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对方开口的那一刻赵勤已经知道是谁了,本能的心中一慌,但还是克制住了动作。

    “你…是谁?要钱是吧,我口袋有好几百,咱别伤人,伤人是犯法的,

    我好说话,你拿了钱就走,我肯定啥也不说,就当做了一场梦…”

    赵勤没给对方开口的机会,嘴里不停的说着,其实这本身就是他紧张后自然反应,

    每次他一紧张,话就会特别密。

    这会他还有意为之,所以嘴是一刻没停。

    “赵勤,闭嘴。”

    “我天啊,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名字…,不对,你别告诉你是谁,我也不想知道,钱在我口袋你自己掏成不?”

    “往那边走。”古道声抵着他往左,那边是河沟。

    赵勤没敢有多余的动作,虽说夏守柱教了他不少应对袭击的办法,但知易行难,

    就像现在,虽已强迫自己冷静,但还是感觉四肢都不怎么听使唤,要是一击不中,被对方捅了就完了。

    不怕死?

    开玩笑,这辈子自己的人生才刚刚步入有意思的时候,况且自己真嗝屁了,老爹还好,有大哥在,阿雪怎么办啊!

    好吧,就算老天现在告诉他,死了可以再穿越,他也不会轻易尝试,被捅很疼的。

    被刀抵着来到了河沟,这里离大路有一段,而且有道坡挡着,大路上的人根本看不着。

    “别动,别叫,不然我被抓前,不建议把你给做了。赵勤,现在听出我是谁了吧。”

    “古道声?”赵勤带着疑问道。

    “知道就好,这次回来就是想和你算算恩怨。”

    “老古,我不就让你做不成副主任嘛,你搞我船是真的吧。原本你这次的做法虽说有些极端,但我内心还敬你是个男人,

    现在跟我翻这样的旧账?”

    “害我选不上副主任,我很不爽,但因为这事,我还不会专门回来搞你,说说,你还干了其他什么事?”

    赵勤故作思考,片刻摇头,“没了。”

    背后的刀明显抵得更紧了,刀尖好像已经刺破了皮肤,赵勤没有叫疼,语气反而变得光棍起来。

    “你他玛到现在还不老实,真以为我不敢捅你?”

    “老古,我赵勤也是个光棍人,在村里啥情况想来你也明白,我想你也想了解一些事,不然也不会跟我磨牙,

    咱就别啰嗦,有想问的你就问,我知道的肯定说,认为我老实,问完你就走,我保证当没见过你,

    认为我不老实,你捅我一刀再走就是喽。”

    古道声愣了愣,随即沙哑的笑了一声,“好,果然是村里出了名的刺头,这话说得实在。

    那我问你,那个骚婆娘和林阳搞在一起,你是不是早知道?”

    赵勤没有第一时间回复,缓了会反问道:“你搞笑吧,我怎么会知道。你该不会怀疑,我跟你老婆也有一腿吧?”

    “她不是我老婆,就是一个骚婆娘,还有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古道恒手里的光碟是不是你录的?”

    “就因为我在船上装了监控,录到你搞我船,你就怀疑我?

    我可以在船上装监控因为那是我买的,我难道还能去你家装监控?

    说白了,就以咱之彰的关系,我去你家,你会让我进家门?”

    连续三问,把古道声给问沉默了。

    对啊,赵勤不可能去过自己家,自己不知道,要说赵勤和那骚婆娘有一腿,好像也不大可能。

    “老古,你应该想想,那些能经常出入你家的人,其实并不难查的,只是你陷入了一个误区。”

    古道声成功被他带偏,略一沉吟,“你说就是古道恒录的像?”

    “我怎么知道是谁,不过我还真想过这事,也觉得古道恒的可能性较大。

    你看啊,他能轻易的出入你家,我想着是不是他之前就撞到过林阳去你家,怀疑之下就装了监控啥的。

    再有,我听说古道恒和你老…那个女人之前是同学,再加上现在是他嫂子是吧,

    怎么说来着,好吃不过饺子,好玩那啥是吧,所以他得到证据之后就没有告诉你,用来威胁那女人。”

    “他说他的光碟是捡的。”古道声一激动,手上再度加了力,赵勤暗哼了一声,玛的,真疼。

    他并没有开口说让对方把刀子离远点,依旧是那种混不吝的语气分析。

    “废话,我要是古道恒也不敢说实话。好,我们再反过来分析,就算是别人拍到的,那么人家苦心积虑拍那女人偷情是为了什么?

    想要也吃上一口?

    那应该直接把光碟给那女人,给古道恒干什么?”

    赵勤在偷换概念,因为他拍摄的初衷是为了对付林阳,而此刻他将话题一直往女人身上引,这样他的嫌疑会越来越小。

    “不管怎么说,你他玛的害我村副主任当不了是事实。”

    “老古,我说你值得吗?你搞我船,是为你弟弟出头,但就古道恒这样的,你认为你做的值得吗?

    真要找个人泄愤,你要不找古道恒,要不就去找老林,我知道,你去搞我船,肯定是老林教的。

    那天在村部,你以为我拿出证据真想搞的是你?

    你错了,我要搞的就是老林,结果你呢,被老林眼神一示意,把事给扛下来了,唉,我有什么办法。”

    这一次古道声沉默的时间更久,不过片刻一阵压抑的笑声传来,

    片刻笑止,声音冷森的道:“我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无所谓了,反正我是没了回头路,手上也不介意多你一条人命。”

    “老古,你现在待在哪?”

    “我在船…,玛的,这个时候还要套我的话是吧。”

    赵勤感受到了那把刀往他腰眼发力的决心,强装镇定的叹了口气,“那我说点你不知道的。”

    原本打算动手的古道声明显一怔,不等他说完,赵勤又加码道:“关于你的,你不知道的,你就不想知道?”

    “你说。”沉默片刻,古道声的理智还是没有战胜自己的好奇心。

    “老古,这样吧,我坐地上说,这次出海腿受了伤,站久我太累,这个事也不是一两句能说得清的。”

    “别想耍…”

    “老古,你要是不相信,就把刀架我脖子上,这样还能给我个痛快,我坐下了,你也感觉到我后背都是汗吧,

    没办法,腿伤了,站久了钻心的疼,  就算等一下也是死,你总该让我死之前轻松点吧。”

    他背上确实都是汗,不过不是身上疼引起的,而是紧张和害怕所致。

    “你不吭声我坐了,放心,刀在你手我不敢怎么样的。”

    赵勤说着就弯腰作势要坐,后背的刀子也在这一刻稍稍的回收了一些,他等的就是这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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