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珊月是知道宫宴上宁家对太子下药一事的,可是自己依旧没来得及阻挠,就成了宁家的一颗棋子。

    但她不愿意这辈子就这样认命,所以故意逃走,错失入主东宫的机会。

    回去以后,她就被自己的母亲关了禁闭。

    可运气不好的是,裴昀之前并不清楚这件事与宁家的关系,更无证据,怎一剿匪回来什么都知道了?

    裴昀俊朗的容颜上一时乌云密布,阴沉不已,怒道:

    “你们宁家的那些下作手段,险些让孤死在那独门秘药的手里。

    而你,宁珊月,你又在知道的情况下见死不救。

    孤还因为你被关了禁闭,被父皇责骂,被文武百官讨伐孤浪荡无耻。

    宁珊月,孤如今对你,对你们宁家做什么都不算过分!”

    宁珊月被逼红一双眼,低着头,云鬓上的凤冠也摇摇欲坠了起来:

    “宁家是做得不对,事情已经发生了,珊月无法为家族辩解。

    但珊月还是想求殿下一句,若是能放过宁家,您让珊月做任何事都行。

    珊月能做到的,绝不推诿,一定为殿下办到,以此赎罪。”

    裴昀垂眸看着她,语声淡淡:“求孤办事,一点诚意都没有,孤看起来很好说话?”

    宁珊月道:“请太子殿下明示。”

    裴昀在屋子里转了转,想了想才道:“也不复杂,很简单。”

    裴昀笑意沉冷而邪魅,唇角微弯起时露出洁白的贝齿,好看的唇齿说出了有些无耻的话:

    “不准跟那只癞蛤蟆同房,一次都不准。”

    宁珊月泪眼惊惧,一时咬紧了后槽牙,咬牙切齿的道:“裴昀,你不要太过分!”

    宁珊月气鼓鼓的看着他,又是一副准备撕破脸的样子了,可仅在一瞬之间就无力执拗了。

    在这之前,她从未见过裴昀这般模样。

    他是从小被帝后二人宠着长大的,又是唯一的儿子,性格不算极其的温和儒雅,但也从未出现过出格之事。

    她自己也知道,宁家做的事情的确毫无下限,也不怪裴昀如此气愤想要折磨她。

    裴昀问:“你方才叫孤什么?”

    裴昀伸出手指数了数:

    “下药,耳光,禁足,今日又是直呼当朝太子名讳,四大罪状,御史台明日就有得忙了。”

    他顺了顺自己那身赤色长袍,无所谓的道:

    “行吧,那孤回宫了,祝秦公子与秦少夫人百年好合。”

    在他转身离去之际,宁珊月连忙走过去按住了房门,挡在门前:

    “我都跟他成婚了,不跟自己的夫君同房,这件事怎么躲都躲不掉的。太子殿下,您行行好,换一个成吗?”

    裴昀微挑眉梢,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这是你自己需要去解决的事情,别来问孤。”

    宁珊月有些激动:“您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干涉一个臣子的私生活?”

    裴昀伸手勾住她的细腰,朝自己面前拢了拢:

    “孤被你宁家下药,你看着孤难受得快死了都不肯给孤一次,却愿意将自己送上门给一只癞蛤蟆,凭什么?”

    宁家的药,尤为恶毒,目的之明确,势在必得。

    后来太医说,他险些爆体而亡,即便运气好不死,那也会成为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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