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缈走后,红毛儿问长公主。
“她说话一直这么欠揍吗,你怎么忍过来的?”
长公主幽幽地看了他一眼,诚恳给出人生建议。
“打不过就加入,在要脸与要尊严之间,本宫劝你要命。”
……
姜缈不喜欢国公府的人,除了小公爷。
选择翻墙而入,大摇大摆地找了过去。
一路遇到几个丫鬟仆人,硬是没人看见她。
小公爷的院子里,传来小柿子说话的声音。
“跟你说好多遍了,这句话不是这么理解的,气沉丹田,不是让你放屁!”
池戈捏着鼻子扇风,满脸都是嫌弃之色,“你自己说说,今日放多少回屁了?”
姜缈悄无声息地出现在窗口,幽幽道:“他的屁都进你嘴里了,你捏着鼻子只进不出,你真的好爱。”
小柿子一秒裂开,愤怒不已,“姜小缈你不会说话别说!”
谢无期背对着窗户,听到姜缈的声音,欣喜地转过头来。
“你怎么来了?”
姜缈瞅着他手上拿着的修仙秘籍,感慨万分。
“一个人只要胖到位了,认真看书都像在点菜,可惜,你这个人设快没了。”
“嗯?”
“什么意思?”
两个权贵不理解。
姜缈摆了摆手,“我在聚鲜阁定了位,我出胃你出钱,先高兴高兴再说。”
回头就有人不高兴了。
谢无期和池戈对视一眼,默契地交换了眼神。
谢无期强颜欢笑道:“姜缈啊,我家厨子手艺很不错的,要不今日你先尝尝?”
姜缈一眼看穿他的故作坚强,这是被限制消费了呗。
同情地叹息一声,“无期啊,我就说你这个名字要改,你非不信,往后你想吃聚鲜阁的菜,怕是遥遥无期了。”
瞅了眼小胖子脸蛋上的淤青,终是心软了一回。
一脸沉痛道:“这样,也不用你请客了,我请你吃吧。”
记太子账上就是,不然这交情岂不是白交了?
池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铁公鸡也有拔毛的时候?
伸手掐了小公爷肉嘟嘟的手背一下。
“疼吗?”
小公爷老实巴交地摇头。
他皮厚,感觉池戈在撩他,希望是错觉。
池戈夸张地长叹,“小爷我果然是在做梦!”
莺歌从包包里冒出来,“世子爷,您活像个棒槌!”
姜缈转身就走。
小柿子和小公爷对视一眼,默契地翻窗而出。
然后三个默契地去爬墙。
姜缈疑惑地看着他们,不解道:“我翻墙是因为喜欢不走寻常路,你们翻墙是为什么?”
池戈指着谢无期,“他正在被禁足。”
姜缈看着两个一会儿就被淋成落汤鸡似的公子哥儿。
无语道:“没人教你们下雨天要打伞吗?”
两人可怜巴巴地望着永远离她三寸远的瓢泼大雨,“看你身上是干的,我们以为没多大的雨。”
姜缈冷笑,“又瞎又聋又蠢,淋着吧!”
姜缈带着两个权贵,好不容易涉水来到聚鲜阁,掌柜热情地将他们迎进去。
眼底下有隐藏的兴奋。
姜缈敏锐地察觉到掌柜的不寻常,直截了当地问道:
“你看起来情绪很足啊,有什么喜事儿吗?说出来让我们也沾沾喜气呗。”
掌柜翘起的嘴角压都压不下去。
捂着嘴低笑,指了指二楼,悄悄道:“宣远侯家的姑娘又来了,嘻嘻……”
三个极为不解,“她来了你为什么这么兴奋?”
掌柜瞅了姜缈一眼,毫不掩饰自己的野心。
“小的一合计,这不又有钱赚了吗?上次她抵在这里的头面没钱赎,小的拿去卖了赚不少呢。”
姜缈歪嘴一笑,“有没有一种可能,她这次没值钱的东西能抵给你了?”
掌柜的笑容凝固了,姜缈心情舒坦了。
大仙一身反骨,就爱给人添堵!
掌柜麻木着脸带着三人上楼,姜缈扫了一圈,果然发现姜锦婳在上次那个靠窗的位置上坐着。
啧啧,心理素质太强了。
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埋!
对面又是个熟面孔。
她曾心血来潮想要收为徒弟的那个小子,牛瘟。
说错了,刘温。
微微诧异了一瞬,两人握手言和啦?
就挺意外的。
二楼食客见到姜缈,神情古怪地扫向姜锦婳。
今日是什么黄道吉日,精彩的一天呢!
刘温也注意到姜缈,跟姜锦婳说了句什么,起身朝姜缈走来。
姜锦婳转头看见姜缈,顿时一副吞了苍蝇的模样。
姜缈朝她竖起中指,两根!
姜锦婳:???
姜缈目光转到刘温身上,一秒变脸,喜笑颜开地打招呼。
“嗨,小蚊子,还没回家喂牛呢?也好,让你家牛多活几日。”
刘温:“……”
抱拳微微躬身道:“姜姑娘,好久不见。”
“是挺久的,久到我以为你已经被坑死了。”姜缈目光瞟向姜锦婳,意有所指道。
刘温尴尬地笑了笑,“您说笑了。”
姜缈看见他印堂平白出现的横纹,随口指点了一句,“你最近气场变弱了。”
不过想到这人也不是个听得进劝的,顿时没了交谈的欲望。
挥手道:“再会。”
说着,头也不回地进了包房。
姜锦婳放在桌下的手禁不住握起,心里很不舒服。
为什么姜缈都被赶出侯府、成为贱民了,却还能被尊贵的小公爷和世子爷看得起?
她长得也没多好看啊?
不说丑吧,至少不如自己漂亮,那身段也是,平得跟男人一样……
真不知小公爷和世子爷看上她什么了?
还有京兆尹,怎么办差的?
明明该在牢里的人,却比她这个千金小姐还自由。
等父亲回来,定要让他参府尹一本!
姜锦婳自动忽略之前太子说的话,潜意识里就不愿相信有什么事,非得姜缈处理不可。
刘温回到座位上,见她面色不好。
问道:“怎么了?”
姜锦婳勉强笑了笑,“我真的好羡慕她,可以不用被规矩束缚,想跟谁在一起就跟谁在一起。”
刘温诧异道:“她跟谁在一起了?”
姜锦婳轻咳了一声,目光中带着轻蔑鄙夷之色,说道:
“我不是那个意思啦,我是说她挺会玩儿的,不像我们这种身份的姑娘,说话行事都循规踏矩,生怕落人口舌,给家里人丢脸。”
刘温更诧异了,“她玩儿什么了?”
“我玩儿她祖宗了!”
姜缈的咆哮声突然从包房里传了出来。
二楼食客们顿时一个激灵,全身细胞都兴奋起来。
来了,来了,那祖宗又来整活儿了!
下一秒,就看见一道风从包房里卷了出来。
姜缈闪电般窜到姜锦婳背后,利落地抬脚,点球。
姜锦婳顿时飞身而起,完美地越过刘温,被踹得接连撞翻三张桌子,才堪堪落地。
胸痛,但感觉脸更痛。
一身崭新的锦绣衣裙沾满了汤汤水水,一丝不苟的发髻散乱垂下,还在滴汤。
姜缈叉着腰骂骂咧咧。
“嘴闲就去舔屎,你他妈嘴上抹开塞露了是吧?”
骂完还不出气,猛地大喊一声,“掌柜,给劳资提壶开水上来!”
今天不把这绿茶泡开,算她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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