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彼岸从阳台回到卧房里,把她的手机在床头柜上轻轻一放,不紧不慢地朝着房门走去。
她啪嗒一声打开门,就迎来一张淡淡嘻笑的脸。
奇康手中提了一个白色的透明塑料袋,他抬起拿到花彼岸的面前晃悠了一下说:
“花医生,给我上上药吧,我一个人不方便。”
她把门全部打开,往着门框内的右边斜着挪了一下身子,淡淡道:
“进来吧。”
“谢谢!”
奇康走进她的客房,把他带来的药嘻哩刷啦地放在她的床头柜上,就依着她面前的床跟自然地坐在了边缘上面。
花彼岸把门关好,漫步向他走来。随意的模样盯着他额前的刘海看了看,
“你把你的刘海弄上去,我看一下你现在伤口的愈合情况。”
奇康很听话的把头发用手捋上头顶,捋成一个背头的发型。如果把他额上的那一道伤口去掉,背头发型下表现出来的稳重成熟或许让人倾慕。
但是因为多了那一道还没有愈合好的疤痕,反而是有一种,华国剿匪电视剧中土匪二当家那种痞帅的坏气。
伤口已经在愈合结痂,除了不要碰水,并没有什么需要注意的了,其实,在她看来,都没有上药的必要了。
她挨近床边,把奇康带来的药打开,便安安静静地给他上起药来。
她不说话,奇康也不说话,很直白又大胆地细望着近距离在自己面前的花彼岸。
她整个立体的五官丝毫没有模糊地就在他的眼前展示。就连她有时眨眼晃动的睫毛,他觉得他都能一根一根的数得清。
她面无表情得有些严肃,可在奇康的眼里,却是另有一番魅力。
这时的花彼岸,让他觉得是很温柔的,媚俪的。白天散下来的头发已经扎起,两侧额头的周围不停的有碎发飘动在脸颊两侧,又好似有一种唯美的仙女感。
他觉得,花彼岸在他的眼里就是一个矛盾体,既有男人的理智果断,又有女人温柔妩媚,又飒、靓。
“好了!”
花彼岸的一句话打断了他的思考。
“谢谢你,花医生。要是你不在的话,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对着奇康那副很是感激地面容,她又是那副淡淡的样子说:
“没那么严重,这里的医生又不止我一个。况且,你这个只是皮外伤,小伤,不需要一个医生,也可以处理。”
说着她就走向卫生间去洗手,奇康从床上坐起,碎着步子跟在她的后面,走到卫生间的门边慵懒地扶靠着,看向在洗手的花彼岸道:
“但是,有个专业的医生在的话,就会不一样了。”
她洗完手把水关掉,边拿着帕子擦手边看着奇康说:
“我是神经外科医生!不是外面小诊所的。”
“那你是觉得你大材小用了吗?”
花彼岸把帕子往墙上的架子上一挂,便看他道:“你要这么说也可以!”
在她走出卫生间的时候,奇康往后退了两步,让着她先出来。而后又迈着小碎步跟在她的后面走着。
花彼岸直接走向床边,拿起奇康还放在她床头柜上的药袋子,就转身回递着给他道:
“给你,既然药已经上好了。你就回去吧。”
她看着奇康接过,然后又把袋子重新放在了她的床头柜上。
他笑笑地看她说:“花医生,我们聊聊天呗。”
“聊什么?我们有什么好聊的吗?”
况且她的这里,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难道俩人要坐在床上聊天不成。
奇康想了想道:“花医生,要散步吗?我带你在我家别墅逛逛吧。
想必,你上一次也没有把我家别墅逛完吧。”
十分钟后,两人都换上了家居的休闲服饰,在别墅的道路上行走着。
奇康看了看夜晚灯光下的她,透露着一种朦胧的美感。
“花医生,你觉得我们t国怎么样?”
她淡淡道:“还好。”
“什么叫还好?”
“就不错!”
奇康追问,“只是不错吗?”
花彼岸顿住脚步,抬头看着他道:“这样的答案你很介意!”
奇康尬了尬脸色,连忙嘻笑般地说:
“没有没有!我就是想问一下,你喜不喜欢我们国家而已。”
她静静地出声回道:“未知全貌,不予评价!但你要问喜不喜欢的话——喜欢,你们这里的生态环境很好,风景挺优美的。”
他们走着走着,就走到了前天晚上她和秋水遇到奇婉妲的那条小路。她毫不犹豫地走了进去。
奇康也一如既往地迈着他大男子的小碎步跟在她的后面走着。
想起刚才和院长打的那个电话,她慢悠地走着问奇康,
“你很有钱?”
“什……什么?!”奇康有点不确定地蹙眉看向她,他怎么觉得她这话他听出了一种不屑,看不起的味道。
“你钱很多吗?”花彼岸换汤不换药地再问了一次。
“怎么说呢?我可能与福布斯榜上的那些富豪比不了,但是与你相比,应该绰绰有余。”
花彼岸反问他说:“绰绰有余到可以给我们医院捐赠上好的药品和先进的医疗器械?”
这话没让他恼怒,反而有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他说她今晚怎么跟吃了枪药似的,原来是知道了这件事情。
于是他大方地笑笑说:“可以!”
她以平淡又讽刺的口吻问道:“你的装修公司一年的营业净利润收益怕是再多,应该也只是算作一个小资产吧。
药品还无所谓,但那些先进的医疗器械,不是十几万就是几十万上百万的,你在你装修公司分得的收益,一年怕是够买一两台医疗器械就不错了。”
奇康温柔地笑着摇摇头道:“没有,我和柠合伙开的装修公司赚的钱,的确赚不了几台先进的医疗器械。
我们的装修公司,也只是我们喜欢做的一份事业而已。”
花彼岸静然地追问说:“那你哪里来的钱买?难道是拿你爷爷集团里面的钱?
你这个初来乍到的毛头小子,你们集团的那些股东们会让你动?”
奇康弯笑着脸摇摇头,“是……也不是!”
花彼岸不懂地看着他,并未说话。随后,他自顾自地道:“你可能不知道,从我爸爸过世之后,他在集团里面百分之十的股份,爷爷就拿给我了。
我还有自己百分之五的股份分红收益。
其实,这二十多年来,我从来就没有用过集团里面一分关于我,股份分红收益的钱。
但是那里面的钱,依然是存在的,我不知道那些钱二十多年加起来有没有百亿,千亿,万亿美金,但是,几个亿应该是有的。”
听完奇康的话,花彼岸暗暗心惊了。二十多年没有用过一个大集团里,关于自己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分红收益,那将是一个怎样的巨款。
难能可贵的是,面对这笔一年又一年累计下来的巨款诱惑,他居然能忍住不动用。
不过,她也存在着疑惑,“既然你这么多年来没有动用过里面的一分一毫,那你生活上学的钱,从哪里来的。”
奇康很有耐心地回她说:“我小的时候,用的都是妈妈赚的钱,后来从我上高中开始,我基本上用的都是自己的钱了。”
“自己的钱?”
“是的,没上学的时候,我基本都去兼职工作。其实,我能学会拳击,也是因为我在拳击馆当陪练的缘故。
后来渐渐地,我就喜欢上拳击这项武术运动。不仅能强身健体,还能保卫自己。
上大学了之后,我也应着拳击馆老板的邀请,去参加一些拳击比赛,赢得了奖金。
我和柠是大学同学,我们算是志趣相投吧,很快成为了好朋友。那时候我和他就合伙做一些小生意了,直到后来……反正经过很多事情之后,我们两个就合伙融资开了装修公司。
至今,已经有五个年头了。”
听到这,她倒是对着奇康有了钦佩之情,虽然她以优异的成绩一路往前,提前好几年毕业,考得了研究生博士学位,提前进入社会工作。
但是这里面,除了她每年从学校得到的高额奖学金外,花容他们每个月都会把钱打到她的卡上给她用,直到她上班工作之后才停止。
这样看起来,奇康的人生阅历就比她丰富很多。
奇康看着陷入沉思地花彼岸,调皮地语气看向她道:“怎么样?现在有没有崇拜我,倾佩我的感觉?”
“一点点吧。”
说完她就迈着步子往着小道上漫步走去。奇康笑笑地也跟着她的步子往前走去。
没一会之后,他们两人就走到了之前遇到奇婉妲的那里。
只是,秋千上是空的,那天她坐在的草坪上也是空无一人。花彼岸眼神环视了周围一圈,随即拿出手机来对了一下时间,已经八点半多了,估计是她等不到自己,就回去了吧。
她暗暗地猜想着。
“你找什么呢?花医生!”
“没什么,我们回去吧?”
没看到奇婉妲,她也不想逛别墅了,她只是怕她傻傻的在这里等她而已,所以过来看一下。
只是,她才转身,还没有怎么反应过来呢,奇康就对着她身后远处的树苗花坛走去,还冷冷地问了一声:
“是谁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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