吗?

    倒也合理,以小姑娘这抠门的性子,奴役他们织布卖钱也不稀奇,唉……

    等姜缈走到山洞深处,发现那七八个大汉个个腿上被戳出两个血淋淋的大洞,正抱着腿哀嚎不止。

    姜缈吩咐莺歌和青铜小剑,“看住他们,一个都不许放走。”

    转身便对上一双双震惊的目光。

    霎时便得意起来,知道本大仙的厉害了吧?

    轻咳一声,正要发表一番感言。

    便见那个长得贼好看的孕妇指着她……的胸,“掉、掉了……”

    姜缈下意识低头。

    只见两个b杯掉了一个,正落在假肚子上,活像长了个肿瘤。

    这尼玛就尴尬了!

    那是别人。

    姜缈淡定地将手伸进裙子里,连着b杯和假肚子一起扯了出来。

    清了清嗓子道:“都看到了吧,为了搭救你们,我牺牲可大了。”买棉花可花了她十几文呢。

    “现在都跟我走,赶紧的,速度要快,姿势要帅!”

    孕妇们茫然地看着她,把一孕傻三年诠释得淋漓尽致。

    姜缈眉头一皱就要发飙,桑掬月急忙站起来跑到她身边,冲她鞠了一躬。

    随后指了指那些受伤的大汉,再只指了指姜缈,表示是姜缈打倒坏人救了她们。

    妇人们终于反应过来,欢呼一声,相互搀扶着站起身来。

    姜缈拍了拍桑掬月的肩头。

    突然诧异道:“美人儿,你长这么高是喜欢吃树叶吗?”

    桑掬月扯了扯面颊,没说话。

    幸好他是哑巴。

    姜缈也没指望他回答,关切道:“我俩有缘,一会儿我亲自送你回家。”

    桑掬月额角冒汗,他哪来的家?岂不是一会儿就要穿帮了?

    要不,浪费一次施展法术的机会弄个出来?

    想想又觉得不划算。

    就这样一路纠结着跟着姜缈出了山洞。

    此时,外面的天色已经黑透。

    回城的路程有八十里,别说现在乌漆嘛黑的看不清路,就是白天走回去都费劲。

    草率了,该让小柿子来做接应工作的。

    姜缈沉吟片刻,“要不,大家伙儿回去歇歇,我去搞点交通工具来拉你们?”

    “不要,我要回家!”

    “我也要回家!”

    经历了之前的恐惧后,她们宁肯走断腿也不愿再回山洞。

    正在姜缈头疼时,宣远侯府那胖嬷嬷手里提着一个大桶,从一旁转了过来。

    众目对双眼。

    胖嬷嬷:???

    姜缈兴奋地喊了声,“揍她,她跟坏人一伙的!”

    之前那被打肿脸的妇人二话不说,撸起袖子上前狠狠一巴掌扇到胖嬷嬷脸上。

    “打死你这黑心肝的坏种!”

    有彪悍的妇人也冲上去围殴胖嬷嬷。

    一时间,扯头发的扯头发,掐的掐咬的咬,把所有的怨气都发泄在胖嬷嬷身上。

    姜缈抱着双臂看热闹,撞了撞桑掬月的肩头。

    “美人儿,有个生意想跟你谈,有兴趣吗?”

    忽的,远处传来一道声音,“她们在那里!”

    姜缈转头望去,只见远处有火把的光芒亮起,不少人朝这边赶来。

    一个曾听过的声音谄媚道:“国师大人算无遗策,功德无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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