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奢华公寓内,一场原始的肉体运动正在有序的进行当中。

    床头的手机不断的响起,他不悦的皱眉,是谁会在大半夜这个时候打电话,不要命了?

    他(她)最好是让他去收尸。

    他拿过手机想要关机,无意间瞥见是温妤。

    他的心咯噔一下,办事的心情瞬间没有了,立即抽身而去。

    来不及擦拭就把电话接了。

    温妤从未在这个时间段给他打过电话。

    不等温妤出声,他就急吼吼的说,“怎么了,是家里着火了还是进贼了?宋逸寒就在你楼上的楼上,远亲不如近邻!”

    温妤酝酿一半的眼泪生生的憋了回去,下压的嘴角上挑。

    此刻,她真的好想刀了温泽言。

    “温泽言,你就当我放了个屁,打扰了,再见!”

    “别,到底怎么了?”

    自己的妹妹一向乖巧懂事,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电话那头传来温妤低低的抽噎声,一声接着一声。

    “怎么了,到底怎么了?”

    “你快说啊,急死我了。”

    温泽言边说边穿着衣服。

    “哥”

    “哎,哥在呢,你慢慢说,不急,我马上就过去。”

    “嗯没什么,就是”

    “就是做噩梦了。”

    温泽言悬着的心终于回落,不过,他是不可能相信温妤这番说辞的。

    挂断电话后,温泽言迅速的进了浴室冲洗了一下身体,穿上衣服拿起手机就往外走。

    躺在床上的美女不满的撅嘴,“温少,你就这么走,可真是狠心啊!”

    “哼,果然如外界传言,温总的妹妹是宝,女人是草。”

    闻言,温泽言嗤笑一声,“呵,区区一个女人,也配和我妹妹比?”

    温泽言在电话里说要来,温妤急忙去化妆间把脖子上一点粉底液。

    触目惊心的红痕,可见宋逸寒用了多大的力气。

    她越想越害怕,手都在发抖。

    ——

    温泽言特意带了夜宵过来。

    温妤就是一个小馋猫,没有什么是吃解决不了的。

    “怎么啦,我的乖宝。”

    隔着老远的距离,温妤就闻见了烧烤的味道。

    她暂时忘却了痛苦与恐惧,眯着眼冲着烧烤走过去。

    温泽言揪住她的头发,“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给我老实交代。”

    温妤吐吐舌头,“没什么啦,就是突然想你了。”

    “放屁!”

    温妤见忽悠不住,又道,“做了个噩梦!”

    “什么噩梦,把你吓成这个样子。”

    温妤一边吃着肉串,一边说着,“其实也没啥,就是梦见你被一个女人开车给撞了,不放心,打电话问问你。”

    “好家伙,跟人在床上玩的挺开心的。”

    温泽言老脸一红,“你个小丫头片子,满嘴跑火车,有一句真话吗?”

    “气,我在电话里都听见了,别以为我不知道。”

    温泽言伸手弹了她一个脑门,低笑一声,“臭丫头,没大没小的!”

    “略略略,要你管!”

    温妤一个人把宵夜干掉,心满意足的打了个饱嗝,拍了拍肚子,“感谢哥哥的宵夜,感谢哥哥舍弃女人陪老妹的精神!”

    “行了,别贫了。”

    温泽言看了眼腕表,“都一点半了,快去睡觉吧!”

    “那你今晚还走不走了?”

    温泽言挑眉,傲娇的说,“随你喽!”

    温妤一脸谄媚,跑过去牵住哥哥的手,撒娇的说,“你就不走了嘛,在这陪我。”

    “那我家里的女人怎么办?”

    “女人哪里有妹妹重要啊,是不是,哥哥!”

    温泽言一直把温妤哄睡着,才离开她的卧室。

    走出来的片刻,就收起了点儿啷当的神情,一脸的高深莫测、晦暗不明。

    他可不相信温妤拙劣的演技,他温泽言要是在梦里都能被女人给干了,他也不用混了,直接去种大地。

    他直接打给了宋逸寒,宋逸寒秒接。

    猜的果然没有错。

    电话两端的人都没有出声,温泽言不耐的问道,“你是不是惹我妹妹生气了?”

    宋逸寒忐忑不安的心回落,看来温妤并没有告诉温泽言。

    “我告诉你,宋逸寒,我温家本来就对你不满意,别蹬鼻子上脸啊!”

    宋逸寒难得没有反驳,“没有,是我错。妤儿睡了吗?”

    “睡了!”

    “还有我告诉你啊,你俩小打小闹我不管,原则上的问题我可不忍你啊,没结婚之前我不准你碰我妹妹!”

    宋逸寒很会抓重点,“你的意思是我俩可以结婚了?”

    温泽言舌尖顶了顶后槽牙,“滚蛋!”

    宋逸寒恢复了怼人属性,“温泽言,你要不要这么双标,许你睡女人,就不许我了。”

    “你他妈爱睡谁就睡谁,我管不着,但是我妹,就是不行,懂吗?”

    ——

    早上,温妤一觉醒来,温泽言还在。

    温妤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温泽言买来的早餐,是个人都能看的出来她没有胃口。

    温泽言自然也不例外。

    “哎,我可不像你男朋友,又会做饭又会挣钱,是个全能,你要是嫌弃你哥我不中用的话,下次我不来了就是。”

    “妹子大了,留不住了,想当年我生活费窘迫的时候,从牙缝里挤钱带你吃顿街边的麻辣烫你都笑的直抽抽。”

    温妤哭笑不得,“哪有啊,我哥买来的屎都是香的。”

    温泽言刚进嘴的一口咖啡硬生生的喷了出来,“草!”

    ——

    一早,温妤就收到了宋逸寒的微信留言。

    【宝宝,昨天的事真的很抱歉,对不起。我回国处理点事情,归期不定,照顾好自己。】

    温妤暗暗松了一口气,幸亏他走了,要不然真的没有办法去面对他。

    宋逸寒黑着脸坐在私人飞机上,隔着老远都能够感受到他身体里散发出来的冷空气。

    昨夜,他整整一晚上都没有睡。

    一闭眼,便是温妤那张惨白的小脸。

    差点,差点他就亲手杀了他最爱的宝贝。

    他没有办法原谅自己。

    席燃不知从哪里端来一杯咖啡,“老板,喝杯咖啡提提神吧!”

    宋逸寒紧闭的眼睛一睁,眼神里都是冷意与杀气。

    回国后,席燃很久都没有见过宋逸寒这副模样了,他都差点忘了宋逸寒本来的模样。

    他实在是太善于伪装了。

    席燃是为数不多知道宋逸寒有病的人之一,也是最先发现的人。

    如果不是席燃跟他接触的时间过久,他也不会发现的。

    宋逸寒从不承认自己有病,也从不接受任何治。

    直到昨天,他不得不承认。

    ——

    席燃是宋逸寒最信任的人之一。

    当年,宋逸寒被宋老爷子狠心扔到了美国。

    在学校里,他因为是黄种人饱受歧视,他所在的学校又都是赫赫有名的世界各地的少爷、千金。

    他冷傲孤寂,目中无人,就连老师都不喜欢他。

    失去父母的那一刻,他知道他失去了所有,他没有了依靠。

    小小的他,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靠谁都不如靠自己。

    于是,他靠着自己横扫整个校区,他们欺负他,侮辱他,嘲笑他,他从不还嘴,直接动手打过去。

    他靠着武力折服了他们所有人,同时也收获了一份纯真的友情。

    席燃,一个贫民窟里出生的混血儿,母亲是中国人,父亲是国人。

    一次偶然的机会,席燃遇见了蹲在垃圾箱旁的宋逸寒。

    当时的宋逸寒穿着破旧的衣服,脸上还挂着彩。

    席燃以为宋逸寒和他一样,都是穷人家的孩子,甚至比他自己还要可怜。

    最起码,席燃有饭吃,可宋逸寒惨到只能在垃圾堆里找食物。

    于是,本着一颗淳朴又善良的心,席燃把手里唯一的一个三明治递给宋逸寒。

    这是他攒了好久的钱才买到的。

    他用着略微蹩脚的中文说,“给你,吃。”

    宋逸寒瞧了瞧了,鬼使神差的接了过来。

    一个小小的举动,席燃的命运也就此改变。

    后来,席燃才得知,那天是宋逸寒一下子干趴了十来个小崽子,有点累了,蹲在地上休息会儿。

    宋逸寒也表示,那天的三明治是他吃过最差的三明治,但,有点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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