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彼岸和秋水对着耶芬给他们行的这个礼,让他们两人都有些愣怔,毕竟他们不是t国人,也迈不出心里的那层束缚,对耶芬做着同样的动作回礼。
花彼岸只平淡温和,含蓄地用着华国点头的方式,用着t国的语言对着耶芬回了一句
“你好!”
奇康虽然听着她说了一句t国语“你好”,但也没有联系到她会说t国语这件事情上,毕竟,他也会说好几个国家的“你好”,就是不会全面的说而已。
秋水则是不敢乱用语言,用着华国语也恭敬有礼地对着耶芬说了句“你好”。
虽然花彼岸看着还是不怎么的笑,只是依旧冷淡有礼的样子而已,但是耶芬觉得自己很奇怪,就是觉得花彼岸是一个很暖的女孩子,很得她的喜欢一样。
她想,或许是因为奇康爸爸早逝的原因,让她没有个儿女双全的梦,所以留下了遗憾,就对着花彼岸很是喜欢吧。
秋水抱着他的羽绒服和背着他的背包跟着花彼岸上了二楼。因为她让他把衣服放在她的客房里。
秋水一进到客房里面,就看着阳台处的风景,便忍不住跑过去看着,转身对着花彼岸喊着说:
“彼岸姐,你这里阳台外的风景真好。你看,这外面远处就是一个湖,湖的周围那么多绿色的大树,看着就让人感觉心情不错。”
花彼岸把衣服放在床上,没什么兴趣地说:
“你快把衣服挂在这个柜子里了,就出去吧。我好换衣服。换好衣服了,我们好去吃饭。
都十点多钟了,你不饿吗?”
秋水嘻哈地跑回房间里来,“饿,怎么不饿?饿死了都!”
他利落地打开柜子,从里面拿出衣架,把自己的羽绒服挂好放了进去。包也放到了里面。
放好了后,他对着花彼岸说了一句,
“那彼岸姐,我就先下去了。你快点啊!”
花彼岸点点头,“嗯,知道了。”
秋水走了之后,她把门反锁掉。再把阳台处的窗帘拉了起来,把屋内的灯打开,才拿奇康给她的衣服掏出来看。
只是……花彼岸不知道要用什么话来形容她此刻的心理活动。不是奇康送给她的衣服不漂亮,还是相当漂亮的那种。
可是,它是一条裙子。
她花彼岸长这么大,也知道裙子是什么,可是她就是没有穿过。不是讨厌裙子,就只是个人的感觉,不喜欢穿而已。
她从小到大,个人的意识比较强,做什么事情都是有着自己的主见。
小时候,她外婆,也就是她的养母——花容的母亲。见她一个小女孩子总是一天到晚的穿着个休闲服,运动服,就买了好多漂亮的裙子给她穿。
可是她就是觉得穿裙子不方便,她一次都没有穿过。后来她还在家里人的面前明确的说,不许给她买裙子穿。她外婆才消停的,就是总是在她的面前念叨说,
“哎……可惜我们岸岸这么漂亮的脸蛋喽!”
那时候她外公更搞笑的回话是,“遗憾什么!这是岸岸不给别的小兔崽子“垂涎”的机会!”
想起了以前因为自己不穿裙子的原因,引起的外公外婆的对话,花彼岸不自觉的就笑了起来。
也不知道妈妈他们现在在家里怎么样了,等回国了,她一定要回去华北城,好好的陪他们一段时间。
收回思绪,花彼岸看着奇康给她买的红色碎花荷叶边的连衣长裙,再摸了摸自己身上很是厚实的妮子大衣。
还是决定换着。
因为随着外面太阳的升高,她自己能明显的感觉得到,她的身体热得已经和火炉一样的烫了。
再穿这么厚的衣服下去,她得中暑不可。大不了她先去一趟医院了,后面再去买一套符合自己风格的衣服。
换好了裙子之后,花彼岸还是觉得别扭到不行。裙子是方领的设计,把她白皙水润的皮肤状态,精致的锁骨和细挺的脖颈修饰得别具魅力媚人。手袖处的设计是褶皱的荷叶边。
胸部衣料上的设计是打揽设计,这样收束衣型中,碎花元素中与打揽工艺的相结合,很好的把花彼岸常年躲藏于宽松衣物之下的s身材完美展现了出来。
裙下摆垂顺飘逸至脚踝上方的小腿肚上,把她原本白直的长腿从视觉上看着,还要长了那么几公分。
整个人看起来温柔又典雅,同时又不失舒美和性感的知性美。把她长年树立在别人心目中,漠然慕冷下,霜花覆红梅的高冷形象都给撇到了一边。
虽然她现在的眼眸还依然是谧静清冷,但是身上表现出来的,就是好像换了个人的柔静仁雅。
仿佛以前工作中表现得很飒,冷静理智又果断的她就是另外一个人一样。
客房里没有试衣镜,她也不知道现在自己是个什么样子。她不自在到整个人都有些讷然。
她随意地一个不自在的转身,就看到了奇康给她买的新手机的盒子躺放在床被上。
她直接走过去,把手机盒盖打开,拿出了放在里面的一款哑红色背面的全屏高端手机。
可上滑解锁后,看到手机界面的使用语言是英文时,她稍微愣了一下,才点到拨打界面,很快按着艾德的号码打了过去。
她从小到大记性就好,所以昨天接了艾德的国际电话之后,她已经把他的电话号码给记着了。
“喂,你好,请问哪位?”三四嘟响之后,那边响起来了艾德的声音。
花彼岸毫不客气地用低冷清厚的嗓音说着华语,
“我是花彼岸!”
艾德讶异后的语言一转,就转到了华语上,
“花?是你啊!你是用的别人的手机打给我的吗?”
花彼岸不回他问题,直问道:
“你是在哪家医院工作?”
“就在奇康爷爷住院的这家医院,你们要过来了吗?”
“没有!”
艾德道:“花,我今天因为要开早会,所以就没有过去奇康家找你,我会在医院等你们的。”
花彼岸直说:
“那你有办法现在就给我准备一件白大褂吗?”
“可以的。”
“那好,你给我准备着。我到了给你打电话,你拿给我。”
“好的,没问题!”
“那就这样吧!挂了!”
艾德:“花……嘟嘟嘟……”
艾德看着被挂掉的手机,自言自语道,又是这样挂我电话,每次都不让我说完,真是的。
走廊迎面走来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帅气男医生,抱着本文件,好奇的低头看向他,
“艾德,你干嘛呢?自言自语的。”
“啊?没啥!我在抱怨我女神呢!”
那男医生故意逗他道:“啥,你女神?不会是个女神经吧!哈哈!!”
“错!!!”
艾德很严肃的一声大吼,吓了那男医生一跳。
“她不是女神经,而是神经外科的着名医生!”艾德说完这句话,很傲娇地就从那男医生的后面潇洒地离开了。
转身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那帅气的男医生确定了,原来神经的不是他的女神,而是艾德本人……
扣扣扣!!!
“花医生,你还没有换好吗?”
奇康的声音在客房门外响起。
门轻轻打开之后,接着响起了在花彼岸清冷的声音之下,稍稍尬着的语调,
“嗯,好了。走吧。”
“哎,我说你换个衣服,怎么换……那么久啊?”
原本装作很潇洒不羁地靠着门框边处站着的奇康,准备故意的给她一个奚落的,但是在看到花彼岸穿着他买的裙子后,“奚落”的话,他怎么都说不出口了。
还有些挪不开眼的愣在了门框边上。他当时就是看着橱窗里面的这条裙子很漂亮,就买了。他也没想到这条裙子穿在花彼岸身上的效果那么好。
就像给她量身定制的一样。
特别是他的眼神不受控制地,从他的视线上方,就俯视到了花彼岸的白净脖颈和凌志锁骨,让他有些心悸口干地挪了眼,转换成了看向她的头顶。
花彼岸并没有理他的话,而是随手把门一关,就越过奇康的面前,顺着走廊,朝楼梯口走去。
奇康看着花彼岸因为走动时,展现出来的曼妙身姿,忍不住叫住了她,
“jt a sec!
(等一下)”
花彼岸停住迈向前的步伐,冷眼不耐地转身看着他。
而在奇康的眼里,转身中逆光下的花彼岸,仿佛周身像是渡上了一层隐约光芒的感觉。
他忍不住嘀咕了句,“这女人怎么这么白”。
随后向着她迈着稳健的步子走了过去。只是花彼岸发现他站停的位置离自己有些近,仅仅只是两三个拳头的距离而已。她不自在的想往后退两步,却被奇康抓住了手臂。
“你……”她不悦的一声嗔吼,准备不优雅地给他来一个过肩摔,却是发现自己扎好的头发散了下来,奇康也拿着她的黑色头绳快速地远离她半米的距离站好。
她的头发在今年过年的时候,被她妈妈花容拉着她去理发店染了个比较暗黑的栗红色,在发尾的地方还卷了三条微卷,这扎好的低马尾一放下来,整个人显得就更加的韵雅典美了。
而且因为她的头发,在花容的“誓死扞卫”之下,长至腰肢而未剪,这一放下来,又给她增添了一份妩媚。
奇康本想的是,把她扎的头发解开下来,用来挡住裙子方领的设计之下,展现出来的白净脖颈和精致锁骨。没想到却是……
他尴尬地把手中的头绳递到花彼岸的面前,佯装镇定道:
“花医生,你把头发放下来,更好看。”
花彼岸眼眸冷蹙,嗔怒道:“有病!”
然后就转身离开了。
奇康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再看了看他手中,花彼岸“丢弃”的黑色头绳,忍不住哼笑了下自己,把头绳揣进他的裤兜里后,也向着楼梯的方向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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