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榛慌忙警告巾塔,“乱说什么呢?”
“呵!看在你的面子上,今天算他走运!”巾塔没头没脑地说了这句话,盯着秋水看了一眼,就走了。
奇榛又去扶着秋水,关心道:“那个……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受伤?”
秋水推开他道:“没有,不用扶,我可以自己走。”
奇榛追问他,“不过,你怎么会和他在这起冲突的?”
“我们不小心撞了一下,然后他就不依不饶了。我说什么他听不懂,他说什么我也听不懂,就成这样了。
不过……听你这口气,你们认识?”
奇榛点头道:“嗯,他也是一个赛车手,叫巾塔。不过,我们是竞争关系。他那个人风评不好,脾气很臭。
下次你见着他就躲着走,你这么温柔的人,不是他那种性格暴戾的人的对手。”
秋水不屑地回着他道:“没有下次!我之后不会再和你一起出来玩了。
我想,我和彼岸姐应该也快回国了!”
虽然花彼岸已经跟他说,他们两个暂时回不了国了,他也表示会一直陪着她待在这边直到回国。但是这会儿,他就是忍不住地想向奇榛抛出这句话。
奇榛双眼眼皮耷拉到眼眶的一半盖住眼睛,就淡淡地应了一声:
“哦!
走吧。我们先回包厢。”
花彼岸和贺安娜已经关灯躺在床上睡了很久了,可是,她却久久入不了眠,一直透过卧房内的窗外,看着外面的昏暗灯关。
她不禁又回忆起今天奇康突然脾气暴躁,掐住自己脖子的画面,那种在窒息边缘徘徊的挣扎,仿佛她感觉自己现在还好好的活着,是不是只是在回光返照而已。
或许,奇康真的有“精神病”也不一定,要么就是,他有心理疾病,受不得刺激。
看来,针对他的情况,她得好好研究了。
还有就是,她今天一天都在感觉,她好像被人跟踪了,她不想多想,但是,她的直觉又从来没有错过。
她不知道到底跟踪她的人是要干什么,唯一知道的是,她现在应该是遇到麻烦了,之后去哪里,都必须小心自己的安全才行。
至于跟踪他的人,她目前还猜不到是谁?但是,绝对不会是奇康,要是是他的话,刚才就不会打电话问她在哪里了。
想着长翁要自己帮忙隐瞒他身体情况的要求,是不是……会是想对他不利地人的派来的呢!
毕竟,她是负责医治长翁的医生,她若是出意外了,长翁就……但是,也不对啊!就算她不在了,奇康也还会另外再找来一个医生啊?逻辑上也说不通。
她感觉自己混乱了,思绪难捋。因为她实在是想不通,t国她初来乍到,谁会对她不利。
其实,若是她拿着思绪在国内想的话,或许她很容易的就猜出是谁想要除掉她。毕竟,在国内,她只与一个人发生过矛盾,况且她手中还握有他犯罪的证据。
她只是低估了人心的丑陋,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会心生杀念。
“岸岸,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可以跟我说说吗?”
旁边的贺安娜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担忧地盯着她的侧脸看。
花彼岸没有看她,而是盯着幽暗的天花板说:
“没有啊!”
贺安娜翻转了个身,把床头柜的蘑菇台灯给打开了。
瞬间,卧房内亮起了朦胧的明黄灯光。
贺安娜叹了口气,侧着身子,右手撑在枕头上蹭着她的头说:
“岸岸,你知道吗?每次你有心事的时候,你就会像现在这样,身体伸直,双脚并拢,双手搭在肚子上,眼睛朝着上方发呆。”
花彼岸没想到,贺安娜居然还记得她这个习惯。内心忍不住感动。
她很少露出感性的一面,这会儿,她双眼温柔地转过头,轻柔地跟着贺安娜说:
“娜娜,我没事。
快睡吧。谢谢你这么关心我。”
贺安娜叹着气地撅着嘴道:“行!你不说就算了。反正你就这样,你不想说的话,怎么问你都不会说。
我也懒得知道!快睡吧!晚安!
明天学校的第一节课有我的,我得找周公去了,不然明天起不来。”
说着她就把灯关掉,在床上平躺好,闭眼睡觉了。
花彼岸发自内心地,抿嘴弯弯对她温柔地笑着,再向她道了一句晚安后,也闭上了自己的双眼,入睡而去。
她习惯想不通的事情,就先放下。
当第二天太阳升起的时候,花彼岸也一同跟着贺安娜起床刷牙洗脸。两个人吃着在楼下买来的早餐白粥时,花彼岸看着从阳台外面照进来的阳光,她忍不住问着贺安娜,
“这边的天气一直都是这么好吗?我来这里都快一个星期了,天天早上起来,都是艳阳高照的。
现在的华国,正是冬季呢!”
贺安娜放下手中的小勺子,对着她笑笑说:
“t国是热带国家,一年只有一个季节——夏季。不过,也可以再分一下,t国一年有两个季节,那就是旱季和雨季。
但是,在我看来,这里嘛!四季如夏。我在这里生活时间久了,也已经习惯了这里的气候。
就是你在这边,出门的时候记得防晒。就你这白白嫩嫩的皮肤,又不是经常受到太阳的炙烤,皮肤会受不了的。”
花彼岸无所谓道,“我过来的那天,身上除了一个包,什么有没有带。我也懒得弄那些。”
贺安娜叹了口气,起身走进自己的卧房,从梳妆台上拿起了自己的防晒霜放到她的面前,
“呐,我的,给你用。这是我前两天刚买的,也没有用多少。”
她很直接地就拒绝了,“你用吧,我不需要!”
“给你你就拿着了,还跟我客气啥!”
花彼岸淡笑地看了她一眼道:“那好吧,谢谢!”
“不谢!”
吃完早餐后,花彼岸拒绝了贺安娜要送自己回医院的好意。她打车回的医院。
回到医院办公室的时候,她倒是没有想到,奇康居然早早的就出现在了她的办公室里。
“奇康先生,你怎么会在这?”
花彼岸对着坐在沙发上的奇康,自顾自地朝着她的办公桌走了过去。
奇康从沙发上起身,走到她的办公桌前,看着她道:
“既然你不让我去接你,我就只好在这里等着你了。”
“那你是找我有什么事吗?这么早?”,花彼岸不解地看着他。
奇康盯着她看了一两秒后,屁股直接坐在了她的办公边缘上,侧转着上身看着她说:
“没有,今天我爷爷不是转普通病房吗?我想等你们把他转入普通病房,我看他一眼了再去上班。”
“奇康先生,我想,你应该注意一下你的举止,别让别人以为,你是一个没有休养的人。”
花彼岸直接冷冷地盯着,他随意坐在她办公桌上的这个不雅行为。
奇康却是淡淡一笑,对着她挑眉道:“行,听花医生你的!”
随即,他便离开她的办公桌前,又回到沙发上坐去了。
坐在沙发上的奇康,也不吭声,就很安静地从茶几上拿出了一份报纸在那里看着。
花彼岸不禁暗暗在想,他“当真”就是一个神经病,阴阳怪气,心情不定的。
虽然奇康优雅地翘着个二郎腿,双手执着张报纸看的姿势很帅气,就像是个斯文儒雅的贵气男士,但是,她却是纳闷,这个年代,还有人在看报纸吗?
突然,奇康悠然转过来的邪性目光,与她思量的眼神在空中交汇,愣是让她尴尬了。
她第一次这样不知不觉地盯着一个男人思考,让向来冷静的她,也第一次尝到了囧的感觉。
尴尬地收回视线后,她打开放在办公桌上的皮包,掏出了手机。
奇康对她露出了一个魅惑的溺笑之后,视线又转回到了报纸上。
嗡——
嗡——
嗡——
床头柜上的手机不停地在亮着屏幕震动着,一只手也在盲目地摸来摸去一小会儿后,才摸到了震动的手机。
眼睛湫湫地眯看了手机一眼,手指才找到了滑动的位置接听。
“喂……”,声音中带着沉闷的沙哑和不想醒来的挣扎。完美地体现了早晨还没有睡醒时的状态。
“秋水,我只给你半个小时!”只是,花彼岸的这一声,犹如冰川里的冷水,把秋水9999的睡意泼得那是全无。
他蹭地一下就从床上坐起来,看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时间08:30,暗道了一句糟糕。
拿着手机紧张地讲了一句“好的,彼岸姐!”就立马把手机往床头柜上一丢,捞起躺在被子上的裤子和上衣外套,就快速地穿了起来。
只是,当他看着在床的另一头呼呼大睡的奇榛时,愣了一下。但很快地,他也不去回想昨晚他们又是怎么的给睡到了一张床上。
把裤腰带上的皮带扣好之后,他直接掀开被子,爬到床上,双手摇晃着奇榛的双肩叫着:
“奇榛,你醒醒,你快醒醒!
你快把我昨天的钱还给我,我要打车回医院!”
奇榛被他晃得睡意全无,烦躁得双手反过来对应钳制住他的双手,不解又燥恼地说:
“秋水,你干嘛呢?”
秋水又急着向他吼道:“快点把你昨天从我那里得的钱还给我,我要打车去医院……”
最后,秋水回到医院的时候,还是超出了花彼岸规定的十分钟。花彼岸看了眼出现在秋水旁边的奇榛,就很淡然地坐在办公桌处,对着秋水冷冷地看着不发一言。
奇康则是站在沙发旁,眉头思索地撇了一眼,明显应该是刚刚才从床上下来的奇榛。
他那翘得很高的爆炸鸡窝头,黑肿的熊猫眼,邋遢褶皱的全身衣服,都是在毫不犹豫地告诉着奇康,他还没有刷牙洗脸。
他迈着步子越过秋水,走到奇榛的身后,吩咐道:“跟我出来!”
奇榛没所谓地用手抓了抓他的鸡窝头,就跟着奇康走出了办公室。
办公室的关门声一响,秋水立马小碎步走到了花彼岸的办公桌面前,态度无比地害怕和诚恳,
“彼岸姐!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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