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杨过是聪明,脑袋也是清醒的,知道不可力敌,只能智取。
伸手从后方摸了一把灰土,朝前方洒去。
而那飘散在空中的灰土,也完全命中了正急速冲来的马五木。
那充满血丝血红的双眼,也立刻就蒙上了一抹棕灰之色。
本来是可以避免的,但马五木的金雁功速度太快,加上怒火太旺,直接就选择性的无视。
可即使是视线受损,马五木也凭借着丰富的经验和脑海中的大致方位,在一刹那间,一记大摆腿踢。
命中了,刚刚挪动身体,要逃跑的杨过。
杨过直接被这记大摆腿,命中腰子,后旋转着身体,滚落到了地上。
幸运的是,那记大摆腿只是脚尖,划过了杨过的腰子。
虽然依旧很痛,没有伤其内脏与根本。
杨过也顺势赶紧躲了起来,并快速收敛气息和声音,趴在地上默默观察。
“该死的,一个个都只会耍阴招吗?”
马五木不停揉搓着眼睛,嘴里不断咒骂着,周龙祥与杨过二人的无耻行径。
可骂了半天也不见回响,马五木便侧耳道:
“你以为躲起来,我就没办法了?”
”呵呵,你躲起来确实麻烦,我暂时找不到。”
“可你别忘了,我还记的那个混蛋的位置了!”
马五木晃了晃食指,威胁道:
“有种你就别出声,让我先把他打死!”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同时两只手不断向前摸索,用来辨别周龙祥的方向。
杨过看到这,心里那叫一个恨呀,咬牙切齿都不足以形容杨过此刻的形象。
杨过双手握紧,爆起青筋,只恨自己的弱小。
要是有能力的话,他定要将眼前的马五木扒皮抽筋,碎骨削皮。
可随着马五木的脚步不断靠近周龙祥。
杨过一时之间,也没有想到好办法,只能选择沉默,等一波机会。
可在马五木靠近周龙祥两三米处时。
杨过终是忍不了了,鼓起勇气大吼一声。
“我在这,有种就过来砍我呀!”
马五木一听声音,就知道自己的胁迫计划成了,心里暗讽笑道:
‘这小子当真是毫无耐心,小小的激将法,便是将他给激了出来,真是毛头小子。”
可准备迈步转向去抓杨过时,马五木突然一个激灵,想到。
自己为何不直接将他逼至生前,省的他在路上做些花招,手脚。
反正那个废物已经被我打的陷入濒死。
想来是翻不起什么浪花了,何必再冒险去。
心里这么一盘算。
马五木露出阴邪的笑,继续朝着周龙祥的方向走。
杨过见此一幕也是心生大忌。
‘他为何没朝自己过来,而是朝着大哥的方向继续走。’
‘不对劲,实在不对劲,他这是想引我过去,想让我自投罗网!’
‘可是我要是不过去的话,大哥哥定会遭人毒手,这样愧对于我的良心。’
‘杨过呀,杨过,如果当初没有大哥哥的一臂援手,哪还有你的现在,此刻终于到你报答大哥的时候了。’
纵使杨过心中害怕的要死,但不可磨灭的赤子之心,还是在指挥着他做出正确的事。
“呀!死就死吧!”
杨过大吼一声壮了胆,捡起一旁的大树枝,举过头顶,跑向马五木身后,狠狠挥下。
“哼!雕虫小技!”
马五木只是朝着身后,简单挥出直拳,便将那树枝打的四溅而开,裂成数节。
“哼,如此手段当真丢人”
话还没说完。
就感到下体一凉,紧接着便是蛋黄晃动的声音响起。
“哦哦哦!!!”一阵比汤姆猫还要夸张的叫声,从马五木的口中发出。
后马五木半躺在地上,整张脸都拧成了一颗柠檬,还是一个出了水的柠檬。
他是万万没想到。
千防万防,没有防到这小子竟如此不讲武德。
竟然拿着那半截树枝,朝着他的传家宝上打了一棍。
这一棍打的他脑袋直抽抽,双手捂着宝贝,也丝毫不能缓解其疼痛。
马五木心里有种感觉,自己的宝贝怕是要废了。
但老话说的好,福祸相依。
大祸之后必是大福。
这不,马五木因为极致的疼痛流出了不少泪水,而泪水不断流淌也清洗了之前眼角上的灰土,让其能重新睁开。
不过就是与代价不成正比。
“你小子好毒的心机!”
不知怎么的,马武木此刻说的话语有些尖锐,像极了宫中的太监。
杨过可不在乎,再次拎着手中残留的一小节木棍,朝着马五木的脸上挥了过去。
马五木本想伸手阻拦,可双手刚一离开宝贝。
宝贝就像那缺少妈妈陪伴的婴儿一般,狂哭。
当然了这宝贝肯定是哭不了的,否则就成妖怪了。
但不哭,他也有另一种发泄方式, 一阵痉挛不断浮动。
酸爽到脚底板发痒,大脑放慢。
所以手只是刚一离开,便又迅速放了回去,但也正是因为这一放。
马五木正脸吃下一棍。
脸上留下了个大红印,还半翻着眼皮,露出眼白,差那么一点儿就晕过去了。
不过杨过深知落井下石之道,眼前如此大好机会,自是不可放弃。
在连续挥出几棍,将对方打的彻底昏死过去后。
才想起大哥哥的安危。
“大哥哥!”杨过双手拖着周龙祥的腿,退到了安全处。
同时在地上捡了个崭新的木棍。
准备继续哐哐哐。
在杨过的不懈努力之下,挥洒汗水之下。
马五木终于是。
爆发了。
马五木的眼睛与眼皮周围,全都是密密麻麻的细小血管,充斥着一股难以描述的恐怖威压。
像极了火爆辣椒。
大脑在几次的殴打,非但没有晕厥, 反而前所未有的通畅。
马五木现在感觉,时间都放慢了好多倍。
下一刻,杨过高高举起的右手与其上面的木棍,瞬间炸裂开来,成了碎屑。
“你刚刚?打的很爽啊!”
眼皮缓缓睁开,马五木如同爬出血池深渊的恶魔。
那布满血丝的双眼,已经找不到一丝眼白。
此刻的马五木正用那地狱中极致残忍的目光看向杨过。
看的杨过浑身一冷,僵硬在原地。
马五木一掌伏地缓缓起身。
活动了一下自己的筋骨,随后抹掉脸上和额头的泪水,后伸手向自己的脑后摸了摸 。
只见手心大片血迹,马五木却淡定道:
“敲的还挺重?都流血了?”
轻飘飘的一句话。
在杨过的耳朵里,宛如死神的喃喃自语。
杨过心里疯狂呐喊‘快跑!快跑! 快跑!’
可身体就像生锈的零件,嘎吱嘎吱慢吞吞的。
马武木没有着急去过,还在活动着身体。
刚刚那几下,可是打他打的不轻,可不知怎么的,现在突然就不痛了,相反体内涌现出一股无穷之力。
这其实是肾上腺素的功劳。
在活动了一阵,杨过才堪堪转过半身,迈开大腿。
是而马武木也是丝毫没有将目光放在杨过身上,率先看去的是杨过手中的那小半截砸自己的宝贝的木棍。
接着深深叹了口气,五指捏成拳头状,后在拳头上附着一层内力,使拳头看的特别的红。
“你下手还真重!”
说完,拳背猛挥,将杨过的脑袋给打了个半转,身体又如陀螺般旋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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