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剑说着说着,就有了哭腔,然后是嚎啕大哭。
眼见着高冷之花成了一个小哭包。
作为已经和仙剑共同经历了几轮战斗,并肩作战的战友,万象笔开始讲述自己的悲惨遭遇,以此安慰仙剑。
“哎,装逼剑,别哭了。
谁还没有过一段悲惨的过去,在被司司带走契约之前,我啊,举世无双,能引动天雷的万象笔,被仁心宗的藏宝阁当成了一个房梁柱,一杵就是好几千年。
蜘蛛网是结了一层又一层,灰尘落得可厚了。
我是等啊等,等的花开花谢了不知道多少载,才等到了司司呢!
我依稀记得,在成为房梁柱之前,我的地位特别高呢,很多人都给我磕头!
世事无常,大肠包小肠啊!
这不都挺过去了嘛!你也一定会等到你的主人的!”
碧水珠:“嘤嘤嘤,好歹剑剑你在藏宝阁呢,我是被埋在了土里浇水!浇了好多年,才被司司给契约啊!
都不容易啊!”
蛊虫:“哎,在遇到你们之前,我是一个孤独又抑郁的虫虫。
我的前任主人特别惨,她死去活来好多次,我一直跟着她,都给我干抑郁了。”
满月弓:“我岁数小,还没经历过你们说的,我好惨。”
仙剑:“谢谢大家!我好点了,我也觉得,我一定能等到主人觉醒!而且我有预感,这一天不远了。”
司清羽:……这帮小家伙儿,还燃上了。
如果仙剑所说是真的,那么,兴许仙剑的主人与上古秘境之行有关。
其实,在司清羽看到那副卷轴的时候,莫名的识海里闪过了许多的画面,那并非是她作为司清羽的经历。
画面之中的飞禽走兽,非人,非妖,也非修者,更像是她在古籍之中所见的古神时代的奇珍异兽。
……
司清羽收好了给白无常的礼物,躬身行礼,拜别宗主,“谢谢宗主师叔,我们定当竭尽所能。”
其他四位师兄也跟着对白无常行礼,“谢谢宗主师叔,我们定当竭尽所能。”
白无常笑着拍了拍司清羽的肩膀,目光柔和,满目笑意,视线又一一扫过了南宫炽阳,应天星,池饱饱和千仞。
想起他们刚来仁心宗的时候,各个都是问题少年,她和花无影还真是费劲了心思,让他们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
白无常心中不免感慨万千,一晃真快啊。
“你们师父呢?”白无常问。
司清羽道,“师父他在清静峰已经和我们道别了,他说他不来主峰了。”
白无常心里嘲笑花无影千万遍,呵呵呵,关键时候,掉链子,花无影这个没出息的,估计是猫被窝哭呢!
她一会儿送走了大家伙儿,就要去清静峰,拿着留影石怼花无影脸直拍。
当然了,面对孩子们,白无常还是十分有长辈的仪态风姿,“仁心宗便有你们清静峰做代表,入上古秘境探古迹,寻屠魔之法。
万事小心,以自身性命为重,不必竭尽所能,但一定要平安归来。
这是宗主之命,你们定要遵从!”
“好!”司清羽笑着应了声,运转灵力,祭出了飞舟,抛掷半空。
司清羽飞身而上,站在飞舟的最前端,她的四位师兄站在她的身侧。
五人于半空停着飞舟,俯身看向了仁心宗的主峰之上,云集的众人。
天乾宗宗主日常挎着一张老脸,站在了五个徒弟的面前。
“此番入上古秘境,你们定要好好修行,谨记天乾宗的宗训!
切不可怠惰,切不可妄为,切不可大意!切不可……”
顾屿白的余光瞟向了飞舟,看向了站在飞舟边沿的南宫炽阳。
南宫炽阳背着剑匣,冷厉的面容较之平常柔和了几分,少年英气,微风吹拂着他的衣角,肆意张扬。
顾屿白觉得,他的心插上了翅膀,飞向了飞舟之上。
沈夜危的余光也瞟向了飞舟,看向了站在飞舟最前端的司清羽。
她好漂亮!好生动!他所能想象到关于仙女的一切,都是司清羽的模样。
真的是,美到了他的心里!
司清羽的双眸灵动,脸上带着一如既往灿烂的笑意,仿佛只要看到她那张笑脸,纵然即将奔赴千难万险,也无所畏惧。
典赞在翻白眼,打了个哈欠。
天乾宗宗主见着几个徒弟心不在焉,举起剑柄就要挨个砸他们的脑袋,怒斥道,“干什么,干什么玩意儿!眼瞅着都要去上古秘境了,还在这溜号!
真的是,一天不打,你们就皮痒痒!你们知不知道……”
天乾宗宗主刚举起手中的剑柄,就被典赞一个熊抱。
其他四个师兄弟见状,也纷纷上前一步,一起伸手,大胆紧紧地抱住了天乾宗宗主。
顾屿白沉声道:“师父。”
沈夜危:“师父,我们记得宗训,放心吧,我们会照顾好自己。”
典赞:“师父,消消气,这轮板子先记账,回来再打也不迟。”
龙行云:“师父,请您珍重。”
迷笛:“师父,我们爱你!”
天乾宗宗主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声音有些沙哑地骂道,“滚!都滚!”
几个徒弟一溜烟的上了飞舟,趁着他们转身的时候,天乾宗宗主逝去了自己千年不曾湿润过的眼眶滴下的眼泪。
此番乃恶战,无论是对战魔族,还是入上古秘境,皆十分凶险。
只不过,对战魔族,那是一场绝对的消耗战,此消彼长,非生即死。
而入上古秘境,是在九死一生之中,为修真界,也为自己寻得一条生路。
大家已然心知肚明,没说得特别悲观,但却也心照不宣地以自己的方式在告别。
乐灵宗的乐修之中,只有荣音一人前往上古秘境。
荣音嘱咐了一下自己的师弟师妹,“你们要好好修行,孝顺师父,等我回来。”
临走前,荣音还把自己近来新写的一首曲子送给了师父,对着师父郑重的一礼,“师父,感谢您多年来不遗余力的谆谆教诲,徒弟这就去了,您保重身体。”
感情充沛的乐灵宗宗主已经泣不成声了,直接捂脸哭,摆摆手,让荣音赶紧走。
荣家家主在那矜持了半天,也不见荣音过来与他道别。
他梗着脖子,拉着脸,支棱着耳朵听着荣音与乐灵宗宗主的对话,心都酸了。
百炼宗相对豪迈,东方狂比较乐观,“孩子们,这回有的玩了!早去早回啊!”
殷玉凰看着周围那十分感动的气氛,用肩膀撞了撞师父,“哎,老头,要不你也煽情一下子,咱们也哭一哭!这气氛,多感人。”
东方狂抽动了一下嘴唇,“我哭不出来。要不你先来一个!”
殷玉凰:“……”还是算了。
殷玉凰记得自己跟司清羽学的一个手势,伸手,示意大家叠上来,“那咱们一起加个油吧!师父,你要等待我们凯旋啊!回来陪你喝酒。”
四位师兄相继将自己的手叠到了殷玉凰的手上,“加油,师父等我们回来啊!”
东方狂乐呵呵地把手叠了上去,“好咧!”
熔铸宗宗主给他准备入秘境的大弟子和二弟子发放了物资,然后,就跟徒弟们面对面的大眼瞪小眼了。
师父看着他们,等待着自己徒弟的感人画面,是抱一下子呢,还是会送给他个什么呢,还是说一些感动的话?
王铁铸挠了挠头,“那啥,师父,我们走了啊!”
熔铸宗宗主,“好。”
然后,王铁铸带着二师弟头也不回地上了飞舟。
熔铸宗宗主:“呵,我特么在期待什么!”
殷玉丞准备一个猛子冲上飞舟,被殷家家主一爪子抓回了身边。
殷家家主:“逆子!你就没啥跟我说的么?”
殷玉丞蹦跶哒地往前挣扎,“再见了,爹爹,我今儿就要去远航!”
殷家家主深深地叹了口气,往自己的疯儿子手上强行塞了一把符纸,“拿着,别死外头了。”
殷家家主一撒手,殷玉丞就像一只离弦的箭,嗖的一下窜出去老远了。
殷家家主默念,我生的,我生的,我特么生的。
“爹!”殷家家主听到了殷玉凰叫他,扭头就看到了自家的女儿。
他心道,还是小棉袄贴心,就算再彪悍,也是女儿好啊!
然后,下一刻,“拜拜了您!”
殷玉凰也飞身上了飞舟。
殷家家主:“……”我特么到底在期待什么。
殷家家主只好紧急给司清羽发了个传音,“司小友,还望你看在以往的情分上,照顾我的一双儿女啊!”
司清羽:“这是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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