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婴缓步走到石鞠衣的面前,眸中流转着柔情,轻声细语道:“鞠衣,坐下吧。”
石鞠衣依旧低垂着头,气恼地将视线偏向一侧,似乎在与自己的小情绪较劲。骆婴见状,不禁嘴角微扬,发出了一声轻快的笑声。这笑声仿佛春风拂过湖面,激起层层涟漪。
石鞠衣听到笑声,抬起头,眼中满是疑惑地看着骆婴,问道:
“姐姐,你为何发笑?”
骆婴伸出手,轻轻地将他拉至身旁,按坐在椅子上。她轻轻地揉了揉他的头发,眼中闪烁着温暖的光芒,柔声笑道:
“鞠衣,姐姐知道,你是因为心疼姐姐,才与卢将军起了争执。姐姐训斥你,并非因为生你的气,而是因为姐姐把你当作自己的亲弟弟。在纷争之中,有时候只能让最亲近的人受点委屈,才能平息风波。”
骆婴凝视着他的双眼,手指轻抚他的脸颊,语气温柔而坚定:“姐姐明白你的心意,你是为了姐姐好。但如今大敌当前,军心的稳定至关重要。我们不能让内部争斗影响到整个大局。”
她轻轻叹了口气,转过身去,望向远方,声音中透露出几分沧桑与无奈的说着自己过往的经历:
“女帅带兵打仗本就不服众,就是会受气,会受委屈的。我已经习惯受这样的委屈了。
在我的现实世界里,我也是在男人一手遮天的行业里摸爬滚打,那是个没有硝烟的战场。男人们的战场里,哪容得下个女子的存在?
那时我的处境比现在难多了,现在至少还有个元帅的虚名做支撑,那时的我就是个从泥土里破土而出的新生命,随便一脚都能把我踩死,掐灭我所有的希望。
更别说被尊重,是连施展才华的机会都没有,我记得有次好不容易获得个可以施展才华的机会,我的客户竟然以我是女性为由,当着我的面直接拒绝给我机会,你根本无法想象那种被人当面拒绝的无助感和无力感。
可是,这些并不能把我打倒,我异常珍惜每个我能接触到的机会,别人花一分的努力,我就花十分的努力,再不行就一百分的努力,努力到无能为力,努力到感动自己。
我一直鼓励自己,要么就努力到出类拔萃,要么就懒得乐知天命,最怕见识打开了可努力又跟不上,骨子里清高至极,性格上软弱无比,生怕自己本非美玉故而不敢加以刻苦,却又半信自己是块美玉故又不肯庸庸碌碌与瓦底为伍。我相信终有一天我不仅可以感动自己,更可以感动上天。”
骆婴回过头,坚定的看着石鞠衣说:
“终于经过我的不懈努力,在跟你现在差不多大的年纪,站到那个行业里,高高的领奖台上,和男人们平分荣誉,所有人都诧异我女性的身份,怀疑我,不认可我的能力,因为他们不能接受一个由男人一统天下的行业,能有个女性跟他们并肩而立。面对他们的质疑,我不辩解不怯懦,我更加的努力,通过一场又一场的比赛,巩固自己在行业里的地位,最终站上整个行业最高领奖台上,成为整个行业唯一的焦点,成为神话般的存在。成为女性励志的楷模。”
骆婴伸手拍拍石鞠衣的肩膀说:
“所以,别人怎么看我们不重要,怎么说更不重要,至始至终,我们的敌人就只有一个,就是我们自己。无需去解释,用实力来证明自己的能力,才能堵上悠悠众口的攻击,你说对吗?”
石鞠衣聆听着骆婴那番话语,内心涌动的情感如潮水般澎湃,感动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他的心被骆婴的温柔与坚韧深深吸引,仿佛被卷入了一场无尽的感情旋涡,无法自拔。他情难自禁地凝视着她,情不自禁的对她脱口而出:
“难怪三殿下那颗被寒冰封印万年的心能被你一人全部独占你就是个神话般的存在,让人情不自禁的为你着迷。越陷越深,无力抗拒,无法自拔。”
石鞠衣眼中闪烁着炽热的爱意,仿佛要将骆婴融化在他的目光之中。骆婴感受到他强烈的情感,心中一阵慌乱,她急忙避开他那灼热的视线,试图转移话题。她轻启朱唇,微笑着说道:
“别说这些了,晚上有个重要任务,叫上绍菡月,我们三个一起去!”
石鞠衣赶忙收回自己炙热的眼神问:“什么任务?”
骆婴神秘的一笑说:“夜探敌军军营,找破解火炮阵的办法。”
石鞠衣闻言一惊,担忧地说道:
“夜探敌军军营!那不是很危险?姐姐,你要找什么?你告诉我,我跟绍菡月一起带几个人去,我不能让你冒险!”
骆婴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这事还必须我去,谁也替代不了!”
石鞠衣诧异的问:“为什么?”
骆婴微微一笑骆婴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因为这是我的专业技能。我需要将火炮视作一件精妙的产品,拆解其内部构造,寻找它的致命弱点,方能找出破解之法。”
石鞠衣点了点头说:“好,那我通知绍菡月一起去,晚上夜探敌军军营,要不要把齐将军他们带上。”
骆婴摇了摇头说:“人多反而容易打草惊蛇。”
石鞠衣合手作揖说:“好,那我先去准备一下。”
骆婴亲临前线,目睹了五十门火炮的狂轰滥炸,烈焰腾腾,震耳欲聋。然而,在这惊天动地的攻势之下,千位将军却毫不畏惧,他们同心协力,运用玄妙的防御术法,共同铸就了一个璀璨夺目的巨大能量光环,宛如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守护着军营的安宁。
齐将军忧心忡忡地望着眼前的战局,眉头紧锁,他转向骆婴,试探性地问道:
“元帅,要不要通知三殿下来帮忙?”
骆婴却斩钉截铁地拒绝了这个提议,她深吸了一口气,目光如炬地说道:
“不可,天界几十万大军不能群龙无首,万一三殿下赶来帮忙,魔军偷袭天界,会大乱我军军心。你们尽量拖延,入夜后我就去找破解火炮阵的办法。”
齐将军合手作揖:“末将领命!”
骆婴用坚定的目光看着齐将军,斩钉截铁的特意交代说:
“齐将军,务必要让所有人封锁我们遇险的消息。三殿下的脾气你是知道的,他若得知此事,恐怕会不顾一切地赶来助战。”
齐将军心神领会的说:“末将明白!”
夜色如墨,骆婴身披夜行衣,携同石鞠衣与绍菡月,三人身披夜行衣,脸上皆围着黑巾,犹如幽灵般悄然潜入了魔军的营地。四周一片死寂,唯有风声低吟,仿佛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他们小心翼翼地接近魔军帅营,只见几位将军的身影从营帐中鱼贯而出,交谈声渐行渐渐远。正当三人准备撤离之际,帅营之内,一缕清越的玉箫声响起,宛如天籁之音,穿越了时空的界限,带着无尽的魔力,让整个空间都沉浸在了如梦似幻的氛围之中。
骆婴的目光被那箫声吸引,循声望去,只见帅营的灯火映照出一个修长的身影,正手持玉箫,吹奏着那令人心醉的旋律。那身影似乎与她记忆中的某个人重合,她仿佛又回到了那片玉兰花林,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背影。
幻境中,风夜群缓缓回过头,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星光,与她不期而遇。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弧度,轻声细语道:“是我的箫声吵醒你了吗?”
骆婴的心猛地一颤,仿佛被那箫声与话语带入了另一个时空。然而,现实的残酷很快将她拉回了现实,她不经意地瞥向帅营的标牌,只见上面赫然写着“幽冥”二字。她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既是疑惑又是惊惧。
她脑海中浮现起那日的情景,风夜群神色匆匆地闯入仙苑,将一个彼岸花的花牌交予她手中,那花牌的背面赫然刻着“幽冥”二字,宛如一道神秘的符咒,令人心生寒意。此刻,骆婴的心头仿佛被一块无形的大石沉沉压着,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她整个人顿时失神,眼眸中流露出一丝难以言喻的惊恐与绝望。
她喃喃自语,声音低沉而颤抖:“不……不会是你……”
那话语中似乎藏着无尽的哀伤与不解,仿佛她心中的某个角落,正在被一种难以名状的恐惧和失落所侵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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