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侯府老夫人死了?混账,她怎么这么会挑日子?”
惠帝快要气死了,当初怎么就瞎了眼,挑了这么一户人家寄养儿子?
那时候还觉得她们来自殴阳那种小地方,乡下来的人应该朴实、老实,呸!
花子胜听着惠帝的话,也没吭气,心说:阎王要人死,要挑日子吗?
不过,怎么觉得心里有点高兴呢?
有点高兴的不止是他,还有周少羽。
“这个养母,一辈子既没有眼界,也没有眼色,这一次……”到底是养母,很多话他说不出口。
南星往北尘的那个方向看看,北尘装死彻底,连气息都掩藏得感觉不出来了,什么时候北尘的武功又精进了?
周少羽看南星的眼神一飘,立即喊了一声:“北尘。”
“主子,属下在。”北尘立马出来了。
“你干的?”
“不是!”
“谁干的?”
北尘乖乖地说:“是小新,就是夫人赐名谢容与的那个,也是女王帝国新皇的兄长。”
周少羽惊讶了一下又归于平静,淡淡地对北尘说:“夫人想做的,我们全力以赴帮助她成功,她不想做的,我们全力以赴阻止。”
南星心里也期盼,夫人能回来,到时候圆圆也会回来,他和圆圆还有点可能。
谢容与(小新)在谢府斜对面买了一个铺子,多花了一倍的价钱,没办法,这条街附近的宅院没人卖。
谢府倒了,受到冲击最大的是一些铺子。
他买了铺子,依旧开糖球店,招收流浪儿,小乞丐、贫苦人,他也不指望赚钱,开这个铺子的目的就是帮谢府看家。
都知道谢家倒了,难免有些人翻墙进去偷盗。
昨天夜里,他去了伯府。
他的人有偷偷跟着流放队伍的,在城外十里亭,情报营的人反馈,侯老夫人追着流放队伍,挖苦大小姐落魄。
如今,妹妹夺回皇位,大小姐一家已经在北部孤竹城落脚,他与谢氏情报营的人,这几个月已经迅速开通大乾到北部三十六州的信息通道。
他配合谢大小姐,把京城和各地的盐、铁、粮食等信息,源源不断地传给谢昭昭。
腾出手来,很多人,他要收拾了。
侯府老夫人,该死了!
昨日信息营的谢七与他去了伯府的慈恩院。
慈恩院里只有两个丫鬟,两个婆子,谢七手刀砍晕两个,他毒倒两个。
妹妹毒医双绝,也教了他一些用毒方法。
把老夫人拉起来时,老夫人吓得尖叫,谢容与对她说:“你若是再叫,那没办法了,只能把你杀了!”
老夫人噤声。
谢容与问她以前是否知道周少羽不是亲生的?
侯老夫人误解,以为谢容与是周少羽派去的人。
“老身以前有眼不识泰山,求殿下饶了老身吧。老侯爷为了你,肝脑涂地,老身以前不满意,现在老身知错了,请殿下饶命。”
谢容与不想与她啰唆,说:“你早就知道殿下不是亲生的,所以你就拼命克扣他,克扣不到,就想克扣谢大小姐,对吧?想占她嫁妆,想污她清白?”
侯老夫人哪里还敢多说,只是求饶。
“死不悔改的老东西,留着你只会添堵。”谢容与说,“既然你想污别人,那你就污着去死。”
塞她嘴里一粒毒丸,先毒哑了,再扔到伯府下人公用的屎坑里。
看着老夫人在坑里死透了,他们才离开。
今天,伯府的人发现老夫人跌在茅坑里死了,顾铮气得把雅兰、雅慧和两个老嬷嬷打了一顿,发卖了,又叫人给老夫人洗干净,才给顾仲裕、周少羽报丧。
周少羽接了丧报,马上对南星说:“去,给宫里递一道折子,从今日起,我开始丁忧。”
周少羽自谢家人“流放后”,就一直抱病不上朝,不管朝事,谢家情报营的人都不信。
周少羽,一个成年皇子,不管国事?谁信?
“他捡了个便宜,我杀了老妖婆,他倒是会顺水推舟。”谢容与淡淡地笑笑,对门口蹲着的谢七说,“殷槿灼怎么样了?”
谢七懒洋洋地说:“那狗东西好像习惯了,每天就等着我们打完好去吃饭。”
殷槿灼当初在逍遥侯府被谢昭昭打落一嘴的牙,告诉他以后每天赏他十个嘴巴子,后来谢昭昭被休弃,谢家人流放,他以为谢家遭报应了。
跳得那个高!
结果,当天,谢家人下狱,他出去看热闹,有人直接把他拖住,在大街边按住就是十个嘴巴子。
他都快晕了,谢昭昭都他娘的下狱了,怎么还有反贼打他?
“伊们(你们)系何人?更暗(竟然)嘎我?”
那人按住就是一顿暴打:“打你就打了,你不是嘴巴挺能喷粪吗?就叫你好好喷!”
小新发现那人是南星!
自己家小姐的指令,怎么能再由“前夫”完成?情报营果断把这个活接过来了!
情报营后来刺探到宋妍妍和殷槿灼出银子,叫鲍伟达害死谢家人的,所以从那天开始,每天挨打的就变成两个。
每天,无论他们藏得多结实,谢七总像个鬼一样,把他们俩拎出来,摆在京城最繁华的街口,当众打。
噼里啪啦啪,啪啦噼哩噼。
不多不少,每人十个。
再后来,信息营的人发现,谢七忙不过来时,有人就帮助他们把这俩人提到最热闹的地方,当众打。
绥远侯府实在丢不起这个人,把宋妍妍绞了头发送到庙里做姑子。
但是,没用,光着个头也被提到街上打。
活一天打一天,谢大小姐走了,但到处都是大小姐的传说。
宋侯爷无奈,只好把宋妍妍处理了,并且在门上贴了一张纸条:“孽女已死,请饶过绥远侯府!”
挨打的只有殷槿灼一个了。
十一月初,殷老夫人(殷槿灼的母亲)受不了,敲了登闻鼓,说谢氏余孽每天打她儿子。
惠帝立即派人在殷槿灼的院子外面埋伏,等着抓谢七。
谁知道谢七没等到,等到了青朴苑的南星。
南星说:“我家殿下说了,殷槿灼往亲兄弟身上泼脏水一辈子,害得逍遥侯死不瞑目。殷夫人、裴玥都是帮凶,这种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徒,必须把作案工具摧毁。”
大大方方地拎着殷槿灼、裴玥、殷夫人宋氏,丢在十字街口,噼里啪啦各赏十个嘴巴子。
谢大小姐说每天打十个,不多不少,言出法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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