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知道这里,但是他们都没有来过。”顾少羽解释道,“这里只属于我,以后只属于我们。”
那就是三房的私产,和侯府无关。
谢昭昭心里狠狠喊了个好!
与他一起游园,谢昭昭心情一直很不错。
她不讨厌顾少羽。
他为她做那么多,她很感动。
与她不同,顾少羽看似平静,却有些心猿意马。
带她在园子慢慢赏玩,她看景,他看她。
阳光下,谢昭昭的肌肤愈发地白得发光,嫩得掐水。
他与她离得近了,才知道什么是白玉无瑕,什么是芙蓉出水。
她身上那说不清道不明的幽香,细腻清甜,如丝绸一般,柔柔地缠绕着他,让他沉醉又意动。
谢昭昭鼻尖上微微冒汗,但是她的步子一直都是稳的,后背一直是挺着的。
真好看!
他聘了全城最美最好的女子。
真正的大家闺秀。
看她冒汗,摸出自己的帕子递给她,谢昭昭脸红了,示意自己有帕子。
顾少羽怕她晒坏,便带她回到湖心岛。
茶室里已经茶水备好,两人喝着茶,顾少羽便把她最担忧的流民安置的事说了一下。
“我和陛下商议后,在江南筹建了一座神庙,凡是参加修筑桥梁堤坝、安置灾民、为当地百姓造福的,可以按照功绩,做庙里的神,百年千年享受香火。”
谢昭昭眼睛一亮,还可以这样操作?
不过瞬间她就懂了,人活几十年,吃穿用度能有多少?就算死后,那坟墓,能被后代日日供香火的能有几个?万一出个败家子,说不得一世也就没了香火。
但是做神就不同了,就算你坟墓不在,家族不在,神位总是千百年的被供奉。
多少皇帝都想长生不老,这种做神仙的好机会,还不抢破头?
顾少羽就知道她会懂自己的意思,笑着说:“如今,那些神位一票难求。很多小神都定出去了,几个大神还空着,都像打了鸡血,连朝堂的大员都在抢!”
谢昭昭笑得愉快,顾阁老能二十五岁做到阁老,绝对不是祖坟冒青烟,而是神人附体。
可想而知,这些人为了能世世代代享受香火,肯定就要想尽办法修堤坝铺桥路,聚拢人气,让百姓安居乐业。
建庙卖神位,这主意又神又损,但是绝对利国利民。
顾少羽实在难得看见她能笑得这样放松,就知道她对自己的做法万分满意。
其实,他想说,这个主意的灵感还来源于她,她被称观音面,他便想到了神,忽然就有了这个以神庇佑、繁荣地方经济的治国良策。
午时之前,顾少羽亲自送她回府,她坐在马车里,他骑马在一边,一路上不知道多少人侧目。
马车回府的路上,街上学子成群结队,眉飞色舞。
谢昭昭隔着窗帘问:“怎么回事?这些人在做什么?”
顾少羽说道:“后天殿试要发榜了。”
对噢,凌汛的殿试成绩要出来了。
回到府里,顾少羽亲自去了一趟梧桐苑,给老夫人问安。
把谢大小姐安全送回,给老人家一个交代。
谢老夫人高兴极了,看着英武不凡的顾阁老,心里一万个满意。那天去宫里和熙贵妃说话,贵妃娘娘就说这个孙婿极好。
顾少羽走后,谢昭昭离开梧桐苑,回到院子里。
圆圆满满叽叽喳喳,给许嬷嬷说月湖的景色,两个小丫头激动得不行。
谢昭昭想着皇榜要揭晓,思绪飘到了前世。
管莹莹前世救了凌汛和章祥生,这两人为官后,一生为她肝脑涂地,是成就她商业帝国的强大助力。
而开通“丝周之路”商路之后,管莹莹运进来的货物,竟然有大量的万能丹,能使人上瘾的毒丸。
且瘾劲儿越来越大,不食用就会癫狂。
因为失去顾少羽这个心爱的臣子,惠帝大病一场,太子和顾承彦两个丧心病狂的,给惠帝服用了万能丹。
没用几年,健壮的惠帝身体掏空,死状惨烈,太子登基,谢家满府坟茔
……
虽然她这一世和顾阁老绑在一起,但是,顾承彦和管莹莹,她不想放过。
想到这里,去南房。
南房是谢府的客房。
凌汛和章祥生从南城获救后,在那边医馆待了一天,便被云鹤接回谢府,交由府医悉心治疗。
早已痊愈。
殿试前,谢安奉和谢瑜都找大儒对他们专门指点,还举荐他们与朝堂一些官员认识,算是谢安奉的门生了。
谢昭昭到南房,恰巧凌汛和章祥生都在,两人看见谢昭昭过来,都恭敬地行礼道谢。
“小姐大恩,没齿难忘。”
“不必客气。”
谢昭昭大大方方地坐下,问道:“你们在府里可还习惯?府医说伤势怎么样了?”
章祥生恭敬地说:“谢大小姐救命之恩,在下早已痊愈。”
凌汛:“大公子为我们安排大儒专门指点,对这次殿试帮助极大。”
他们伤势略微恢复,谢瑜就把他们安排到大乾顶级学院,玉龙书院。书院里面的学子均是皇子、世子以及四大家族的子弟,京圈顶流子女。
他们二人单与这些人结交,一生也受用不尽。
“牡丹花会上,你们得陛下欣赏,若这次殿试文章写得好,状元应该也拿得。”
“在下不敢托大。”
“你们不必自谦,我父亲和阿兄试过你们的学问,凌汛拿状元一点也不意外,章公子怎么也能入二甲,过两天就能知道结果了。”
她说得轻松,夸赞也是真心的。
凌汛和章祥生再次抱拳,对谢昭昭和谢府的更加感激,他们哪里不懂,大小姐说得这样肯定,定然是帮他们打点了。
“你们以后有什么打算?”
“求大小姐指点!”
状元稀罕,但也不稀罕,三年一次科考,总有新的状元产生,翰林院最不缺的就是状元。
要想出人头地,一定要有人提携。
“叫兄长带着你们进户部或者举荐去其他部门历练,想留翰林院或者地方任职也可以,且看你们自己的意愿。”
“全凭大公子安排。”凌汛说,“昨日,太子找到我二人,说在西街有两处别院闲着,想送给我们,我们婉拒了。”
“你们做得对,越是这个时候越要避嫌。你们是天子的门生,自然要忠于天子。”
储君不是君,差一个字,差得远了去了。
前世里他们虽然不是太子一党,但是因为“屠浅月”是太子一党,他们忠于屠浅月,也算间接被太子利用了。
这一世,她不会叫太子再拿捏住他们。
“有一件事,需要你们去做,做好了,对你们前途大有裨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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