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南歌听到这话抬头,她刚想报出自己的名字,就又顿住了。
接着挑了挑眉:“帅大叔,有些话对着熟悉的人,我不好说,对陌生人却莫名的可以敞开心扉,不如我们约定一下,不过问对方私事?”
许三爷顿时又“哈哈”大笑,只觉得这小姑娘太对自己的胃口了!
“好。”
两人都不善言语,吃饭时却都很默契,第一时间拿着筷子夹向了那一块糯米藕。
吃完饭,许三爷擦了擦嘴角:“你请我吃了一顿饭,我一定要请你吃顿饭。”
“没问题。”许南歌笑。
“那就两天后吧。”许三爷看着她,“两天后我要回京,就在这里,我请你全家吃一顿饯别宴?顺便看看你妈到底是什么样子。”
许南歌就笑了:“行呀!”
南靖书的性格向来随性,许南歌不用问就知道她会同意。
“回见,帅大叔。”
许南歌摆了摆手,站起来结账后出去打车。
等她离开后,许三爷又在原位置等了一会儿,接着低笑一下。
如果许池墨在这里的话,一定会大为震惊!
因为他这二十年,三叔的笑加在一起也不会超过三次!
许三爷看着饭桌上,想到刚刚和许南歌吃饭的畅快,最终依依不舍的出门回了酒店。
刚进门,就看到许池墨在那里边工作边吃外卖。
许三爷正打算从他身边走过,却又忽然回来盯着他,他想到女孩那张酷似母亲的脸,忽然开口询问:“你爸,或者你二叔,谁在外面有没有私生女?”
“噗~”许池墨喷饭了:“三叔,你在开什么玩笑?”
“我今天看到一个小姑娘,很像你奶奶。”
许池墨就抽了抽嘴角:“这世界上长得像的人多了去了,三叔你实在是想多了!你与其怀疑我爸和二叔,还不如想想你自己是不是在外面有什么风流债!”
许三爷:“……”
……
许南歌没回霍家,而是打车去了许家找妈。
一天了,都没见到南靖书,她想念的很。
再次站在许家门口处,许南歌有了不一样的感觉。
以前觉得这里是地狱,要逃离。
可今天站在那里,却觉得这里是家,因为这里有妈妈……
许南歌推开了门,接着就吓了一跳。
只见干净的院子里,杂乱的放了很多东西,大量的打包盒被保姆们收拾好,正在往里面放东西。
保姆们看到许南歌后,立刻笑了:“大小姐好!”
许南歌心中一暖。
她快速绕过他们,进入了客厅中,就见南靖书正坐在沙发上看着手中的一张纸,见她进来眼睛一亮:“南歌,快来……”
许南歌走过去,倚靠在她身边,就看到她手中拿着一张装修图纸:“我把楼上许茵的房间让他们砸了,以后换上你喜欢的装修,这样你就可以带着霍北宴偶尔回来小住了。”
许南歌眼圈立刻红了。
今天早上送她出院回来时,许南歌往楼上看了一眼……许茵的房间和这栋别墅里面,许茵的痕迹到处都是……
她当时立刻收起了心思,可没想到南靖书竟然都知道……
她抱住了南靖书的胳膊:“妈,你真是这世界上最好的妈!这图纸上的装修,我很喜欢!”
南靖书摸着她的头:“傻孩子,这都是我亏欠你的……今晚吃的什么?”
许南歌笑了:“我今天碰到一个很有意思的帅大叔,请他吃了一顿晚饭,他说两天后请我们吃饭,妈,一起去吧!”
“行呀。”
南靖书果然一口答应,接着又开了口:“对了,你和李婉茹居住的地下室,我今天让人也砸了,但里面有你的一些东西,我们去收一下吧,免得被她们不小心扔了……”
许南歌点头说好。
两人去了地下室。
那半地下室很昏暗,大约只有四平米,除了许南歌的一张小床外,什么都放不下。
李婉茹在她长大后搬去了保姆间,这里就是她一个人住了。
她立刻跑到床边,抽出来一个纸箱子。
许南歌当初离开许家时,李婉茹不让她带走任何东西,所以这里面的东西都没带走。
南靖书看她这么宝贝那个箱子,就笑着打开,在看到里面的东西后,顿时愣住了。
那里面,全是她送给许南歌的东西。
有被剪开后又缝补好的洋娃娃,是许南歌三岁时,南靖书送的。
有撕成条的白色连衣裙,是许南歌十三岁生日是,她偷偷送的。
甚至还有一个四分五裂的手机,是许南歌要离开许家时,她送的……
小时候的许茵很恐怖的,她无论送给许南歌什么,都会被她破坏,并且让李婉茹狠狠惩罚许南歌。
南靖书都知道的,可每次训斥许茵,许茵都会哭泣,说怕她把爱分给许南歌……
所以后来,南靖书就不给她送礼物了,怕伤害到她。
南靖书的泪水滴落下来:“南歌,你恨妈妈吗?”
“不恨呀!”许南歌却笑:“妈,你知道吗?我很庆幸李婉茹一直没给我取名字,后来在警局让我自己随便取一个,您的姓氏,我偷偷放在了名字里,其实小时候,我一直都想唱歌给您听……”
南靖书眼圈更红了,她紧紧握住了许南歌的手:“南歌,我们把这些都扔掉,妈妈会从你一岁,到如今的礼物,全部给你补起!”
那些已经烂掉的,她不想留下来徒惹伤心!
许南歌明白她的心思,点了点头,“这些都可以扔掉,但是有一个不可以……”
她在箱子里面翻了翻,翻出来了一个玉扳指。
南靖书看到后一愣:“这是?”
这玉扳指看着很有年头,而且玉的质地上好,价值应该不菲。
许南歌就道:“这是一位大哥哥送我的。”
小时候被拐卖和那个大哥哥分开时,大哥哥给了她这个玉扳指,对她说:“如果过不下去了,就拿着这个来找我,我在海城云镇的落霞村。”
许南歌一直都死死记着那个地方。
因为那是她小时候,每次觉得自己快要死时,唯一的指望。
她抽出一根红绳子,将扳指套起来,挂在了脖子上,然后就指着房间里的东西:“其余的,都扔了吧!”
许文宗在许南歌来了以后,就去了书房。
两人不是父女,关系更加尴尬。
许南歌就在楼下和南靖书聊房间里的装修,她很有兴致,并且知道那是自己未来的家,她认认真真的布置。
直到外面夜色深了,南靖书催她回家,许南歌这才依依不舍得出门。
可没想到刚走出去,就看到霍北宴的宾利豪车停在门外。
许南歌微微一愣,走了过去。
霍北宴就下了车,过来为她开门:“我知道你在这里,所以来接你回家。”
许南歌笑了笑。
霍北宴就低声道:“抱歉,我今晚……”
“没事。”
许南歌打断了他的话。
霍北宴就抿紧了嘴唇,绷住了下巴。
两人上车后,霍北宴神色仍旧直愣愣看着前方。
他刚刚去了医院。
叶可柔果然拿着水果对准了自己的脖子大动脉处,对着医生们喊道:“你们别过来,别过来!我只要北宴哥哥!”
而等他去了以后,叶可柔又看着他:“北宴哥哥,你答应了我娶我的!你知不知道,能够嫁给你是我最大的指望!也是我唯一活下去的希望!你现在就回家和那个女人离婚!不然我就自杀!”
她拿着刀子,捅破了脖子,那副样子是真的下了狠手。
霍北宴以前也觉得她可能是装的,在用小时候的事情道德绑架他,可他找了很多精神病医生给她做出诊治。
几乎可以判定,她没有骗人。
她唯一活下去的指望,就是他。
霍北宴只觉得车内空气压抑的厉害,他松了松领带,攥紧了拳头。
小时候的承诺,如同一座大山压在他心口。
他有妻子,不可能娶她。
霍北宴深吸了一口气,看向许南歌:“怎么忽然回许家了?”
许南歌的手下意识扶住自己的脖子:“回来拿点东西。”
她的动作,让霍北宴注意到她脖子上多了点东西,忍不住询问:“是什么?竟让你这么宝贝的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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