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的程越,看了眼兴奋的李泽西,“放心,我说过不会让你的两耳光白挨的,这次赢了会有你的好处。”

    李泽西虽然是李家嫡孙,但这货其实也是个见钱眼开的货色,

    否则也不会因为几千万的游艇,去撩拨赵世庆,算计对方,刚刚程越承诺,这次只要赢了赵勤,

    他的好处费不会低于一个亿,与之相比,那两耳光完全可以不计较,

    两耳光换来一个亿,李泽西表示,自己还可以多挨几下。

    将李泽西安抚好,等他离开,程越这才拨通了另一个号码,“五条先生,问题应该不大,我觉得赵勤会同意的。”

    “那么对赌,你能确定你一定能赢?”

    “这个我有万全的准备。”程越自信的说道。

    “好,期待程君的佳音。”

    港城,挂断电话的五条真二,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此时,他的跟班识趣的问道,“五条君,我们为什么一定要天勤和赵勤的北美产业?”

    五条真二目光突然变得阴冷,跟班大骇,抬手就给了自己一记耳光,“是我多嘴了。”

    五条真二再度浮现笑意,“别紧张,我并非我那愚蠢的弟弟,他把宝藏定位在海上,这本身就是错误的,

    他太不了解人性了,价值近十亿美刀的财富,没有人会放在一个随时会被他人发现的地方,

    当然,如果放在自己家里,也存在很大的风险,

    所以我要是赵勤,天勤的地基下边应该是个不错的选择。”

    跟班了然,“五条君英明,怪不得早早安排了人手混进天勤内部,原来是为了监督他们不正常的举动。”

    五条真二哈哈大笑了两声,“不,你还是不明白,

    宝藏对于我来说,有则更好,没有其实也不要紧,中国的文化博大精深,其中孙子兵法便有言,布局者未虑胜先虑败,

    我得到消息,奥委会已经决定对天勤进行考察,将天勤的产品作为奥运会运动员指定食品,

    这一点,我估计连赵勤自己都还不知道,现在你明白,我要做什么了吗?”

    跟班依旧是一脸茫然,他这副样子,让五条真二倍感有成就,笑骂了一声蠢货,

    接着解释道,“只要天勤在我的手上,我就会利用奥运会这场东风,快速推动其上市,听说这边的股市很好捞钱的,

    上市过了交易保护期,我们可以不断放出利好消息,刺激股市,然后疯狂的套现,

    或许还能采取一点手段,让赵勤再在高点把天勤再度买回去,到时赚个二三十亿,我想也没那么难。

    宝藏固然好,但我是不会一叶障目的。”

    说到这里,他再度骂了一句蠢货,跟班明白,这句不是骂自己,而是骂那个还在精神病院的五条真三,

    骂完之后,又长长舒了口气,“至于北美渔业,那才是真正可以长期持有的优质资产,

    到手之后,给我几年发展,我就能垄断国内的金枪鱼市场,你告诉我,这是多少钱的生意?

    哈哈,这才是我们五条家族真正的宝藏,哼,都是一群蠢货,不过这个赵勤倒是很有意思,

    这小子的运气太好,每笔投资好像都有大利可图。”

    “五条君英明,您的眼光才该是五条家族的掌门人,相信在您的英明领导下,五条家族…”

    “住嘴,五条家族的掌门人,只有一个,那就是我的叔叔,你给我记牢了。”

    跟班重重一嘿,不过心中却想着,你叔叔唯一的儿子死了,难道你心里就没有一点的想法,那才有鬼了。

    犹豫了一下,忍着挨骂的风险,他还是问道,“万一,抱歉五条君,我是说万一程越是个蠢材…”

    “哈哈哈,不错,我说的未虑胜先虑败看来你是听进去了,万一程越对赌输了是吧?

    那又与我们有何相干呢,输的是程家的家底,可不是我的,

    桥木桑,记着,以身入局的都是蠢货,程越是,赵勤同样也是,哈哈。”

    ……

    陈东他们是夜里一点多回来的,这两货去赌石不假,

    一人垮了三四万块,对于两人来说,也都没往心里去,然后一番嘀咕,两个志趣相投的,还是跑到ktv去玩了两三个小时。

    很庆幸,还好不是套房,所以他们回来也不用怕撞见赵勤,

    至于说撞到余伐柯,那没事,三人还可以交流一下今晚ktv的质量问题,

    就在两人如此想着,结果刚走到酒店自己所住楼层的廊道时,就见赵勤房间的门突然推开了,“你们…”

    余伐柯其实没怎么关注时间,结果他话刚开口,两人赶忙抬手做嘘的手势,

    下一刻,里面传来赵勤的问话,“还有事?”

    见两人一直摆着手,余伐柯觉得好笑,但还是回了一句,“没事,手被墙面磕了一下,我走了,你休息吧。”

    将门带上,这才抬手点了点两人,看两人恨不得把心虚二字写脸上,所以压根不用问。

    一夜无话,清早时分,赵勤照例早起打拳,

    等到他洗漱完出来,刚好撞见王家声从电梯出来,“声哥,吃过早饭了?”

    “还没,我刚到楼下车库看了眼车,正打算上来叫你一起吃早饭呢。”

    “走吧。”

    两人下楼,他还是有些心不在焉,见他从自助汤桶里接牛奶,王家声还是忍不住提醒道,“阿勤,师父不让你喝牛奶,你忘了。”

    赵勤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把牛奶当成豆浆了,

    早先师父还真提醒过他,让他尽量少喝牛奶,至于原因,师父也没解释,他并没乳糖不耐受的情况,

    估计是身体过于强壮,不能再补了,他自己是这么认为的。

    吃饭时,他看向王家声问道,“声哥,如果有一天有人找你要你行医的针,但你也知道他对针灸一窍不通,你觉得他要来干什么?”

    王家声看了看周围,摇着头低声道,“阿勤,我的针不能轻易给人的,我使用的是银针,偏软一些,手上没力的,不仅刺不中穴位,

    还有断针的风险。”

    赵勤苦笑一声,显然自己是问错人了,不过他又不死心的问道,“你遇到很犹豫的事,是怎么决断的,比如说跟我下山来,你当时矛盾吗?”

    “我听师父的。”在赵勤一脸无语的表情中,王家声还是补充道,“阿勤,犹豫是因为对不确定的恐惧,

    师父说,万事随心…”

    赵勤认真听完后,觉得和大师兄讨论这个有点难为他,心思太单纯了,不过他的话还是提醒了赵勤,“你先吃,我到外边打个电话。”

    来到外间,他掏出手机拨给了老道,“师父,我遇到了一件难心事…”

    老道仔细听完,反问道,“输了你会不会死?”

    “那当然不会。”

    “输了你会成穷光蛋?”

    “那应该也不会。”

    “有几成把握?”

    “五成吧。”

    “那就干,这有什么好犹豫的,干不过咱再说干不过的,记着,别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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