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动广场上,李多美和李老婆子还在反复来回说着那两句道歉的话。
她们眼神恶毒的交流,却是不如口中的话那么一般可怜。
两人道歉了一会儿,见周围也没有人监督,母女两人干脆关了喇叭到角落。
李老婆子歪嘴斜眼,眼神恶毒。
“我让她吃,吃,吃个够!”
“掺,掺和了我,我,我大孙子隔夜黄金的糖心,我让她吃,吃舒服!”
“呵呵~”李多美听得奸笑起来。
“还是妈你会想。”
“让我们给她道歉,就那么一个女同志,谁都能欺负,怎么就不能给我们欺负?”
“反正我嫂子的爸在市里面有关系,我们不怕。”
“大不了让大哥不当兵,跟着嫂子回去市里,我们也正好跟着去享福。”
……
就在两人嘀嘀咕咕,畅想在家属院里面横行霸道当母老虎的时候。
却是不知道三个黑色的身影早已到了她们身后。
吐得面黑身虚的李向前,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怒火怒吼。
“李美多!妈!看你们两个给我做的好事!”
“我让你们两个道歉,你们两个就是这么给我道歉!”
“走!我不把你们两个送到禁闭室关两天,你们两个还不知道会惹出什么样的大麻烦!”
李向前直接一个上前,拉着她们母子两个就往部队禁闭室而去。
做坏事被人逮个正着,他要是不大义灭亲,将来倒霉的就是他自己!
沈幼宁见他们快要走远,拿起地上的喇叭朝着他们母子三人离开的方向喊。
“浪费粮食可耻,里面掺屎自己吃。”
“巧克力掺屎恶心谁,原价十倍拿钱赔。”
“家属思想不端正,家庭教育不到位,上梁不正下梁歪,你妈是龟你是啥?”
“李向前同志,记得让她们写检讨,不写满3000个字不出来。”
“叫陶教导员去禁闭室给他们做思想工作!”
“思想不通,禁闭到终。”
“母慈子孝,鸡飞狗跳,严父慈母,坟前跳舞。”
“兄友妹好,背锅别跑,兄友弟恭,全家剧终。”
“李向前同志,我祝你在未来的每一天,都像今天一样灿烂辉煌!”
沈幼宁慷慨陈词,大喇叭响得整个部队都能听见。
李向前今天丢脸,真的是丢到姥姥家了。
“沈幼宁!”李向前没回头。
双眼阴沉得紧紧的抓握李多美和李老婆子的手腕。
两人被抓疼,尖叫着连连拍打李向前的手臂。
“啪啪啪……”
李多美,“李向前!你抓疼我了,快放手,放手!”
李老婆子,“疼,疼,疼,放,放手!”
“你们两个休想!”李向前双眼一冷,如同黄泉水一般冰凉的瞪了她们两个。
“不许再给我出幺蛾子!”
“你们两给我好好进小黑屋待着,什么时候贺团长解气,你们什么时候再出来!”
“否则的话,别怪我不顾及亲情!”
李老婆子和李多美被李向前给亲自送进小黑屋关禁闭。
第二天他又去买了上好的巧克力,亲自到贺团长家去道歉。
昨天的事情那么一闹,谁还敢要李向前的巧克力。
再听说李向前昨天还吃了掺和屎的巧克力,他们更是直接让警卫员把他给请了出去。
连见面都是已经懒得见他。
李老婆子和李多美被送进小黑屋,家属院暂时安静下来。
不过李老头子和王家卫两个人还住在李向前家呢。
王家卫喝醉了酒,找不到发泄桶李多美,每每总是把目光打到赵云林的身上。
赵云林是一天这种胆战心惊的日子都过不下去。
她就不明白,以前的日子不是过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这样了呢。
这一切,都得怪沈幼宁那个女人,都得怪李家人!
她心中满怀仇愤,直接丢了孩子跑回市里去。
她回家,同她爸哭诉。
“爸,自从李向前的童养媳家人来了部队之后,这日子是一天比一天难过。”
“我过不下去了,我想要离婚。”
赵云林的父亲赵岩松穿着一本正经,一丝不苟的中山装。
鼻梁上架着的金属框眼镜,挡去他眼中许多暗沉的光点。
“林林啊~”他从书桌后出来,如同一个慈祥的老父亲一般抬手搭在赵云林的肩膀上。
“既然过不去,有些事当断则断。”
“不过我们赵家,没有离婚,只有丧偶。”
“爸,你的意思是……”赵云林的眼中一道惊诧闪过。
赵岩松却是面色平静,镜面上泛着冷光。
“是他先欺骗了你。”
“他现在只是一个一无是处的废物。”
“能为我们赵家换来一点好名声,是他最后爱你的证明。”
“爸~”赵云林嘴唇颤抖,脸色死一般的苍白。
不过最后,她还是缓缓点头,嘴角泛起诡异的笑容。
“的确,能为我带来一个好名声,也不枉费我为他生儿育女。”
“还有沈幼宁,我也不会放过她!”
……
李家的事情暂时安静下来,不过沈幼宁觉得她的生活开始不安静了。
周末的早上,一大早的,她就被谢远舟给从被子里面扒拉了起来。
沈幼宁顶着一头乱糟糟的鸡窝头坐在床上。
那迷茫的双眼还在沉睡中,尚且的没有苏醒过来呢。
谢远舟一边给她倒洗脸水,一边给她准备漱口水,连热毛巾都给她拎好了。
沈幼宁还坐在床上一动不动,那双睁着的眼睛仿佛失去了看见东西的作用。
说简单点,那就是她坐在床上,睁着眼睛,还能照样睡着。
谢远舟真是服了沈幼宁。
“我的小祖宗,你这样都能睡着。”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出了七天七夜的任务呢。”
谢远舟随意给沈幼宁抹了两把脸。
抬手刚想要拍拍沈幼宁的脸蛋,把她给拍醒了。
他这意图才一起,沈幼宁藏在被窝里面的小手就突然举了锤子出来。
谢远舟认命后退。
“好,好,好,我不拍你脸。”
谢远舟退后到一旁,直接拿了旁边的陶瓷盆子到了沈幼宁的面前,大力一敲。
“咚!”的一声,沈幼宁涣散的瞳孔瞬间聚焦。
“啊!打雷了,下雨了,收衣服!”
沈幼宁利索掀开被子,光着脚丫子就要往外面跑。
“沈幼宁同志,没有打雷,没有下雨。”谢远舟哭笑不得扯住沈幼宁的肩膀。
“你的相亲对象们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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