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不由得笑了,而那个空灵的声音忽然变得严肃,像极了引诱人堕落的恶魔:“可惜啊,因为你这样的决定,你的大师兄可能会因此丧命。”
“你说什么?别乱说话!”
少年听到这话,立刻变得严肃,紧张地环顾四周,想找出那个胡言乱语的人,并让他收回那些像是诅咒的话。
“你怕了?但我没说谎,你也找不到我,告诉你,我能预见未来,你的师兄很快就会遭遇不幸。”
那声音继续挑衅他,却不现身,让少年只能在原地来回寻找。
“你有什么根据?我师兄还好好的。”
一番努力无果后,少年累得坐倒在地,四处张望仍无所获,他生气地朝空中喊道:“喂,你到底是谁?不准你这样说我师兄。”
“你现在想知道我要告诉你的事了吗?”
那个来自虚空的声音依然没有露面,反复问着相同的问题,最终,少年叹了口气,决定妥协。
“好吧,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定了,我告诉你这些事,你也要给我相应的回报,否则我不就吃亏了吗?”
一见他同意,那个声音就开始提条件,但事关师兄的安危,少年只好硬着头皮试试。
“你想换什么?”
“这样吧……”那个声音停顿了一下,听起来狡黠又机灵,“我不是贪心的人,给你预示未来,作为交换,你给我一半的灵魂,如何?”
“灵魂也能拿来交易吗?”少年惊讶地眨眨眼,觉得对方可能只是在戏弄他,或许只是开个玩笑。
“为什么不呢?如果你不信,可以选择不做交易,一切由你自己决定,想好了吗?”
“好吧。”
少年以为对方只是开玩笑,便答应了,然后起身朝神元宗走去,这时,那个声音叫住了他。
“你要去哪儿?不是说好要交易吗?”
“你还真打算交易啊?我以为你在开玩笑。”少年低下头回应,刚走了几步,眼前突然闪过一道耀眼的白光,随后意识模糊,再次睁眼时,他已经身处一片废墟。
周围的地面全都裂开,地底的岩浆不断涌出,天空乌云密布,偶尔电闪雷鸣,空气中弥漫着烧焦的气味,令人窒息。
“这是什么地方?”
他皱着眉头观察四周,感觉既熟悉又陌生,因为这里已被破坏得面目全非。
“你真的不知道这是哪儿吗?再仔细看看,应该会觉得眼熟吧?”
经此提醒,少年忽然意识到,这里正是他刚才离开的地方,师父他们在此布置的万静阵似乎发生了什么变化。
“那又怎样?”
“那你再看这个。”
随着声音落下,景象骤变,少年看到自己的大师兄受了伤,正与之前来报信的男子交谈,而李云则握着一把带血的剑,一步步逼近楚云。
少年心中升起不祥的预感,急忙伸手试图阻止,然而一切都已成定局,他只能眼睁睁看着李云一剑刺入大师兄的胸膛。
另一人见状,惊恐万状,但同样无力回天,最终也被李云无情地夺去了生命。
“这不可能!”少年难以置信地喊道。
那声音淡淡地回答:“有何不可?”
“大师兄那么强,李云怎能轻易得手?”
“的确不易,但如果有人相助呢?”
叶帆蹲下身子仔细观察防护法阵,但始终不得其解,只好求助于神元道人,希望找出其中的奥妙,楚云好心提醒:“叶兄,这是我们神元宗的秘密,你这么直接问,师父是不会说的。”
“哦,这样啊。”叶帆点头表示理解,然后又厚着脸皮转向楚云,“那你能不能给我讲讲大概原理?我只是想了解一下皮毛。”
“这……”楚云一时无言以对,玄若道人则在一旁无奈摇头。
“叶帆,别逗楚云了,真想学,师兄自然会教你。”
“好吧,不开玩笑了,话说回来,魔族的人很快又要来了吧?他们怎么就不能放下执念,做点别的呢?”
叶帆对魔族的威胁感到头疼,忍不住抱怨起来,楚云则答道:“他们只想着重返人间,继续为害,不然当年为何要对他们赶尽杀绝?”
神元道人听到这话,补充道:“当年我们也曾试图与魔族谈判,但结果不尽如人意。”
“看来只能说是他们咎由自取,但现在你们都老了,他们却因封印而恢复了力量,将来怎么办呢?”
这是一个现实的问题,也是他们长久以来不愿面对的。
“未来谁能预料?我们只能做好现在,至于将来,就看你们年轻人的了,我们,也该服老了。”
玄若道人望着远方,感叹着他们的时代已逝。
“我认为不该彻底消灭魔族,逼急了总会反抗,不如有人站出来,带他们和我们订立协议,让他们也能生活在阳光下,我们也省心。”
叶帆越说越兴奋,但楚云却严肃地说:“叶兄,这岂不是违背了道义?”
“违背道义?”叶帆不解,不明白为何自己的想法会被否定。
“没错,从小我们就被告知魔族是祸害,你现在这么说,不是在为魔族辩解吗?这不就是违背了道义?”
楚云一本正经地解释,但叶帆却越来越不同意他的看法。
“我不这么认为,谁能断定魔族就一定是天生的恶人?这些都是人们的偏见罢了。”
叶帆坚定地保持着他的信念,他认为每个人的命运都掌握在自己手中,而不是生来就定型的。
“之前我没怎么细想过这个问题,但今天听了叶兄的话,觉得确实如此,也许抵御完魔族的进攻后,我也该静下心来好好思考这些问题了。”
“多听听这些观点对你理解道义很有帮助,过去,没人敢说这样的话,怕是要被当作异端。”
玄若道人微笑着问楚云,后者愣了一下,然后略带羞涩地点了点头。
“看来是我们观念太过陈旧了,我得承认自己在这方面见识短浅。”
他带着敬意看向叶帆,后者却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这么夸我,真有点受宠若惊了,我只是随口一说,如果真那么容易做到,早就有人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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