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仁当然不信李毅所讲的桥段，正常人连话都懒得再回，可黄仁多少也有点不正常。
“你说说，你的系统是什么系统？难道是来自蓝星的平行世界？别搞了，你有没有重生，你就这么好端端的干拔出来一个系统？太虚假了，太空洞了！”
黄仁问得头头是道，显得他才是研究系统方面的专家。
李毅思考了一番，他自己到现在都不明白什么叫做系统，过去只是听黄仁写书时说到他的主角系统多么多么牛逼……
“你说的系统到底是个啥东西？特异功能吗？系你妹啊，直接说成特异功能不就好了。”
“你懂个鸟，你要非说他是特异功能的话也行。但是，这个称呼土掉渣了，大哥！现在已经2024年了，称之为系统都快过时了。系统这个东西在我们网文界那是非常牛逼的存在，它代表了一个作者的脑洞到底有多开，到底有多大……”黄仁开始滔滔不绝地给李毅做着科普。
“行行行了，老子懒得跟你这个意淫犯理论，照理说你的脑洞应该最大，你特么连天灵盖都没有，脑子早就洒了。是个正常人能窝在屋里写书七八年吗？”
“那是本座机不逢时，我只要一个机会，即可一飞冲天，一书成仙……”
“行，你快回你屋成仙去吧！抽烟记得开窗户，要是味道飘到我这屋，我就过去k你。”
黄仁有些意犹未尽，毕竟这几天李毅每天都不在家，已经好久没有人跟他说过话了……
但是李毅现在也不想跟这个“深井冰”多说一句，他只想躺在床上“静夜思”。
翻了翻手机银行，他的银行卡里只剩下三千多块，这个月房租还没交。
原本他打算跟苏小凡开一间工作室，写字间的定金交了五万，可是合同上白纸黑字也写着，如有毁约定金不退，这一下可谓损失惨重。
由于最近情绪低落，公司交代的活也没完成，老板让他写的歌一丁点思路都没有。
李毅现在这家唱片公司虽小，却是他保障生活的稻草，他也不敢丢掉。
嘟~~
他拨通了老板的电话。
“喂？哎，老板，我这几天……”
“你这几天死哪去了？公司也不来，电话也不回，你想不想干了？不想干趁早卷铺盖走人，公司可不养闲人。”
“是，是！我明天就回公司报到……”
“回来干什么？让你写的歌写好了吗？”
“还，还没有！”
“行了，那你也别来了，写首歌半个月都写不出来。你说你唱也唱不好，写也写不了，你趁早改行吧！你被公司解雇了，回头来办离职手续。”
嘟嘟嘟~
“神马？”
无情的占线音让李毅目瞪口呆。
这么一家不入流的小公司根本就没什么人才，李毅好歹也算公司的顶梁柱，在公司几年间也还是创作出不少能给公司带来收益的作品。
它们就这么把自己开了？这不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吗？
反正钱也没没了，人也跑了，虱子多了不咬，再加上条被炒鱿鱼也不过如此。
李毅索性躺在床上，继续回味着昨日的一夜风流来麻痹自己……
想了一会儿，他觉得自己十分猥琐，过去自己虽然穷，但是从来不是意淫的人。
现在自然也不想靠着回味大蜜蜜来得到自我安慰，于是他端起了吉他，弹唱了一首当下比较流行的《月亮还没来》来舒缓心情。
风吹过山，船靠了岸
……
好烦，接近理想好难
却又还很不甘
如何拥抱平淡
如果，最难得到圆满
不如选择坦然
若是月亮还没来
路灯也可照窗台
照着白色的山茶花微微开
……
李毅自弹自唱，舒缓的吉他声伴着他磁性的嗓音，让他一边唱一边疑惑。
我怎么突然唱得这么好听？
对了！我的系统又不是书里写出来的。
我的系统是真的，我真的得到了系统。
失意者逆风系统！
我拥有灵魂唱将技能！
老子要出人头地了……老子不要再当loser！
李毅自娱自乐地喊出了声，引得黄仁一脚踹开了他的门。
“瞎叫唤什么？那个……刚才那歌是你唱的？”
只见黄仁眼角闪着泪光。
“大晚上的唱你妹啊！唱得我想我妈了……”
哇的一声，黄仁竟然扑倒在李毅怀中，几年来他的辛酸与不甘，在这一刻因李毅的歌声彻底迸发出来。
“兄弟，其实我理解你的苦，你跟我一样都是曾经怀揣着理想的人，现在日子虽难，我们仍然在向着理想奋斗，只是我们不年轻了，逐梦也要讲究方法。你这样闷在屋里写书，不是你的出路。”
黄仁坐正了看着李毅，这么多年了，李毅从来没跟自己说过这么有意义的话。
“你，你到底经历了啥？你刚才唱歌的水平根本就不是你平时的水平，我还以为你请了什么专业歌手的朋友来家里做客。”
“我不一样了！我现在能唱好歌了。”
李毅面对黄仁的质疑，当即就把昨晚在ktv给众女星演唱的《浮夸》又清唱了一遍。
……
“我丢！兄弟，你吃了什么？金嗓子吗？过去你的高音能达到e2就不错了，现在e5都这么轻松？怎么一夜之间这么牛逼？”
“睡了一觉就这样了，可能这就是天赋吧！”
李毅知道一时间跟黄仁怎么解释都说不清楚。
“你这个解释听起来苍白无力，但是貌似又有一定的合理性逻辑，不瞒你说，我真以为你开了蓝星的系统呢！那你现在唱歌这么牛逼，有什么打算吗？”
李毅沉思了片刻。
“我也不知道。魔都唱歌好的人出不了头的不在少数，想出头得有个好的平台，我现在没有。”
“嗨！主动出击啊！魔都这么多唱片公司，你就凭这副歌喉，凭你这个形象，还愁没人要吗？”
黄仁说的正是李毅这些年的辛酸过往，魔都哪一家唱片公司他没去面试过啊？甚至都不止一次，都混成脸熟了，再去估计连面试的资格都不会给。
“明天再说吧！今晚太累了，睡吧兄弟！”
“哦！我是昼伏夜出，晚上我还赶工写书，明天打起精神，实在不行我跟你去。”
黄仁显得比李毅兴奋，因为他感觉他的长期饭票又有保障了。
李毅看着房间的录音设备，这些年自己也许比其他音乐人还要努力，有些歌写得不错，自己也唱得不错，但就是火不起来，多数原因是自己的歌得不到推广。
一个音乐人没有了平台，也不会拥有希望。
李毅从裤兜里摸出杨蜜给自己留的字条，那一串电话号码赫然醒目。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放着这么好的机会不用，必遭天谴。
去他的爱情和底线，老子也不想努力了。
他不再犹豫，随即拨通了那个电话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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