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听见管莹莹骂出声,吓死了,一溜烟地赶着马车跑出府。
待顾承彦追到南城,哄了她好久,管莹莹咬牙恨道:“谢昭昭、顾少羽,我日你祖宗!待我回来,非把万能丹给你们吃下去,像狗一样跪在我脚下,生不如死才解我恨。”
顾承彦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中秋节那天,殷槿安和李云幕骑马去了清源茶馆,看着在门口数蚂蚁的许立,鞭子一摇,打了一个鞭花。
“啪~”
许立吓一大跳,看见这两位爷,双手不由自主地抱头。
“殷二爷,李二爷,要去叫夫人吗?”
殷槿安骂了一句:“知道了还问?皮痒了?”
许立“好嘞”一声,立马要跑。
“胖子,站住。”李云幕从马鞍上取下一个袋子,扔给许立,“这药是治虚胖的,爷给你花银子买来了。”
许立从地上捡起来袋子,看里面是两个葫芦瓶。
瓶子包装花花绿绿的,看不懂上面什么字(其实本来就不识字,还是贤豆文),他一时呆愣。
殷槿安一鞭子抽过来:“瞧你个蠢样子,李二爷万里迢迢给你带来的良方,你不会觉得是毒药吧?”
许立语无伦次地说:“不,不,小的没敢那么想。”
“你倒是想一个试试?爷也不是闲得无聊给你带药,是你家主子拜托爷的,说郎中给你看过,不是天生喝水发胖,是毛病。”
李云幕把谢昭昭拜托他的事记在心上,去的时候还给殷槿安嘀咕,说谢昭昭真不愧是观音面,连下人都这么关心。
许立郑重地给殷槿安和李云幕磕头:“小的结草衔环报答”
殷槿安一鞭子抽过去:“滚滚滚!要结草衔环去给你家主子,她才是你的恩人。”
许立小心地把两瓶药捧着,跑回侯府。
看到谢昭昭,“咚咚”地磕响头,一边磕头,一边呜呜地哭。
墨砚和观言在门口探头探脑地看,北尘也在暗处偷偷往院子里瞄。
小胖子是被欺负了?
墨砚、观言:只要大小姐一声令下,我们去找殷二和李二,砸黑砖,要不,套个麻袋!
北尘:夫人若吩咐,我一个人就能把殷二和李二收拾了,还叫他们找不到凶手!
谢昭昭也没下去扶他,只是淡淡地说:“许立,你这是做什么?有什么话好好说。”
许立一时不知道从哪里说起,把那两个瓶子,递给谢昭昭。
周边几国的文字,东篱文、贤豆文、西戎文,原先谢府里都请了夫子教过,谢昭昭都略微懂一些。
看那白药丸标签上写着:补骨丸,一日三粒。
红药丸瓶子上写着:补血丸,一日二或三粒,伴青菜、水果,成效更佳。
她当时给殷槿安、李云幕提了一句,没想到李云幕真给许立带回来了。
对许立说:“这是殷二少和李二少给你带回来的,你别辜负了他们的好心。如果有效果,下次叫他们再带一些回来。”
“谢谢夫人,小的,小的……”许立只想哭,他怎么会有那么好的主子。
“你不用谢我,这是我应该做的。”
我是报你前世的恩。
许立不懂,也永远想不到。
谢昭昭的马车出府,去了清源茶馆。
殷槿安和李云幕正伸着长腿喝茶,看她来了,立马站起来。
殷槿安两人眼睛锃亮,闪着成功者的骄傲。
“这次进来的马和兽都销售一空。”殷槿安就喜欢玩马,他全程跟着卖马,没谁敢黑他的马。
“在京城销售五十匹,其余都在南方各个城池销售。一千匹马,拢共到手七十二万两银子,扣除成本,毛利七十万。各种兽卖得更好,净赚十一万八千两。”
殷槿安报账:马和兽一共赚到手毛利八十八万八千两。
李云幕说:“这次带回来的药膏、香料、宝石、刀具、茶具等等,现在香料销售出去两成,药膏销售三成,已经回本,还净赚一千万贯出头,剩下的七成再销售出去,全部是净利润。”
他们的成本主要是人力、通关税费、船舶费,货物成本反而算最少的。
顾少羽给的三十万两,都用光了,路上还贴了一些货物充通关费。
这些费用谢昭昭早就知道了,因为所有销售人员都是她的人。
但是她还是很认真地听他们亲口说一遍。
叫他们亲自摆一下自己的成就,这也是对他们的极大尊重和鼓励。
这五船货,都销售完,他们怎么着也有三千万贯的净利润。
一趟就是国库一年半的总收入。
殷槿安和李云幕愣了一下,知道赚大钱了,但是听到这个数字,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他们,别人眼中的极品坏种,竟然也可以这么有才华的吗?
不是觉得有钱暴发了,是忽然觉得自己挺能干的,活着还是有价值的。
谢昭昭说:“你叫老廖他们歇半个月,银子给他们分一部分,告诉他们,干满五年,许他们终身养老。”
福利花样多一些,能留住人,还能留住心。
说白了,就是给他们恰如其分的高待遇,让所有人,都有归属感。
殷槿安、李云幕本来赚了钱,就觉得“高兴”“自豪”“扬眉吐气”,没想到谢昭昭给他们更高度的认知。
“行,都听你的。”殷槿安拍板,“顾阁老投了三十万两现银,帮助极大,给他三百万两吧。”
李云幕也主张先分给顾阁老:“我们第一次探路,风险很大,顾阁老毫不犹豫地给了三十万,十倍回报是最起码的,做人要讲义气。”
最后敲定顾阁老分三百万两,殷槿安、李云幕、谢昭昭、周令胤四人,每人分二百万两。
其余的银子,在岭南开始全力攻打城池,抢占地盘。
一提这个,殷槿安、李云幕才真的激动了。
谢昭昭的玄衣卫和府兵,梁建国带的水兵,东钦的人,加起来一千五百多人了,有银子有粮,打那群乌合之众,稳赢!
有领地,就是王!
谈完正事,殷槿安说:“百越城那边,有一种极好的荔枝,核小肉多,东钦弄好,随着粮食种子的那条船运上来了。我给你送府里?”
谢昭昭问:“有多少?”
“五六千斤肯定有的,东钦弄了不少冰覆着,很新鲜。”
“你们先提一些回家去。”
殷槿安笑了:“我家没人配吃这么好的荔枝。我呀,继续做他们眼里的烂泥!”
从茶馆出来,殷槿安拿手搭个凉棚,看向耀眼的阳光和湛蓝高远的天空。
走鸡遛狗的日子,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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