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无影看向了司清羽,眨眨眼,“小徒弟,关于这件事,你可有什么想说的?只要你说,师父就相信你哦!别怕。”
司清羽闻言,笑着点点头,随即迈步上前。
“当时,我带着昏迷又受了伤的月婉盈被追到了悬崖边。
我打不过紫电玄鸟,看到悬崖边峭壁上有一棵粗壮的大树,就尝试着把月婉盈推到那处,如若不这么做,我们都会死。
而她如果能被这棵树接住,我引走紫电玄鸟,或许,她会有一线的生机。”
钟离殇冷笑了一声,“你这套说辞在定坤宗已经用过了,没有任何证据,就凭你空口胡说,谁会相信?”
南宫炽阳:“我信!”
一个声音自仁心宗后殿的远处传来,随即,又有另外一道声音。
池饱饱坚定道:“小师妹,不骗人!”
“我也相信我师妹!” 向来不爱出门的千仞也难得在众人面前露了面。
“我们都相信自己的小师妹呀!”
应天星一展折扇,走在最前,他身后站着其他三个社恐师兄弟,几人快步行至大殿之上,站定到了司清羽的身边,将她保护了起来。
小师妹刚才未与他们在一处,所以龙涔越叫司清羽去主殿的时候,他们并不知情。
直到到了饭点,小师妹还没有出现在厨房,这点非常的反常。
他们几个师兄弟呆坐在餐桌边,左等右等的人也不来,应天星被其他三人胁迫,这才给龙涔越传音。
得知了司清羽他们都在主峰的大殿之上,定坤宗来了不少人,并且来者不善之后,几个人风风火火的,急着过来,给小师妹撑场面。
看到这一幕,向来见惯了大场面,能从容应对一切变故的司清羽,此刻,内心也掀起了波澜与激荡,她的双眸闪着光,嘴角上扬。
从前,不管遇到什么事,都是她一个人扛。
而这一刻,她看着身边这些人,她知道,她是真的有了依靠,不必再独自逞强。
月婉盈见状,咬了咬嘴唇,心里生出了一股难以言说的妒忌。
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对司清羽无条件的信任?
而更让她气愤的是,她曾对这几个人示好过,可这些人却只视她如无物,根本就不搭理她。
她完全高攀不上的人,却都那么关心司清羽!
花无影见状,笑得十分欣慰,他看向了钟离殇,“我也相信我的徒弟。哪个当师父的会不相信自己的徒弟呢?
哦,原来是你。”
花无影又看向了何淮舒他们几个,语气里带着几分调笑,“你们的师父很多疑哦,你们可要小心,指不定他哪天也把你们的内丹给剥了!”
钟离殇气闷,冷哼,“司清羽拿不出证据来,那么她所说的所有,根本就是随口胡诌。花无影,你也不必转移话题,挑拨离间,我定坤宗弟子不是那般心智不坚定之人。”
何淮舒立刻表忠心道,“有留影石为证,司清羽被剥夺了碧水珠不冤。你挑拨我们也没用,我们不会上当。”
楚汉道,“强词夺理而已,不必听,弟子也认为证据确凿,师父没错,司清羽罪有应得。”
谭策痛心疾首道,“师父的做法,我等毋庸置疑,当时小师妹昏迷不醒,命悬一线,面色苍白,是人见了都会为之生出恻隐之心的程度。司清羽,她……”
龙涔越随手飞出一道灵力,将谭策强制闭麦。
谭策只觉得嘴巴一张一合,发不出任何声音,手舞足蹈的比划着跟钟离殇告状,指着龙涔越的方向。
龙涔越皱眉嫌弃道,“你们定坤宗的都很讨厌,你这个叽里呱啦废话一堆的最讨厌,张嘴闭嘴的小师妹,小师妹,她是你爹,还是你娘啊?”
应天星扭头对池饱饱说,“他们欺负你小师妹耶!”
池饱饱呆呆的看了应天星两秒,然后顺着应天星指着的方向,脸色凝重了起来。
池饱饱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他记得这几个人,之前在秘境的时候,他们就非常的不友好。
池饱饱二话不多说,直接上拳头,不论是何淮舒还是楚汉和谭策,甚至是月婉盈,都没有躲过池饱饱的拳头。
月婉盈被池饱饱一拳击中了腹部,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被打得移了位,瞬间有一种想要干呕,吐出所有内脏的冲动。
钟离殇眼见着自己的徒弟被殴打,呵斥道,“你们住手!趁我等不备下毒,又对我定坤宗亲传下这么重的毒手,同为六宗,仁心宗就不怕事后难以善了吗?”
白无常缓步走出,先伸手摆好造型,然后语气极其缓慢道,“哎!哎!哎~你~们~小~孩~子别一冲动~就~想要动手~掐架,真!是!太!淘!气!了!”
何淮舒瞪大了眼睛,看着白无常,池饱饱一拳头就把他两根肋骨都打粉碎性骨折了,所以白无常管什么叫淘气?
白无常劝钟离殇道,“钟离宗主消消气,要不是你们欺负我们家司清羽太过分了,她几个师兄也不至于这么大动干戈。”
“我们过分?刚才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司清羽她对月婉盈做了什么,你们仁心宗的人都聋了吗?”钟离殇已经失了风度,张嘴就骂。
花无影走过去,站定在钟离殇的面前,叉着腰,挽起了袖子,喊得比他还大声,“我徒弟说了,她是救人,你没听到吗?你是聋子吗?你们定坤宗的都聋了吗?”
钟离殇继续喊,“她说你们就信!证据呢,我们可是有留影石,她司清羽有什么?就算仁心宗庇护她,那也是包庇犯错的罪徒而已!”
司清羽是钟离殇看着长大的。
许是幼年所有的经历太过凄苦,她性格十分木讷,不善言辞,时常的伤春悲秋,连连叹息。
因着定坤宗是以强者为尊,少年天赋好,修为高强才会被看重,是以她虽为亲传,却并没有什么存在感。
大家偶尔的关心也只是对她的同情和怜悯,还有客套和逢场作戏罢了。
钟离殇笃定司清羽头脑简单,不会算计,没有什么证据拿得出来。
司清羽这人只不过是一个不起眼的老实人。
他不信,到了仁心宗之后,人的性情会在短时间内大变。
然而,钟离殇却看到司清羽带着意味不明的笑容,迈步上前,站定在了苟在兑的面前。
司清羽说,“证据就在这,我也有留影石为证。”
她的声音不大,但却传遍了大殿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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