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谢昭昭脸暴红,又羞又气,小拳头不由地捶他:“夫君不厚道,捉弄我!”
“这不是捉弄,是实话。”顾少羽不放她手,亲吻一下,然后拉住她往下面去。
“怎么样?”
“你”
滚吧你!
顾少羽笑了,这样的谢昭昭才最生动。
“你不必总想着别人,规矩是规矩,你在我跟前不必讲这些。”
这个人一会儿正经一会儿捉弄她,谢昭昭轻轻抱住他的腰,说:“真的要起床了。”
顾少羽总觉得自己应该抓住这个机会,把火灭一下,可是想想,来日方长。
两人起床,谢昭昭特意里衣换了一件高领纱,挡住一夜的痕迹。镜子里的女子,已经褪去青涩,眉眼间是醉人的妩媚。
梳妆好,与顾少羽一起去给老夫人敬茶。
昨天顾少羽太狠,她的双腿还有些哆嗦,她慢慢地走着,顾少羽牵着她的手,微微用力。
出了院子,在上堂行礼的地方,已经铺好跪席。
顾少羽松开谢昭昭的手,两人给老夫人磕头行礼,敬了茶。
老夫人给了红包,谢昭昭谢了赏赐,就听见丫鬟踏雪喊了一声:“世子和世子夫人来了。”
谢湘湘第一时间向谢昭昭看去。
而谢昭昭也微笑着看向这对新婚夫妻。
谢湘湘一眼就看见谢昭昭豪华嫁衣下的高领纱衣。
她顿时双拳握紧。
谢昭昭上一世到死都没圆房,而谢湘湘前世里是怀胎过的。
谢湘湘懂,都懂!
谢昭昭被顾少羽疼宠了,而且估计很疯狂。
顾少羽那种老男人,不应该是不行吗?
做那么多年素男人,为什么不一直素下去?
谢昭昭几乎第一眼就能确定,谢湘湘的新婚夜,和她前世一模一样。
不,不一样。
前世里,新婚夜只有她憔悴,顾承彦因为把她感化了,一夜好眠。
眼下,顾承彦和谢湘湘两人都满面憔悴,顾承彦的脸上还有几道指甲痕。
估计,谢湘湘和顾承彦闹得很凶。
顾承彦温柔地拉着谢湘湘的手,好像稀世珍宝。
谢昭昭不禁要嗤笑出来,顾承彦对管莹莹还真是忠贞,两世都没变。
“三叔,三婶。”顾承彦温文尔雅,恭恭敬敬地给顾少羽和谢昭昭打招呼。
踏雪把准备好的茶给了他们,叫谢湘湘给两人敬茶。
谢湘湘给顾少羽敬了茶,再也无法递给谢昭昭那一杯茶。
谢昭昭无所谓,你敬茶,我给红包,不敬茶,我也不会给你脸面。
谢湘湘憋了好久,死也不肯。
顾少羽看到这个样子,把原本接过来的茶,连水加杯子一起扔了出去!
既然不给他的妻子敬茶,他便把那茶丢出去。
老夫人威严地说:“谢氏,你已经嫁入侯府,应该给三婶敬茶。”
谢湘湘毫不买账,说道:“在娘家她是长姐,平辈之间不必给她敬茶。在侯府,妾身是世子夫人,比她位分高,该不着给她敬茶。”
她这话出,二房顾仲裕的妻子鲁氏就笑着说:“原来如此!那这杯茶妾身也不喝了,妾身也不配世子夫人的一杯茶。”
老夫人淡笑了一句:“我竟然不知道世子夫人的架子这么大。这里,除了侯爷夫人和侯爷,竟是谁也不配喝你一杯茶。”
顾承彦立即跪地替谢湘湘求饶:“祖母、二婶婶、小婶婶,湘湘初为人妇,规矩有些不懂,请各位长辈谅解。”
他把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说自己应该给谢湘湘讲的,自己没有尽到责任,是自己的错。
顾少羽懒得看他们演戏,对老夫人说:“母亲,我和夫人去宫里谢恩了。”
牵着谢昭昭的手扬长而去。
南星和墨砚早就准备好了马车,顾少羽扶着谢昭昭上了马车,自己骑马跟在马车旁。
谢湘湘看着他们拉着的手,顾少羽高大威严,长姐端庄柔媚,那样的般配,那样的恩爱。
她的眼睛被灼伤了,从芳华苑出来,建设好的心理,像大河决堤,酸水一泻千里。
昨天她也做好了狂风暴雨的摧残,但是合卺酒喝完,顾承彦东拉西扯,就不说安寝的话。
一直到她哈欠连天,眼泪直流,顾承彦还在和她扯有的没的。
谢湘湘只好含羞带怯地说:“夫君,我们歇息吧?”
顾承彦却好像很紧张很害羞,欲言又止,说身上有些不适,叫她先睡。
谢昭昭会顾全礼节,谢湘湘不会,直接问他:“夫君是不愿意和妾身在一起?”
顾承彦眼圈红了,跪地吻着她的手:“夫人,我幼年参加春猎,被野狗咬了,我不行……你若后悔,可休夫。”
“什么?”
“我,我伤了身子。我不行……”
“什么叫你伤了身子?”
“野狗咬了,咬了……”
这会儿顾承彦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嘴巴子,怎么说野狗呢?说兵器伤了不好吗?
谢湘湘已经震惊得脑子嗡嗡直响,她又不是不谙人事的小姑娘,相反,和那些小妾打架时,什么都骂过。
张口就问:“你的,蛋,被狗咬了?”
“……”顾承彦目瞪口呆,这话怎么问出来的?
“说啊,整个被狗吃了还是吃了一半?还是咬坏了?”
咬一半的话应该不影响xx吧?
顾承彦脸涨成猪肝色,眼睛一闭,说:“不是吃了,是坏了。”
沃日,谢湘湘,你是闺秀吗?是新娘子吗?
谢湘湘抓住他的衣衫,急切地说:“夫君,你在开玩笑是不是?”
“不,我不骗你。”
谢湘湘气疯了,她不是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她发疯地把顾承彦推倒,疯狂去撕扯他的裤子。
检查!他到底是真不行还是假不行!
顾承彦差点破防,他不爱谢湘湘,也承诺管莹莹对她守身如玉,可是被女子检查那个,他是真呆住了。
这么猛?
不是说谢府的嫡出小姐,规矩礼仪极好吗?
他死死地握住她的手,求她给自己留一点体面。
眼泪都出来了,抱住她的手亲吻,拼命求饶,说对不起她。
“妾身会找太医给你治疗,夫君,妾身天亮就去找太医。”谢湘湘哭了一晚上。
一场寂寞凭谁诉。
上一世,谢昭昭也是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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