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下,不得对大元帅无礼。”勾陈股呵斥勾陈洪道。
既然是大首领发话了,勾陈洪不得不听,也只好“嗖”的一声把宝剑插入剑鞘里,但心里却很不高兴,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大元帅,连杀人的心都有了。
勾陈洪特别想不明白的是,一个阶下囚还如此猖狂,如果按勾陈洪的脾气,定会暴揍大元帅和米朔天给个教训的。
“好啦,就不要耍脾气啦,呵呵……呵呵……”勾陈股皮笑肉不笑两声。“大元帅,只要你答应投降并按照我们的要求修书一封给你父皇,只要哈……只要你父皇答应了我们的条件,本首领马上就放你回去,如果你不配合的话,就是本大首领也很难保证你的安全,因为我的这些手下大多数之意思是拿你祭奠死去的兄弟们,所以……所以……本大首领也为难的很……”勾陈股笑面虎一个,实则一个活脱脱的杀人狂魔,话语间不但有引诱还有威胁,无论如何大元帅是没有选择地余地的。
“休想!”大元帅斩钉截铁地拒绝。
“还是你想想再说吧!”勾陈股尽力压住内心的怒火。
“你们休想,我夏邑怎么会臣服于一个附属国的呢,反正你们就不要想了,要杀要剐随便您,来吧!”大元帅抱必死之决心坚决地拒绝的勾陈股的“好意”。
“还是好好考虑考虑,不要冲动,生命只有一次,人的脑袋可不是树木花草还可以长出来的。”勾陈股也把话说得如此份上,就要看大元帅如何想的了。
勾陈股感觉大元帅有点不服抬举,确实有点生气了,于是气呼呼地道:“那好吧,结果你自己承担,就不要怪本大首领了,路子是你自己选择的,我也无能为力……”
勾陈股说完马上转身准备离开,这个时候米朔天神情慌慌张张地道“等等!”
勾陈股听见米朔天说“等等”,微笑了一下,转身来到米朔天身边问道:“哈哈,怎么,不好受的吧,哈哈……哈哈……”
“如果你们的条件合适,只要不过分,我可以劝劝大元帅,但是你们要说话算数,不可反悔。”米朔天艰难地道。
米朔天从被俘获之后,一直捆绑着,可能是捆绑得太紧了,周身血液流通不畅,导致全身不舒服。这一点勾陈股看在眼里也明白,于是慌忙命令人给米朔天松绑,松绑后米朔天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呼吸,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米朔天,不能答应他们的条件。”大元帅朝米朔天咆哮道。
米朔天准备爬行到大元帅身边,勾陈股为了示好慌忙再次命令手下人把米朔天扶到大元帅身边并搬来凳子让其坐下,然后一字一句地道:“大元帅,我们现在是人家砧板上的肉,如果不答应他们的条件,很难保证您的安全啊,你的安全才是第一要素的,如果只要条件不过分,我看就答应了吧!”
“对对对,米先生说得对,识时务者为俊杰嘛,其实我们也不想为难二位。”冷风轩也在旁边趁火打劫地道。
“他们能有什么好条件,肯定是一些过分的要求的了。”大元帅气呼呼地道。
“不不不,我们还没有说条件,大元帅怎么知道是过分的要求啊,我保证不会提出过分的要求,你就放心吧!”勾陈股拍着胸脯说道。
“不答应就不答应,反正都是你们的阶下囚了想怎么样随便你们。要本王臣服于你们那是不可能的,还不如死了来得痛苦,人生自古谁无死?”大元帅依然不拔之志宁愿做断头将军,也不答应勾陈股的任何条件。
“这可是你们说的哈,怪不了本大首领,来人,捆起来,不给吃不给喝先饿个三天再说,本大首领就不相信三天之后还有那么坚强的意志。”勾陈股生气地把大元帅和米朔天再次捆绑起来,然后气呼呼地回到自己的帷帐。
众人都看见了大元帅南宫度的意见,回到帷帐之后大家各说各的,有的提出公开处决,有的提出不能处决,不如要挟夏邑朝廷拿点好处。反正众说纷纭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就是没有一个一致的意见。
勾陈股坐在台子上不发言,看着众人无休止的争吵,每个人说话的声音都在耳朵里嗡嗡作响,让人十分难受。
“好啦好啦,不要争论个没完没了,大家就没有一个好的办法嘛,现在不是内讧的时候,不把这个烫手的山芋解决掉,本大首领寝食难安啊!”
“父王,儿臣看还是杀了吧,免得以生后患。”勾陈洪首先提出要杀掉大元帅和米朔天二人。他认为这两人已经成为了他们的敌人,如果不除掉他们,日后可能会给他们带来更多的麻烦。然而,冷风轩却不同意这个做法,他表示不能杀人,因为这样做可能会引发更大的问题。
冷风轩解释道:“如果我们杀了大元帅和米朔天,就等于与他们彻底决裂,到那时,全天下的豪杰都会对我们产生反感,甚至可能会群起而攻之。这样一来,我们将面临巨大的压力和困境,难以应对。所以,我们不能轻易地做出这样的决定。”
大将军勾陈弘晏听后,也表示赞同冷风轩的观点。他说:“冷风轩说得有道理,我们不能只考虑眼前的利益,而忽视了长远的影响。如果我们杀掉了大元帅和米朔天,虽然可以解决一时的危机,但同时也会引发更大的问题。因此,我们应该从长计议,寻找更好的解决方案。”
冷风轩接着说:“我们可以想办法让大元帅和米朔天离开塔河,或者与他们达成某种妥协。这样既可以避免直接冲突,又能够保持双方的关系不至于破裂。毕竟,我们还需要面对其他的挑战和威胁,不能把精力全部放在内部矛盾上。”
经过一番讨论,众人最终同意了冷风轩的建议,表示不会轻易地杀掉大元帅和米朔天。他们决定采取更为温和的方式来处理这个问题,以维护塔河的稳定和团结。
但是还是有人有不同的看法!
“父王,不能等了,还是杀吧,杀了也可以震慑夏邑军,只要他们的统帅一死,夏邑军马上就会崩溃,我们不费一兵一卒就可以打下函谷关。然后长驱直入直捣丰都城,一举拿下南宫客狗皇帝的人头。”
几人争论得面红耳赤,而勾陈股就是不发话,勾陈股也知道,杀人是下下之策,但也没有什么好办法,所以一直在等大巫祝的意见。可大巫祝躲在角落里眯着眼睛就是不说话,好似一直在思考着什么。
勾陈股正要想说什么,突然一个士兵前来报告说夏邑军有人求见。其实夏邑军不派人来,勾陈股等人早就知道具体的内容了,既然人来都来了,那就见见吧。
很快,两个士兵押着一个高头大马的人走进了帷帐。可能是到了一个陌生人的地方吧,送信的人看上去有点胆怯紧张的样子。
“你就是夏邑军派来的信使?”勾陈股大声地问道。
“对,我就是专门来送信的,”
送信人回答完了,有点傲慢的把信件交给了勾陈股的人,然后转交给了勾陈股。勾陈股接到信后认真地看起来。果然不出所料,信中内容跟狼狈为奸提供的情报完全一样,主要内容还是问勾陈股如果放了大元帅要什么条件都可以商量等等话语。
在勾陈股看信件的档口,送信人站在帷帐的中间,而四周全部是打扮怪异的人,并且眼睛狠狠地盯住送信人,然后大家都发出了恐怖的笑声。送信人感觉十分尴尬也有点恐惧,虽然在夏邑军中算是有勇有谋的人,可在塔河看来就是一个跳梁小丑一样。
那么多古怪的眼睛看着自己,还是打扮古怪而又陌生的面孔,送信人心中确实有点胆怯了,但为了不低了身份,也只好故作镇静把自己的胆怯隐藏起来。
大家都在笑,送信人确实感觉莫名其妙,突然勾陈股说话了,顿时就安静了下来:“嗯嗯,既然王怀国那么有诚意,就怕他做不了朝廷的主啊,哈哈哈……哈哈哈……。”
“是否能做主之事,那是大督军考虑的,不用你们担忧,有什么要求就尽管提出来吧,我只是个送信的,一定会把你们的要求原原本本的告诉大督军的。”送信人高声地道。
“好好,既然如此,那待我们商议了会修书一封明确我们的条件。”勾陈股压抑着内心的兴奋地道。
“那好,我回避一下,你们商议吧,但时间不要太久了。”说完话,送信人就转身离开了帷帐在外面等消息去了。
送信人走后帷帐里鸦雀无声,勾陈股看了看大家说道:“刚才不是很活跃的嘛,怎么正需要你们的时候你们却只字不提了啊!”
勾陈股说完帷帐依然很安静。过了一会儿,勾陈洪站起大声地道:“父王,不如把南宫度和米朔天,还有那个送信人一起杀了,再把人头挂在前沿阵地示众,只要夏邑军看到三人的脑袋,肯定会吓瘫在地上。”
“不可不可,如此残忍的办法,我塔河怎么能做的呢,再说两军交战不杀来使,不要让天下人笑话我塔河不懂规矩。”冷风轩慌忙上来阻止,说话间能感觉甚是着急和担忧。
“杀不可,留也不可,到底怎么办才好嘛。”勾陈弘晏无可奈何地道。
“嗯嗯,我想听听大巫祝的意见是什么?”勾陈股客气的对大巫祝说道。
大巫祝一直坐在角落里,眯着眼睛保持沉默。过了许久大巫祝微微动了动嘴唇,而勾陈股身体前倾,甚是着急地在等待大巫祝的意见。
“杀不可也!”大巫祝轻声地道。
“具体怎么办,大巫祝您就直说吧!”勾陈股甚是着急地道。
“杀了南宫度是下下之策,我们现在的首要任务是和夏邑朝廷谈判,争取拿到更多的好处。杀人倒是容易,那杀了之后怎么办,各位想过没有啊!”
“对对对,大巫祝说得有道理。”冷风轩非常赞成大巫祝的意见,他附和道:“是啊,我们不能轻易杀掉这个重要人物。但是,如果不杀她,又该如何处理呢?难道就这样一直关押着吗?”
勾陈股皱起眉头,疑惑地问道:“那怎么办啊,总不能关押一辈子吧!这样不仅麻烦,而且也不符合规矩。”
大巫祝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说道:“当然不是,我们可以向夏邑朝廷提出赎金啊!他们肯定会愿意付出一定代价来赎回这位重要人物。”
这句话一出口,立刻引起了勾陈股的注意。他眼睛一亮,兴奋地说:“哦?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何不趁机发一笔横财呢?”
大巫祝得意地点点头,继续说道:“正是如此。这样一来,我们既能解决这个问题,又能得到一笔财富。何乐而不为呢?”
勾陈股听后,兴致勃勃地追问:“大巫祝,您继续说,到底要如何做才好。”他迫不及待地想知道具体的计划和步骤。
大巫祝神秘一笑,凑近勾陈股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随着大巫祝的话语,勾陈股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最后,两人相视而笑,仿佛已经看到了即将到来的丰厚利益。
“大首领 ,现在南宫度在我们手上,南宫度是夏邑朝廷的王爷,只要我们提出条件,夏邑朝廷一般都会答应的,所以我们抓住这次机会,好好的讹诈一次何乐而不为呢!”
“都糊涂了,大巫祝说具体点,本大首领有点不明白。”
“我塔河本就资源匮乏,很多生活用品等等都是要从夏邑贩卖过来的,所以我们可以提出以下几点:一是以黄河为界,凡是黄河以北的地区归我塔河;二是永远取消塔河向夏邑朝廷进贡税制;三是夏邑朝廷向我塔河赔十万两黄金十万两白银,无数绫罗绸缎和食盐,还有铁等等即可。只要夏邑朝廷答应我们的要求,我们就可以马上放人。”大巫祝一口气说了很多,听众都听得目瞪口呆的。特别是赔偿十万两黄金和十万两白银,那么多,塔河所有人吃几辈子都是吃不完的,众人能不惊讶的嘛?
“可是……可是……那么大的数量,南宫客能答应吗?”勾陈股瞪大眼睛,一脸不可置信地问道。
“钱财乃身外之物,南宫客一定会答应的,毕竟南宫度可是他的亲生儿子啊,他总不能不顾及儿子的性命吧!”大巫祝信心满满地说道。他深知南宫客对儿子的重视程度,所以才敢如此狮子大开口。然而,他的要求实在太高,甚至连他们自己人都被吓了一跳。
大巫祝提出的方案所要的钱财数额之巨大,让所有人都为之咋舌。连太子勾陈洪都忍不住瞪大了眼睛,嘴巴张得大大的,惊讶得几乎要流出口水来。这样庞大的数目,简直让人难以想象。
“这么多钱,夏邑朝廷真的会同意吗?”有人忧心忡忡地问道。
“我觉得不太可能,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啊!”另一个人附和道。
众人议论纷纷,心中充满了疑虑和担忧。他们知道这个方案的可行性存在很大的不确定性,但又别无他法。
“无论如何,我们现在已经掌握了夏邑朝廷的命脉,他们没有太多的选择余地。也许最终只能乖乖就范呢!”大巫祝语气坚定地说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狡黠。
大家沉默片刻后,纷纷点头表示赞同。虽然他们内心深处还是有些担心,但眼下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毕竟,这笔巨额赎金对于夏邑朝廷来说确实是个沉重的负担,而塔河这边则有着足够的筹码去逼迫他们做出让步。
南宫度虽然是王爷嫡长子,但是也不能说明皇帝南宫客会不顾一切的营救,特别是塔河提出如此过分的要求,谁也接受不了的,更不要说心高气傲的夏邑皇帝南宫客了。
“妙哉妙哉,本大首领看就依照大巫祝说的办,各位还有什么不同意见的吗?”勾陈股心情大好,笑呵呵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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