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城中的屋檐上,两道黑色的人影相互追逐到京郊的城外,李云琼落于峭壁之上,而对面同样落下一人。
只是双眼用黑色的布条遮眼,手中一把黑色长棍。
“五竹,多年未见,容颜不老啊!”
五竹的脑子短路一下下的轻微扭动,似乎是在回忆,同样也在辨识眼前之人。
月华如水倾泻下来照在李云琼的面上,平添了神性的光辉。
“李云琼”
李云琼手中鼓掌,嘴中不知是夸奖还是贬义“难得你还记得本宫。”
可面前的五竹像是卡壳了,只嘴里呢喃一句话“我记得你,公主,你知道小姐是怎么死的。”
李云琼看着面前的人,多年未见,相貌从未改变。只是她格外不喜他和他的主人叶轻眉。
“死了,不知道。”李云琼话语冷漠,他完全不想回答五竹的问题。
“我会打到你说的。”话毕,五竹准备动手,同时李云琼也抽出腰间的软剑,李云琼心里暗自后悔,早知道带长剑了,软剑对付其他人还行,对付五竹有点不太顺手。
“你在后悔?武器不顺手?”五竹歪着头,反应道。
李云琼看着面前的五竹,手蹙的放下了“啧!跟个怪物一样,果然,对你,还是喜欢不起来。”
“你脑子不好,我不太想和你计较,杀你家小姐的凶手我不会说的,人留着我有用,你呢?要查自己去找,反正我是不会说的。”
“李云睿还是李云潜?”五竹不死心,这是唯一一个知道杀害叶轻眉的凶手是谁的人。
“你问呢?我不想说,我和叶轻眉有仇,不牵连到范闲已经算我宽容了。”李云琼重新将软剑缠回腰间,她看出来了,今天和五竹这架是打不成了,但同样她也不会告诉五竹,凶手是谁?
“什么仇?我忘了。”
李云琼摆摆手,准备离开了,“忘了最好,你要记起来了,我还得找你算账了,跟范闲说,他要是敢把那武器在拿出来,我会弄死他。”
“不可以杀范闲!”五竹最后对着李云琼的背影说这么一句,也不知道李云琼听没听进去。
夜晚的安王府寂静无声,因着是新建王府府里下人还没配全,整个王府显得孤寂落寞。
五竹凭空立在屋檐上,手中黑色长棍立于腰间,范闲开窗就看见了五竹,大半夜的,府里又是无人寂寥,差点吓得范闲一个哆嗦。
反应过来是五竹后,才匆匆出来见五竹,边走边嘴里抱怨道“五竹叔,你下次出个声,搞的吓死个人。”
五竹并不在乎范闲的话语,直接开门见山道“我来找你有事?”
范闲纳闷了,五竹叔还会有事来找自己。
“叔,什么事,说吧!”
“公主,知道杀了你娘的凶手是谁?”五竹放了个大雷,接着反应过来五竹嘴里的公主不是李云睿,那就是李云琼了。
“凶手是谁?”范闲迫切的想知道杀害叶轻眉的凶手是谁?
“不知”
范闲期待的心一下子落了下去,原本激动的心差点跌停。
“为什么不知,你不是说昭华公主知道谁是凶手吗?”
五竹往里屋走去,“她不说”
“为什么?”范闲不理解,为什么李云琼不说,但心里知道不说,也不能怪李云琼。
“她说她和小姐有仇,所以不会告诉我凶手。”
范闲被五竹的话一噎,想起李云琼平等的蔑视所有皇子的高傲模样,实在是想不起自己的娘有哪里得罪了她。
宣言人人平等好像没有挨到李云琼吧!李云琼对这些不是很在意。
范闲对李云琼的印象只有城门,宫宴还有那日上朝仅仅三面,平时也几乎不出二皇子府。就算听说了李云琼宣扬说要踏平检察院,也是因为检察院先刺杀在前,只死了个影子,在范闲看来李云琼已经高抬贵手了。
所以范闲对李云琼的印象也不是很深,只是从陈萍萍和范建口中总听到告诫别招惹李云琼的话,对李云琼的真面目同样蒙上了一层面纱,带上了神幻色彩。
反正就是不解叶轻眉和李云琼能结什么怨。
“什么仇?”
“不知道!”
范闲感觉从五竹嘴里套话真的好艰难,说话要噎死个人。
“五竹叔,过来是做什么?”五竹将头转向范闲那双被遮住的眼睛,隔着黑布看向范闲的眼睛。
“她说那把武器不要拿出来,不然她会来杀你。”
范闲反应过来五竹叔嘴里的他是李云琼,还有那把武器,也就是巴蕾特,李云琼会因为这把武器来杀他,为什么?
范闲陷入了沉思,李云琼知道多少当年的事,还有和叶轻眉有仇,同样讨厌庆帝的所有儿子,李承泽除外。
他能否从李云琼嘴里知道谁是杀害叶轻眉的凶手,他不知道。
“五竹叔,你今晚去见了昭华公主。”不同的是五竹今夜去见了李云琼,这对范闲来说不算没有收获。
“别去惹李云琼,她很危险。”五竹给了范闲最后一句警告,和范建陈萍萍一样都告诫范闲不要去惹李云琼,她很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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