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呕--”

    “难怪朕一直事事不顺,原来是触了这个霉头”

    “难怪”

    “你们萧家人是真恶毒,居然用此法诅咒朕”

    “呜呜---哈哈”

    宇文桦像是疯了一样,肿着猪头一样的脑袋又哭又笑的。

    他当然知道大梁国的覆灭不是因为区区一个月事带。

    但是他只能怪罪到月事带上,不然他无法承受因为他的不作为,而导致的大梁国覆灭,他会无颜去见列祖列宗的。

    而且,他确实是因为拿过那个东西后,才更加倒霉的,还被雷劈了。

    这都怪萧家这群女人,她们故意把这东西乱扔,诱导大内侍卫把这东西拿到宫里。

    这群恶毒的女人,就没安好心。

    “你们这些贱人,居然用如此污秽物来坑害朕。”

    宇文桦嘴里喷着血水,抬手指着眼前的三个女人,大声怒斥着,

    “你们---”

    “闭嘴!!”萧云湛冲进牢房,就听到宇文桦发了疯的怒斥的话。

    宇文桦神情一顿,转头看向牢房门口。

    看着一身战袍的萧云湛,他恍惚间好像看到一年前送萧云湛出城,去迎战西凉大军的情形。

    当时,萧云湛穿着一身铠甲对着他跪拜。

    如今---呵---真是倒反天罡啊!

    宇文桦回过神来,扯唇露出一抹讥笑,

    “萧云湛!!!”

    “你们萧家早就包藏祸心,朕没有杀错你们。”

    “朕只恨当初没有直接送你们全家一杯毒酒,干脆利落的送你们走。”

    宇文桦咬牙切齿的瞪着萧云湛,心中的悔恨都快要将他吞噬。

    他和父皇布局那么久去围杀萧家父子,结果围杀了一个寂寞。

    反而让萧家人趁机逃遁,默默蛰伏在暗处,趁机给了他重重一击。

    不然就凭萧云湛一个人,如何能纠集数十万大军,杀到京城。

    萧家人至少已经布局三四年了,才能一举做到今天这个地步。

    一失手成千古恨。

    他恨啊!

    父皇给他留了一手好牌,他打的稀巴烂。

    当初父皇告诉他,做皇帝最重要的就是要抛弃个人感情,要狠。

    他还是没学到精髓。

    林怡然三人瞪了宇文桦一眼,转头看向缓步走进牢房的萧云湛。

    看到满脸红肿,嘴上糊着血水,满身狼狈的宇文桦,萧云湛微微愣了一下。

    他疑惑的看向林怡然和两位嫂嫂。

    三人对上他疑惑的目光,同时把头扭到了一边。

    萧云湛心里更纳闷了。

    宇文桦干了什么事情,让三人如此气不过揍了他一顿?

    看着几人不想说的样子,萧云湛虽然心中疑惑,也没继续追问。

    他们一家进宫后,宇文桦就被关了起来。

    这还是他进京后,第一次这么近距离跟宇文桦对话。

    萧云湛面色凝重的看着宇文桦,缓慢的走到他面前,双眼直勾勾的看着他。

    进入皇宫后,忙忙碌碌到现在都没来得及找梁武帝算账。

    当年的事情,总要问个清楚。

    “当年,有多少人参与谋害我父兄?”

    萧云湛乌黑的眼眸中,满是寒冰。

    “当年”宇文桦沉默片刻,然后自嘲的笑了,

    “呵呵---朕为什么要告诉你?”

    当年参与此事的人,全都该死。

    这么多人都没能把萧家父子搞死,说明出了内鬼了。

    宇文桦蹙眉仔细想了一下,似乎每一个参与的人都有可疑之处。

    “凭你现在是阶下囚。”

    萧云湛目光扫了眼牢房内摆放的刑具,“你不说,我有的是办法让你说。”

    宇文桦注意到萧云湛的目光,看到那些刑具,他浑身止不住的颤栗。

    那些刑具他无比的熟悉,每一样用在人的身上会有什么反应,他也无比的清楚。

    他从没想过,掖庭狱这些阉人想出来变态刑具,会被人用来威胁他。

    “你---敢!”

    宇文桦目光扫过刑具,看向萧云湛,咬着后槽牙挤出了几个字。

    “你可以试试看。”萧云湛淡淡的扫了宇文桦一眼,

    “你不会以为不说,把那些人保下来,他们会救你吧?”

    “如果你是那些大臣,你会想冒死来救你吗?”

    整个京城的文武百官现在都慌得一批,接二连三的有大臣送密折上来。

    互相揭短,那叫一个精彩。

    宇文桦紧抿着嘴唇,手撑着墙壁,一摇三晃的站了起来。

    他后背靠着墙壁,强撑着站直,双眼盯着萧云湛,迸发出一股强烈的压迫感。

    帝王的气势,从他身上彰显出来。

    可惜他对面的人也不是一般人,没有一个人被他唬住的。

    宇文桦看着四人淡定的表情,顿时有些泄气。

    以往他只要这么冲着众大臣一瞧,那些大臣就会抖成一团。

    宇文桦眸光黯淡了几分。

    若不是那些人办事不力,也不会让萧家人有卷土重来的机会。

    他既然都活不成了,就让那些没用的东西一起下去给他陪葬。

    “当年,送你父兄出征时候喝的酒有毒,那毒酒是梵天城的田文海送给你父兄的。”

    梵天城的田知府肯定早就知道萧家父子没死,狗东西知情不报,下来陪他吧。

    宇文桦嘴角带着一抹冷笑,眼里眸光微晃。

    那杯酒里的毒是他亲自下的,谁能想到一国太子偷偷去了边境。

    他看到萧家父子喝下毒酒后,就立刻赶回了京城。

    当初他还是太草率了,没有亲眼盯着父子四人死了,再回京城。

    只因为他是偷偷去边境的,怕萧家父子四个的死讯比他先一步到京城,所以才马不停蹄的往回赶。

    谁知道----人算不如天算。

    萧云湛眉头轻轻一皱,在宇文桦看过去的时候,又迅速舒展开。

    田文海是梵天城的知府。

    田知府对边境守城的将士一向敬重有加,只因为梵天城安危全都系在边境的将士身上。

    出征前喝一杯酒很正常,但若说田知府明知酒水有毒害递给他父兄,他是不信的。

    梵天城失守,对田知府来说那就是灭顶之灾,他是不敢冒这危险的。

    “酒里下的毒会让人神志不清?”

    萧云湛想到父兄四人失踪的这些年,只有二哥没有痴傻失忆。

    二哥一向不爱喝酒,当时肯定只是抿了一下,所以才没受到什么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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