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黎最近在温彦的开导下,想开了很多。
加上霍远琛一直主动联系她,心里有什么疙瘩,慢慢也就说开了。
温彦最近公司事情多,她心情也好了许多,就搬回了自己的公寓住。
霍远琛说他快要回来了,她要是期待的,心里想着,她过去对他做出来那种事,已经很对不起他了,现在又让他担心焦急了这么多天,似乎又给他添了不少的麻烦。
温黎特意查了霍远琛出差去的那个城市到海市的航班,明早只有一班。
她打算去机场接他,给他一个惊喜。
她甚至去搜了上次安然和他相约去吃的那家老字号餐厅,打算接到人以后,就顺路过去吃。
她想一点一点走进霍远琛的心,取代安然,成为往后余生可以让他倾诉的对象。
这天晚上,温黎做了很久的攻略,定了一个很早的闹钟,反复检查了几遍没有问题后,才去睡觉。
她心里惦记着明天的行程,睡得也不是多安稳。
迷迷糊糊里好像听到了家里有什么动静,又不太真切,总觉得是在做梦,就含糊地问了句:“谁啊?”
恍惚中,好像听见有人回答说:“我们是物业的。”
半夜三四点钟,正是人最困的时候,温黎一时分不清梦境还是现实,挣扎着想要睁开眼睛确认下,可眼皮子却似有千斤重似的,怎么也睁不开。
再后来,她就彻底陷入了昏睡中。
瞿家的两个人把她从床上抬下来,装进事先准备好的袋子里,然后一路畅通无阻地抬着她出了房门,出了电梯,出了小区。
最后进了早就等候在小区门口的面包车里。
负责接应的瞿家人问他们:“有没有被发现?确定痕迹都清除干净了?”
两人脱下小区物业的制服,连同脖子上的胸牌卷在一起,胡乱塞进了袋子里。
“有什么好清除的,这小区新盖的,连监控都还没来得及装上,我们两个应聘到保安队里,这都待了一周了,早就把情况摸得透透的。放心吧,今晚除了我们两个,小区里再没有其他巡逻的保安了。”
他的同伙也说:“本来以为有多麻烦呢,这也太容易了,早知道这样,一周前就该动手,白白浪费这么多天。”
开车的瞿家人笑起来:“这女的也是,自己一个人住,一点防备心也没有,轻易就被你们撬开了门。”
顿了下,又不放心地问:“你们买麻醉剂的渠道可靠吗?别让人从那边摸到咱们身上。霍家那位少爷挺麻烦的,咱们必须要当心。”
同伙连连保证,一行人才放了心。
面包车在夜色里极速行驶,经过某个垃圾站的时候,从车里丢出来两件卷在一起的灰色制服,转眼就和垃圾桶里腐败流出来的酸水混在了一起。
温黎被发现失踪,是在次日上午。
霍远琛下了飞机,先是按照温黎和他说的,回家休息倒时差。
但他心里想着要和温黎见面,胡乱眯了半个多小时就醒了。
他开车去找温黎,到她公寓的时候,还没有到她平时出门上班的时间。
霍远琛敲了好一会儿门,里面都没有动静。他给温黎打电话,手机关机。
等了一会儿,依旧没听到什么动静后,霍远琛给温彦打了电话。
温彦回复他说,温黎昨晚没有去找过他,答应帮忙去问胡慧芬。
五分钟后,温彦打来电话,说温黎也没有回父母家。
霍远琛在这期间也和李红通过了电话,确认温黎没有到工作室。
他以为她在路上,特意等了半个多小时,再问李红,依然是没有见到人的答复。
霍远琛心里涌起些许不安,又去找了物业,说明了他和温黎的关系,报备说:“我女朋友可能在家里出了什么事,我要请人来开锁。”
临走时,听到保安队的人在议论有人今天没来签到。
专业的开锁师傅一来,就“咦”了一声,说:“这门像是被人撬开过呀。不过对方应该不是专业的,手法有点生疏,你看这锁芯都被破坏了,开起来很难办。”
霍远琛脸色大变,当即打了报警电话。
警察来之前,房门已经被打开,他先走进去,环顾了一周,并没有发现房间里有被破坏的痕迹。
只是刚进门时,闻到的一丝不寻常的气味,让他皱紧了眉头。
味道很淡,如果换做是别人,或许根本察觉不了。但他在实验室经常接触,对麻醉剂的味道再熟悉不过。加上昨晚一整晚门窗紧闭,气味没能及时消散,他才察觉到的。
霍远琛把这件事也和警察说了。
警察办案经验丰富,当即就问他:“你的女朋友最近得罪了什么人没有?或者,你也想想,最近得罪了谁?”
霍远琛一下子就想到了路明远。
路明远在霍氏呆了那么久,有钱,有关系,有人脉。他要想绑架温黎,那是再容易不过了。
霍远琛把他的猜测告诉了警察。
说出路明远名字的时候,他心里还闪过了另一个名字。
可他犹豫了,不确定要不要把那个名字说出来。
纠结了好一会儿,才说:“还有,安然。”
警察记下了名字,让他回去等着听消息。
霍远琛哪里等得了?
他开车去找了路明远。
路家的管家告诉他,路明远上周就去了国外旅行,要到下周才能回来。
霍远琛心里咯噔一声。
恰好在这时候,安然的电话打过来了。
他看着屏幕上的名字,只觉得讽刺至极。
他实在不愿意把安然往坏的方向去想,可她还是让他失望了。
霍远琛闭了下眼,压下心底的情绪,接通了安然的电话。
“温黎在哪儿?”
那边沉默了好半晌,才响起安然的声音。她的语气里不乏失望地说:“远琛,你就把我想得这么不堪吗?”
霍远琛也沉默了一瞬,才轻叹了口气,说:“安然,我只是问你温黎在哪儿,还没有和你说过,温黎被绑架了。正常的回答应该是,我怎么知道。”
话音落下,安然那边,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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