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锅烧烫倒油，花迟在锅里打了一个鹌鹑蛋，为了省事，花迟直接在锅里把蛋液搅散。等蛋液微微凝固，花迟将它卷起来堆在锅边，继续打入鹌鹑蛋。p> 新长起来的变异鹌鹑也开始下蛋了，花迟还偷偷研究过，他盯着鹌鹑们好几天，惹得露西都绕着他走，他好奇这群鹌鹑到底算不算近亲繁殖，可他分不清最大的那批鹌鹑有没有血缘关系，研究了两天遂作罢。p> 无论如何，这些鹌鹑蛋是真的好吃，春天鹌鹑们的饮食也变得丰富，就连蛋黄的颜色都鲜艳很多。p> 卷好的玉子烧被花迟放进盘子里，摆在篮子上放着，篮子是花迟很喜欢的那种方正的野餐篮，上面有可以开合的盖子，浅棕色的篮子搭配浅蓝色的陶瓷盘子和金黄的玉子烧。p> 花迟的肚子咕咕叫。p> 他将盘子摆好，又拿出腌制好的草鱼出来煎。p> 腌制一夜又半天的草鱼被花迟放在热好的锅里，锅底只有薄薄的一层油。鱼肉熟得快，在玉子烧变凉以前，煎鱼先一步变焦黄。肥厚细嫩的鱼皮被煎到微微紧缩，边缘煎出脆皮，鱼肉有些分瓣，花迟将玉子烧和鱼肉分成两份，摆在盘子里。p> “吃饭啦！”他在林中大声喊，声音惊起飞鸟。p> 第二日，他们开始种植玉米。p> 同样是挖坑放种子，因为玉米的种子小，花迟不得不微微弯腰，来保证一个坑里确实有三粒玉米粒。p> 这一天，他和沈禛不停地弯腰，直到傍晚才把所有玉米种子种下去。p> 看看气温，花迟决定修整一日再种地。p> 他和沈禛换好方便出门的衣服，带着一叠煎肉饼、猎枪和一只篮子，静悄悄来到河流下游。p> 相较于上次，这次河流两岸热闹了很多，河面上的浮冰少了，水鸟们忙着建巢搭窝，和伴侣共同抚育后代。p> 这里是河流的分支，河水十分平缓，两岸因为春潮出现很多滩涂沼泽。
岸边的植物尽显枯黄，薄雪覆盖在上面，有些雪已经变得很脏。花迟拨开草丛，青绿已经蔓延，这些植物正在悄然生长。p> 他和沈禛尽量保持平衡，地面上，苔藓无声遮盖大地，稍有不慎就要脚滑摔跤。p> 花迟和沈禛在树丛里蹲下，花迟拉过树枝观察，灌木的枝头新生嫩芽，嫩嫩的绿叶被红棕色的外皮包裹，似乎还差一缕春风，它们就能尽情舒展摇曳。p> 二人穿着防水的雨靴，在沼泽中蹑足潜踪。干枯的芦苇叶刮在身上，若是不注意，很容易留下一道白痕
，和风拂过水面，荡起波纹的同时将水边植被吹动，发出哗啦哗啦的细碎声响。p> 二人选择一处矮坡蹲好，远处，一群大雁正在水中嬉闹。p> 今日二人都穿了迷彩服，在草丛中并不显眼，但为了保证打猎的成功率，花迟和沈禛拽来一些芦苇，将其编织成片后披在身上。p> 将篮子放在坡底，花迟和沈禛坐在上面，周围的芦苇将其遮挡，花迟将挺拔的芦苇顶端拽倒，将中间编在一起，芦苇像帐篷一样撑在他们的头顶，这下，二人可以安心狩猎了。p> 沈禛侧耳聆听，远处的大雁正在鸣叫，他模仿大雁的声音叫起来，花迟看到，那边的大雁注意过来。p> 他拿出一个沾满鹌鹑毛的东西，在芦苇帐篷外轻轻摆动，从远处看，这里好像藏着一只等待伴侣的大雁。p> 打猎p> 沈禛继续模仿大雁鸣叫，几息过后，一只大雁脱离雁群，向着河这边游来。花迟和沈禛耐心地等候。p> 远处的雁群里，几只个头更加庞大的大雁时不时看过来，似乎在评估着什么。p> 沈禛的枪已经瞄准这只游来的大雁。p> “嘭！”枪声响起，火药的味道瞬间在空气中蔓延，这只可怜的大雁怀揣着对伴侣的美好期待栽倒在水面。
与此同时，河对岸的大雁群被枪声惊动，在河面游走助跑，腾空而起，转瞬间离开此地。p> 花迟和沈禛从洼地里走出来，花迟在河边捡了根长树枝，将猎物拨到手边。p> “一只大雁够我们吃两顿了。”他笑着拾起大雁，拎在手中掂量。p> 这是一只健硕的公雁，羽毛油亮光滑，花迟在脑海中思考着菜单，将大雁放在一旁。p> 只打一只大雁不太够，花迟想一次多打两只，这时候的禽鸟大多已经结束交配，猎几只雄性不会对鸟群数量有影响。p> “那些大雁好警觉，我们得等一等了。”花迟很乐观地说道。p> 鸟儿们的记忆力不会太久，他们并没有将猎到的公雁直接处理掉，从而避免同类的血腥味对雁群造成恐慌。p> 这会儿太阳刚刚升上天空，洼地里还有点凉，花迟拢着衣服，看这会儿没有猎物，干脆钻进沈禛怀里等着。p> 风吹芦苇荡，枯黄的干草摇啊摇，远处有野鸭在叫，花迟悄悄探头看了一会儿，纠结着野鸭和野雁究竟打哪个好。p> 据说野雁的味道要更好一些。p> 太阳越升越高，在天空正中央散发热量。河边的积雪受热变得晶莹，边缘化
作水滴。p> 花迟的肚子都饿了，可雁群还是没有回来。p> 情况有些不对劲，他和沈禛整整两个小时都没有动作，按道理来说雁群早就应该飞回来，这会儿都要到中午头了，河对岸还是空空如也。p> “雁群怎么还没回来……”花迟向着河对岸的方向侧身看，他忽然想起刚才那几只体型格外庞大一点的雁，他想到一种不那么美妙的可能。p> “沈禛，你说，要是动植物都变异，那些大雁会不会也更聪明了？”就像他们冬季遇到的那只熊。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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