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织一脸懵地被她抱住了,盛有羲却丝毫不为所动,毫不留情地转身扯开她,将他姐重新拉到自己身后。
顾清寄这才讨好地看向黑衣黑发的少年:“弟弟……”
“你刚才推我,惹我不高兴了,”盛有羲似笑非笑,“所以现在是我不同意你们的事情了。”
盛安织站在盛有羲身后,探出头冲她笑:“我帮你哄过我弟了,但是他就是不原谅你,我也没办法了。”
盛有羲把她更往身后塞了塞。
顾清寄同他对上视线:“我让你打一顿怎么样?”
盛有羲平静否决:“我不打女人。”
顾清寄转头拉过顾清宥:“那我哥让你打一顿怎么样?我亲哥。”
盛有羲歪了歪头:“一言为定吗?”
顾清宥还没来得及说话,顾清寄已然抢答:“一言为定。”
盛有羲活动了一下筋骨,直勾勾地盯着顾清宥,平静中还带着些许咬牙切齿的意味:“我还真的想打你很久了。”
顾清宥深吸了一口气,忍了半天还是没忍住问:“关我什么事?”
“你妹拐走我姐,我不高兴了,但我要是打你妹,我姐肯定心疼,要是不打,我又咽不下这口气。”
“所以就需要你当个出气筒,既然我不高兴,那你就也别想好过,谁让你没管好妹妹,挨顿揍不冤枉。”
顾清宥定定地看他几秒,后退了几步,无奈地妥协了:“成,那你打吧。”
盛有羲没想到他这么轻易就答应了,反倒有些愣神。
盛安织也伸手去拉他:“宝贝,你不要冲动……”
盛有羲面无表情:“少,管,我。”
顾清寄连忙伸手捞走了她:“没关系,弟弟放心,只要你能消气,怎么打都行,我绝对不拦你一下。”
顾清宥被她气得胸口也开始疼了。
“顾清寄,你个混账东西,我在替谁挨打呢,你不拉架就算了,还让人怎么打都行?”
顾清寄眨眨眼:“哥你放心,你的大恩大德,我必将铭记终身。”
“所以你放心地挨打吧,再见,事后我一定想办法好好补偿你。”
顾清寄一边说,一边拉着盛安织找陆姝颜和顾之棉去了。
盛有羲回过头来,对上了顾清宥的视线,为防这人还手,而他打不过,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先把条件讲清楚。
“顾姐有跟你说过,我们家有两个哥哥吗?你先让我打一顿出个气,到时候我帮你们求情,怎么样?”
顾清宥沉默几秒:“一言为定吗?”
盛有羲回想了一下自己家哥哥的手段,脸不红心不跳:“一言为定。”
许是少年的表情太过真诚,顾清宥也没怀疑,点了点头:“那好,来吧。”
盛有羲这才放心地挥起拳头朝他的身上砸去。
虽然一拳又一拳不停,但终究还是收着些力道的。
尽管身上传来阵阵疼痛,但顾清宥始终没敢躲避,也没敢还手。
与其让那两位哥哥打,还不如让盛有羲揍,至少他年纪小,容易心软,下不了狠手。
打着打着,少年的动作渐渐地就慢了下来,心中的那股郁气似乎也随着拳头的挥舞而慢慢消散了。
他看着顾清宥低顺的眉眼,竟然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很过分。
“行了,不打了。”意识到自己这个想法后,少年停下手,别过头去。
顾清宥揉了揉疼痛的地方:“那你消气了吗?”
盛有羲想了想,觉得也不能太欺负“老实人”了,毕竟顾清宥一开始根本就不知道顾清寄和盛安织的事情。
都不知道怎么管?
况且他本人也不知道,要说有错他也有错,于是少年低头干脆地认错。
“不好意思,其实我知道这件事和你没关系,但我就是心里不痛快。”
顾清宥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没关系,我理解,到时候记得帮我们求情就好。”
这边,顾之棉还在抽噎着,见顾清寄拉着盛安织过来,张开胳膊就要盛安织抱,睫毛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
盛安织连忙弯腰把她抱了起来。
“小姑姑,”小姑娘扯着她的衣襟要哭不哭,那小模样委屈极了,“你不要跟姑姑分手,我舍不得你……”
顾清寄把小姑娘从盛安织怀里接了过来,怅然若失。
“我侄女就是聪明,一眼就看出来了分不分手不是你姑姑我能决定的。”
这话内涵的是谁再清楚不过了。
一大一小齐齐地盯着盛安织,等着她给承诺。
盛安织看着面前这一大一小期盼的眼神,心里不由得涌上了一阵柔软,举手投降。
“我错了,我以后不轻易提分手了还不行吗?”
顾之棉这才破涕为笑,在顾清寄怀里扭动着小身子,还不忘冲盛安织嘴甜道:“小姑姑最好了。”
陆姝颜问顾清寄:“怎么样,你哥同意你们了吗?”
顾清寄给顾之棉擦了擦眼泪:“那是当然,我决定了的事,他什么时候拗得过我……之前都是我不跟他计较。”
陆姝颜笑了笑,也没有揭穿她。
盛安织捏了捏顾之棉的脸,半真半假地遗憾:“可惜了我的透视眼镜,遭受了无妄之灾。”
“好办,”顾清寄不以为意,“让我哥赔钱,讹他个倾家荡产再说。”
“不是我夸大其词,倾家荡产他也买不起,我那可是绝版,再说了,真要他倾家荡产了,嫂子和棉棉怎么办?”
陆姝颜想到盛安织那副显得人知性优雅的金丝眼镜,忍俊不禁,拉住了她的手。
“赔不起也要让他赔,织织你可千万别心软,等他赔的倾家荡产了,我就带着棉棉回娘家住,绝对吃喝不愁。”
“什么回娘家?”顾清宥疑惑的声音从身后响起,盛有羲抱着胳膊站在他旁边,见几人看过来,挑了挑眉没说话。
“什么回娘家,没有回娘家,我跟我老婆正商量让你赔钱呢,你把她的透视眼镜弄坏了,那可是绝版!”
顾清寄一手抱着顾之棉,另一只手摊在了他面前,意思很明显。
顾清宥真心觉得自己赔不起:“肉偿可以吗?”
顾清寄被这话雷得不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收回了手,然后指了指电影院的大门:“滚!”
顾清宥从她怀里接过了顾之棉,还腾出一只手掐住了她的脸,状似认真地给盛安织“推销”。
“妹媳,你看看,我这妹妹长得不差吧,腰细腿长,身高也好,让她肉偿可以吗?”
顾清寄震惊地眨了眨眼,一脸懵。
盛安织轻笑出声:“勉强可以。”
反应过来的顾清寄不高兴了:“什么叫勉强可以,我哪里不好?”
盛安织表情无辜:“我只是觉得如果我表现得对你太满意的话,难保顾先生不会趁火打劫。”
顾清宥还真是这么想的。
但下一秒就见盛安织抬手拧上了顾清寄的胳膊。
“我可以主动送,但你们不可以伸手要,不然伤感情,从来没有人在这种正事上打劫我成功,当然你也不行。”
顾清寄扭头看着她,语气隐隐有些期待:“那送吗?”
盛安织同她对视了几秒,松开了她的胳膊,败下阵来:“你想要什么?”
顾清寄毫不犹豫:“骸碎分切仪!”
盛安织怀疑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你想要什么?”
顾清寄毫不犹豫:“骸碎分切仪!”
盛安织重新拧住了她的胳膊:“我再给你一次机会,重新说,那种东西像是可以送给女朋友的礼物吗?”
“不像,”顾清寄诚恳回答,“但是我喜欢那个。”
盛安织纠结了一会儿:“那我回去给你造一台?”
顾清宥佩服地冲顾清寄竖了个大拇指,上一秒还在向他索赔,下一秒就要到了一份科研仪器当作礼物。
不得不说,现在的年轻人真会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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