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在奉州也好,有些事情还要他去办一下。”叶箫说罢,又翻看起了案卷。
影十见状,不再多说,转身出了房间,留下叶箫独自一人在房内翻阅。
案卷内一时间看不出来其他的疑点,叶箫深知其中的难度,心里早就有了准备。
在奉州城内待了两天,叶箫几人启程北上时,特地去见了木岑一面,留下了安排。
“我看案卷上,当初那些指证你祖父的人里,有两个是奉州人士,你去这两个地址看一看,能不能找到其中和他们相关的人。”叶箫说着,拿出一张纸条递给了木岑。
木岑接过,看了一眼后,说道:“知道了,公子费心了,我这就出发前往。”
“还有一件事,找机会再去一趟韩府,见一面韩宁,看看从他口中是否能得知当面一些事情的情况。”叶箫道。
木岑虽然是木权的孙辈,作为木家人,理应他会了解到更多的内情,但是当时木权一案,木岑才刚刚出生,那次聊完后,叶箫更是发现,有关当初一案的信息,他也不过是从家中长辈处得知的。
并且还知之不详。
那还不如去找一些旧识询问一下,看能不能得到一些信息。
“知道了,我今晚就去。”木岑说道。
叶箫点头,他现在还不好在其他人面前公开身份,去询问韩宁,也难免会让他生疑。
既然木家和韩宁有旧情,由木岑去问也是最好的人选。
一行人随即分开,各自出发。
后面一路上,由莫冲引路,他在北境生活了近十年,负责莫家在整个北境的产业,北境内的大部分地方他都走过,有他带路,能省时省力不少。
“殿下,我们要去的地方是泰化城,是最靠近大魏的一个县城,据说药人死前,曾在泰化城待过一段时间,我们这次去他曾经的住所看一看。”莫冲说道。
“这么些年过去了,他的住所还在?”叶箫诧异道。
影十曾经说过,药人是在三十年前就死了,这么长的时间,居然还能寻到他的住所?
“那是他曾经买下的一处小宅院,虽然他身死多年,只是现在已经荒废很久了,不过也没有什么人去动。”莫冲说道。
又赶了一天的路程,一行五人在天黑前来到了奉化城。
奉化城几乎算是处于大武皇朝的最北部,城虽然不大,可是其中却驻守着重兵,严防大魏的突袭。
“奉化城里驻守的将士,是镇国公麾下的精锐之一,能征善战,曾经数次抵挡住大魏的攻城。”莫冲说道。
走到城下,叶箫看着城墙上那些荷甲执锐的兵卒,即便是在这北地的严寒天中,依然双目有神,精气神饱满的扫视着城门外进出的百姓。
“是不错。”叶箫赞叹道,“镇国公果然治军有方,不愧我大武军神之名。”
几人说着走入城内,找了家客栈休整一夜后,翌日一早就出发前往了城外。
药人曾在奉化城外置办了一处房产,说是房产,但是当叶箫等人赶来看时,也不过是两三间土房,围了一个小小的院墙。
院子内如今已满是枯草,房屋看着也有些破败,光是这副光景,任谁也想不到曾有一位药毒双全的宗师会住在这里。
“哎,你们是谁啊?”
不远处一个佝偻着腰的老人看着几人问道。
“老人家,我们家里的长辈前些年买下了这处房子,如今长辈故去多年,我们过来看看。”莫冲上前说道。
老人闻言问道:“你们是之前那个怪人的后人?”
“怪人?”叶箫奇怪道。
“是啊,这得有几十年了吧,当初那人在这里住下后整日整日的不出门,平日里就把自己关在房内,连人影都看不着,我也就是在他搬来时见了一面,后来不知道怎么就走了,”老人回忆着说道,“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们才想起来看这处房子,不会是假的吧?”
几人心里一阵尴尬,没有比他们冒充更假的了。
“当然是真的,”莫冲忙道,“这位长辈早年间和家里闹了些矛盾,从那以后就搬出来了,后来家里派人寻了很久才找到他的踪迹,打听到他在这里有处宅子,我们就过来看看。”
“这样啊,”老人点了点头,打量了众人一眼说道,“看你们一个个都不像是穷人家,这么一处不值钱的房子,想来也不像是专门来骗的。”
叶箫几人顿时无奈苦笑,他们确实不是为了房子本身来的,但是找这么一个说辞来骗说房子倒是真的。
“老人家,您就是这本地人吗?”叶箫问道。
“是本地的,从出生就在这里。”老人说道。
“老人家,可否和我们说说我们家这位长辈的事,之前多年来他杳无音讯,我们也想知道他在这里过得怎么样。”叶箫来到老人身边说道。
“也没什么好说的,那人自从搬来以后,也不常出门,也不和其他人打交道,我也没见过他几次,只是经常从他房子里传出来一股药味,”老人回忆了一下,接着说道,“那味道不像是正常药味,刺鼻得很,有一次差点把我闻吐了。”
说到这里,老人好奇的看着叶箫问道:“他是做什么的,天天捣鼓药,看着像是个大夫。”
“他就是个大夫。”叶箫回道。
“那老汉我眼光还是看得不错的。”老人点了点头说道。
“老人家眼光好。”叶箫笑着捧了一句。
“这几年不行了,年龄大了,越来越看不清了。”老人叹了口气,随即又问道,“当初他搬来时,看着年纪就不小了,现在怎么样了?”
“已经故去几十年了,最近闲来无事,我们才过来看看那位长辈曾经住过的地方,打听打听他的一些事。”叶箫说道。
“那你们确实挺闲的,大冷的天,跑这么偏僻来看一处破房子,”老人说着又摇了摇头,“他年纪也挺大,也算是寿终正寝吧?”
叶箫等人听着这话忍不住一愣,到现在他怎么死的都还是迷,反正不是好死的就是了,寿终正寝和药人根本不沾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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