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勤,你到底要这么多石头干啥?”

    对于阿有的提问,赵勤只是笑笑并没有回复,还能干啥,当然是卖钱喽。

    不过,这次的货太多,他可不想直接被人收了,一方面这么多肯定会扰乱市场,一时之间炒成白菜价就完蛋了,

    另一方面,就这么卖了太亏。

    他的打算是,村里反正要开展旅游业,那么必要的特产和工艺品必不可少,

    这些东西拿回去,自己开一个小型的加工厂,请几个手艺精谌的老师傅,把这些石头全部加工成工艺品,

    到时面对游客售卖,不仅利润可观,最主要的是不坑人,自己拿出来的就是真材实料。

    说不准还能吸引一些收藏爱好者,主动过来淘宝呢。

    嗯,别人看到的是石头,自己看到的则是一个产业,嘿嘿。

    大家都很轻松,就连被俘的那个人此刻也被松绑,自己吃着饭喝着汤,这一刻他彻底浇灭了逃跑的心,

    昨晚那几个小时的海水差点把小命泡没了,更关键的是,就算是吃饭,这会都有四五双虎视眈眈的眼睛看着他,

    他们的眼神中,并不是担心他逃跑,反而都带着鼓励的味道,都希望他能做点出格的事,

    这样他们就可以明正言顺的揍人了。

    晚饭后,自然就是值班的问题,上半夜由杜喜带着阿明,下半夜则是赖包和林老二两人,

    两艘船上的四个舵手,今晚都没安排值夜,这是做好准备,明天要是能出航的话,大家就可以接着捕鱼了。

    “勤奋号上保留一台发电机组开着吧,探照灯保留两盏。”

    今晚自己不值夜,还是留点亮吧,赵勤叮嘱了一句,照例睡在了船头,大家也极少有人睡在舱柜里,拖着席子,分散在甲板上的各处,

    只要不下雨,甲板比舱柜要舒服得多。

    “哥,那个声呐上交有奖金吗?”阿和离着有点距离,随口问道。

    “应该有点吧,但也别想太多,况且咱捞这个又不是图那点奖金的。”

    “嗯,我知道。哥,那玩意投水里干什么的?”

    “用处大了,水底下有啥动静,他们都能探听得到,主要是为了探听潜艇的。行了,累一天,早点睡吧。”

    阿和轻哦一声,便不再开口,没一会就传来了均匀的鼾声。

    赵勤头枕自己的双手,看着星幕,思绪倒是飘远了,迷迷糊糊的,直到一个小时以后方才睡着,

    夜间,他是被人给晃醒的。

    猛的坐起,“包哥,怎么了?”

    摇晃他的是正在值夜的赖包,他还以为有啥情况呢,却听赖包语带喜意的低声道:“阿勤,gps的信号恢复了。”

    赵勤愣了愣,接着站起跑到了勤奋号上,钻入舵室,船上因为保留了一台发电机组,

    所以gps等仪器都没有关闭,细看之下,他发现还真的不卡顿了,显示的也是自己现在所在水域的坐标。

    “太好了,总算有信号了。”

    他长舒一口气,对着站在旁边的赖包道:“包哥,不用提醒他们,让他们接着休息,反正明天上午咱还不动的。”

    等赖包出去后,赵勤想了想还是决定现在就给靳小功拨个电话。

    试了一下,果然卫星电话的信号也正常了,拨通好一会,听筒里才传来靳小功那睡意未消的声音,“哪位?”

    “阿功,是我,有点事和你说。”

    “阿勤?”愣了片刻,靳小功终于分辨出声音是谁了,接着又问道,“这不是你的手机号啊,你在哪呢,咋这个点来电话?”

    “你听我说,我还在海上漂着呢,我们这次出海,碰到了…”

    赵勤以极快的速度把事情描述了一遍,靳小功听完惊呼道,“不仅打捞上来了声呐,还抓了一个活的?”

    “对,我跟你说,这一趟太惊险了,两艘战舰离我们也不远,我都怀疑他们的大炮都瞄准了我的船…,

    阿功,你在听吗?”

    “在在在,你接着说。”

    “我就不直接给海警打电话了,你不是有亲戚在海警部门嘛,帮我联系一下,我明天一早再给你电话,

    到时你确定一下,是现在海警派船来接应,还是等我们船回去交接?”

    靳小功沉吟了一下,好像在记录着什么,好一会再度问及,“阿勤,你们大概还要作业几天?”

    “两三天吧,你也知道,出海一趟随便就是几万块的成本,这要是不多拖几网,连船工的工资都没钱发。”

    靳小功苦笑,他虽说对赵勤的产业不是百分百的了解,但也知道,这货的家底厚实着呢。

    “行,那明天一早七点钟,我等你电话。”

    挂了电话,赵勤心情大好,起身伸了个懒腰,看了一眼时间,才三点多,回到船头接着补觉。

    而靳小功这边,可就睡不着喽。

    他拨通了自己四叔的电话,“小功,有什么情况?”

    都是警务体系内的,自然明白,没有紧急的事这大半夜的自然不会打电话。

    “四叔,我朋友阿勤你知道吧?”

    “想不知道都难,我参加市委会议时,还听领导表扬过呢,听说这次又提什么优秀党员,劳动模范啥的,

    你说也奇了,他一个不是体制内的,这些荣誉却一直往他身上堆,哦对,他怎么了?”

    “他刚刚给我来了电话,这会正在海上,昨天他们碰到了危险的一幕,不过收获还不错,捞上来两个声呐,还从海里捞上来一个活口。”

    听筒那边安静了片刻,再度开口时,声音已经变得格外严肃,“可以确定是声呐?哪边的阿勤说了没?”

    “他怀疑是对面的,也有可能是老鹰那边的。

    至于那个人,阿勤说听口音是对面的,但他没敢审问,一句话也没问。”

    “嗯,阿勤是懂得保密的,现在怎么说?”

    靳小功又将赵勤所说的情况细说了一番,这才道:“阿勤的意思是,他不可能立刻回来,问我们,是咱派船去接还是等他回来交接?”

    “不急,你等我消息。”

    靳小功是清早五点左右得到的回应,“我们相信赵勤同志,你回复他,两三天我们等了,让他将要靠港前,一定要及时通知我们。”

    海上,赵勤说七点,就准时七点给靳小功又拨了电话,

    得到对方的答复,赵勤也不算很意外,毕竟也就两三天时间,要是附近没有海警船,

    临时派船过来,来回也得两三天时间。

    放下此事,大家接着上岛捡石头,差不多十点半左右,才将能捡的全部捡了个干净,

    两艘船再度启动,老猫通过喇叭兴奋的大喊了起来,“兄弟们,接着捕鱼了,接下来网网都爆。”

    不等甲板上众人响应,喇叭里一段歌声就飘了出来,‘任时光匆匆流去,我只在乎你,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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