猩红的鲜血顺着被剖开的躯干流淌,将昂贵的丝绒地毯晕染成红色,宗文能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生命力在流失,对此却毫无办法……
柳轻烟的指尖点在他的手背,顺着臂弯缓缓上划,他的手臂肌肤丝滑的开始脱落,露出血淋淋的手掌与小臂肌肉,像是被脱下一件肉色的衣服。
宗文痛苦的脸上已经没有丝毫血色,这毫无疑问是一场剥皮酷刑,亲眼看着自己的皮肉被脱下,这极具视觉冲击力的画面在疯狂冲击他的理智,
他艰难沙哑的开口:
“放……过我……”
“我……还你自由……求你……”
“你要什么……都可以……”
柳轻烟的指尖划过他的肩膀,像是在精心雕琢一件血色的艺术品,面对宗文的祈求,她微微摇头:
“不行。”
“为……什么……”
“因为他不喜欢你。”
柳轻烟轻声说道,“所以,你必须死。”
“他……?”
“他已经离开主城,现在我杀了你,就不会牵连到他……等他下次回来的时候,就再也不需要看到你这张令他厌恶的面孔。”
柳轻烟松开指尖,此刻宗文大半的皮肤都已经被剥下,只剩下一张苍老的面孔覆盖在血色躯体上,在鲜红地毯上妖异而森然。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一字一顿的开口:
“特……使??”
宗文看到柳轻烟的手伸向他的脸,求生的欲望达到巅峰,他拼尽全力的祈求道:
“你为什么……要帮他杀我……他分明……不愿搭理你……而我!我……把你捧到了红尘主城的巅峰……我才是你的恩人!”
“像你这样的人,是不会懂的……”
柳轻烟的指尖,轻轻落在宗文惊恐的眉心,随意一划,一张满是皱纹的脸皮就被剥下,轻飘飘的落在血色地毯上。
浑身不剩一丝皮肤的宗文,跪坐在血泊之中,昏黄的烛火在房间中摇曳,对面那张平日里专门给女孩们补妆的镜子中,清晰的倒映出他的模样……此刻的他一身血色,面孔鲜血淋漓,看不出任何的美丑老幼,只有无尽的惊恐。
那袭黑裙缓缓站起身,裙摆已然被血液沾染,滴滴答答的向下滴着鲜血,
柳轻烟平静俯瞰着化作血人的宗文,一只手掌扼住他的咽喉,在那双惊恐绝望的眼瞳中,缓缓开口:
“他不仅是我的恩人……”
“他赐予我救赎,给予我信仰,他是我这座破败废墟上的,唯一的红衣神。”
咔嚓——!
柳轻烟话音落下,宗文惊恐的头颅被瞬间掰断。
随着柳轻烟松开血色手掌,宗文的头低垂下去,像是跪坐在血海中忏悔的罪人,已然没了丝毫气息。
他从未想过,纵横红尘主城这么多年,最后竟然会死在自己玩弄藏品的私密房间,死在那张柔软舒适的床前……他想蹂躏一支绝美的玫瑰,却被锋利的尖刺割破了喉咙。
昏黄的烛火在房间内摇晃,少女的脸庞没有丝毫表情,她驻足看了血泊中的宗文许久,缓缓转头,看向红尘主城城门的方向……
她朱砂般的红唇微微上扬,似水眼眸凝视着虚无,双手轻提裙摆,向着陈伶离去的方向,单膝下跪,
像是一位虔诚的信徒。
黑色的裙摆盛开在血色土壤之间,像是朵清冷的玫瑰,她双唇轻启,喃喃自语:
“小女柳轻烟,携薄礼……恭送陈伶大人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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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众期待值+3】
【当前期待值:78】
两行提示闪过陈伶的眼前,他微微一愣,黑色的风衣停步于红尘界域的边缘。
陈伶回头望去,看向红尘主城的方向,此刻距离他离开主城已经过了许久,主城的轮廓也模糊不清了……但在这漆黑的夜色下,仿佛有什么事情正在发生。
“期待值又涨了……这是什么情况?”陈伶喃喃自语。
期待值无缘无故增长,准没好事,陈伶仔仔细细的在心中复盘了一下最近发生的事情,还是没想到会有什么隐患……
“咿呀?”
为了避免太过令人瞩目,陈伶给堆起的银票箱盖了层黑布,此刻丑角坐在上面,一边晃着两根小短腿,一边疑惑的看向陈伶,似乎是在问为什么不走了。
“……没什么。”陈伶摇了摇头,还是继续前进。
现在期待值增长,多半是跟主城里的情况有关,陈伶左思右想,北斗财团和花都财团的争斗,简长生二人组,还有柳轻烟,黄氏财团……这些似乎都有可能。
他现在虽然离开了主城,但他留在主城这几天搅动的风云,可不是他一走就能消散的……陈伶有预感,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主城内的形势应该会相当动荡。
陈伶在临走前,给黄氏财团留下的便签,其实也不是什么能扭转乾坤的秘法,不过是一个提醒罢了……
陈伶身为黄金会特使,是身处五大财团争斗暴风眼中心的存在,对于主城大势最为敏感,甚至北斗与花都的厮杀都是他一手挑起的,而且双方的矛盾已经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
陈伶很清楚,被他折腾的奄奄一息的花都财团,必然不可能是北斗财团的对手,即便宗文再怎么挣扎,花都财团倒台都只是时间问题。
一鲸落,万物生,花都财团的倒台必然会释放出大量的资源,陈伶给黄氏财团的提醒,便是让他们不要惧怕花都财团的势力,尽快开始分割甚至吞并花都财团的资源,若是晚了,其他几大财团一插手,再加上一些小财团在后面喝汤,那可就错失了一场良机。
陈伶虽然不知道在这次的机遇中,黄氏财团能捞到多少好处,但绝对会比他们被自己坑走的钱多,也算是还了个人情……更何况,万一黄氏财团真的抓住了机会,也算是自己亲手扶持的,或许不久后,也能成为一大助力。
陈伶在心中将红尘主城的形势,盘算了个七七八八,推着一辆满载着银票的山峰,在夜色中,缓缓消失在地平线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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