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郎君不好了!布庄被烧了!”
绿衣从布庄匆忙赶回来,整个布庄被大火燃烧殆尽,只剩下一片灰烬被残风刮得到处都是漆黑一片。
“怎会如此!可有报官?!”
“绿衣去了。”
解还休来不及梳妆,直接披上紫衣大麾夺门而出。
残破不堪的布庄前围了密密麻麻的人,看热闹的同行嘀嘀咕咕指指点点,脸上表情耐人寻味。
“他娘的!到底是谁干的!”
解还休被气得头疼!直接爆了粗口。
“老子今天非劈了这畜生不可!”
她突然想到昨晚上温伯懿对她说的那一番话,心中猜到了七八分,奈何没有任何证据。
“徐班头,可有查到什么证据,昨夜的更夫呢?为何今早上才发现?”
徐班头是衙门里领头的捕快,解还休问的他也不知道。
“更夫昨晚闹肚子,后半更天就没来这一片儿了。”
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
可惜她布庄里最值钱的香云纱全部没了,自此,整个燕都的香云纱全部断了货,一匹香云纱比百两黄金都贵重。
“你们多久能找到凶手?”
“这……我们不敢保证能找到凶手……”
“你他娘的说的这是什么话?我解还休每月拿这么多银子给你们衙门,我是喂狗了?”
解还休扶额,都是一群涨干饭的废物头子,立即决定断掉衙门打通关系的银子。
关系没打通,倒是给她堵心得厉害。
她策马疾驰去了酒楼找帮手,今日非要去他卿府闹上一闹!
“袁朗,带上兄弟们抄家伙!”
袁朗这帮人现在在酒楼算是干得不错,以他们这群“无赖”的性格,没人再敢来酒楼闹事。
“老大,抄家伙干啥?”
袁朗带着十几个人跟在她身后疾跑。
“今日把你们无赖的本事给我发挥出来,谁发挥的最好,赏银子!”
“得嘞!老大,我们保证给您发挥得不留余地!”
解还休到了卿府,翻身下马看着大门紧闭的府门,心中一笑。
卿府这是最贼心虚了?
“卿大人!我们给您送喜来咯!”
解还休说完,袁朗几人将装有鸡粪的袋子抛进了卿府大院。
他们的抄的“家伙”可不是什么刀剑棍棒,全是一些重口味武器。
“袁朗,是不是你们的鸡粪不臭啊,卿大人好像没感受到。”
“老大,那……咱来点儿黑豌豆吧。”
袁朗和几个兄弟,将满满一袋子兔子屎撒进了整个卿府大院。
冲天而降的兔子屎雨密密麻麻的撒在了卿府大院里,水塘、小径、亭子……全是兔子屎,一粒一粒的黑疙瘩,让人无处下脚。
“嘭!”
卿府大门突然被打开,里面冲出十几个家仆手拿棍棒,脸上捂着面巾抵挡味道。
“兄弟们,卿大人不讲武德来硬的了,我们也被客气。”
解还休说完,拿起手中的粪勺猛的舀了一瓢猪大粪泼向众人。
几勺猪粪下去,十几个家仆屁滚尿流的戴上了痛苦面具,纷纷逃窜回了府,大门都来不及关。
“走吧,我们去请卿大人出来。”
袁朗十几人还不忘背上各种“武器”踏入府中,一群胆儿小的丫鬟家仆看着这恶心的地面纷纷躲避。
“卿大人,别躲了,你又不是黄花大闺女。”
卿慕脸都气绿了,开门怒目圆瞪的看着她,浑身怨气。
“解还休!我要告你一个扰乱民宅之罪!”
“一介贱商,居然敢在本官府中叫嚣!你是不是嫌自己活太久了?”
“卿大人,你说这话就见外了,我带着弟兄伙来给您道喜来了。”
“是啊是啊,卿大人,我们老大祝贺卿大人和柠侯公成功联姻!今儿个把我们酒楼专业珍藏三个月的兔子屎给您带来了……”
袁朗真是合她心意,哪壶不开提哪壶,一句话就刺痛了卿慕心口上的火气。
明知卿府和柠侯公联姻失败,却还要在伤口上再撒一次盐。
“卿大人,你让人烧了我的布庄,就没想到今日吗?”
“胡诌!本官何时放火烧你布庄了!”
“卿大人,举头三尺有神明,你卿府和柠侯公联姻失败,就怪罪到我的布庄来,属实是欺负我们这些老实人。”
我呸!
就她?老实人?
狗都不信!
说实话,她自己也不信。
“嘭!”
一道红影从西厢房飞出落在了解还休脚边。
里面的一群洋洋洒洒落了一地,卿久在布庄买的衣裙、金银首饰一件不落的全被扔了出来。
“你们就知道在卿府耍威风,有本事去找皇后娘娘!是她下令放火烧了你的布庄!”
卿久打开窗朝着解还休大声吼道,全然不顾卿慕的呵斥也要往下说。
“你就是存心的!让我和皇后娘娘撞衫就是你安排好的!”
解还休看着眼前的姑娘片子,瞬间明白为何解麟要替她背黑锅了。
不背就硬塞呗。
“卿大小姐,你这扣黑锅的本事当真是炉火纯青,和你爹比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解还休说着拾起地上的衣物准确无误的抛进了卿久房间的窗子。
“啊啊啊!拿走拿走!”
带味儿的衣裙吓得卿久乱跳脚,房内传来一声接着一声的干呕……
“你们!你……解还休!你给我等着!以后你别想在燕都立足!”
卿慕想出门来给她几巴掌,奈何脚下全是大粪,进退两难。
“袁朗,你们老大就要变了,你说可怎么办啊……”
解还休转过头朝他挤了一下眼睛,袁朗会意,一瓢尿就泼了他一个从头到脚,浑身湿透。
“解还休!你给我……等着!我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兄弟们,趁我死之前赶紧多搬点儿呐,还等什么,反正都是别人贿赂他的,不拿白不拿,我们就当是替他积点功德了。”
“老大说的在理,保证挑值钱的拿。”
解还休这身无赖的本事不知是在哪儿学来的,以前她也算不得是个正直方刚的将军,和辽军打仗那些年,没少用一些损招儿。
在她这里,能巧取就决不损毫一兵一卒,管它什么方式,能赢得问心无愧就成。
“哎呀,赚大了!”
解还休不知从哪个地方翻出来一个账本,上面全是卿慕这些年的流水。
她带着袁朗在卿府大闹了一场,闹的满城皆知,毕竟是有史以来最奇葩的讨伐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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