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彼岸决定,从明天开始,她在t国接触的每个人,都会认真的留意起来,不会当做无关紧要的人员。
靠别人外部的力量,或许都没有比自己来得快。
在她这般思索的紧要关头,床头柜上的手机就嗡嗡地随着来电响铃振动起来。
收回内心的思绪,随意地拿起电话,在看到来电显示的数字后,眉眼微蹙地让铃声再响两声,她才接起来。
“喂……”清清冷冷的声音从她的嘴巴呼出。
“是我。”电话另一头响起野良带着虚弱的低沉浑音。
她道:“我知道。”
……
双方安静几秒钟,野良率先开口:
“我回蔓古了。”
“怎么不多在医院住两天休养身体?”
今天下午他的样子,可不像能出院的模样。奇康除了左胸上方连带着手臂不好扭动外,可以说行动自如。
可是野良虚弱得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
她忽然感觉有些生气,这不是对自己的生命不负责任吗?
野良听到她话语中带着关心的责备,这会躺在病床上的他,愉悦的会心一笑道:
“我并没有出院,只是转院到蔓古来了而已。我知道这次自己元气大伤,是该好好待在医院治疗。”
花彼岸不免感觉自己的态度可能对他有些生硬,毕竟再怎么说,他也是因为自己的原因,才会出现现在这么严重的情况。
所以她道:“很抱歉,如果我不去……”
“这不关你的事!咳咳…咳咳…”野良激动的打断她的同时,忍不住咳嗽起来。
她静静地听着,面露一点责备的忧色,
“慢慢深呼吸,身体放松下来,自己身体现在是个什么样,不知道吗?
人应该都学会爱惜自己的身体。”
野良这边接过助理递过来的手帕捂住口鼻,深呼吸几秒,在喉咙不是那么干痒后,才温柔的开口道:
“花医生,你这是在关心我吗?如果是的话,我会很开心的……”
花彼岸想翻白眼,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逗弄他人。
“你在哪家医院,有时间的话,我来看你。”她带着些严肃性的口吻问着。
野良却先以打趣的口吻道:“你想来看我也可以,但是得是你自己来,我不想看到其他人和你一起出现。”
其实,他想说的那个人,是奇康。
花彼岸忍不住不悦:“哪来的那么多规矩。”
野良妥协性的口吻道:“行吧,只要你能来,我也很开心。”
“行啦,你早些休息吧。”
虽然野良还有些再想和花彼岸聊几句,但看着出现在自己床边的,穿着一身白大褂的男人,他选择了结束这通电话。
“行,那晚安。”
花彼岸:“嗯,晚安!”
咚,咚咚!
她才把电话挂断,还没有把手机放下,就听到屋内响起敲门声。本想出声询问是谁,想了想,便起身下床去开门。
几秒钟后,看着出现在自个房门外的奇康,她有些感到意外,但又似乎觉得在意料之中。
而且他身上的那一身行头,还是今天的那一套,说明他刚从外面回来,都还没有回房间换衣服。
“刚回来?”她问。她有些不明白,他要是回来的话,没必要第一时间到自己的面前报道吧。
奇康承认地开口:“的确,刚回来。
刚才……你在和谁说话呢?”
他的话风一转,让花彼岸下意识地抬头,拿眼神飘向他。
花彼岸没让他进屋,他也没说自己要进屋。两人就这么隔着一个门框一高一低的对视望着。
她似乎有些不相信,奇康还有做偷听这种事情。
一小会儿,她才缓缓开口:“在和一个朋友打电话而已,有什么事吗?没什么的事话,我就关门了!”
“有事,可能是我不小心,弄到伤口了,感觉枪口的位置有血在流,很疼……”
奇康突然软下语气来,跟着她说话的样子,也近乎在撒娇。
虽然她露出了不相信的面容,但还是让奇康走进她的房间。
医院里,皮特给野良再次检查完身体,照例给他说着生病期间的注意事项。
只是,看到他说完却还没有离开,野良便疑惑地问:
“皮特,你还有什么事吗?”
皮特调凯他道:“怎么?我这么大老远的把你接过来,还大晚上的给你检查身体,就这么打发我走了?”
野良躺在病床上,带着身体的疲乏道:“你想要什么,直接跟我助理说就可以了。”
皮特却是带着一脸的八卦坏笑看向他开口:
“我什么东西都不要,就是想知道,刚才和你通电话的那个女人是谁?”
野良诧异道:“你怎么知道是女人?”
皮特张嘴大笑:“我也没见你和哪个男的说话这么温柔啊!”
“你的意思是说我平时跟你说话不温柔?”野良故意反问。
“那不一样!”
野良好笑:“怎么个不一样法?”
“你要是想听我从医学上的分析对你娓娓道来,我也很乐意,反正我现在有的是时间。”
野良感到无奈:“我是一个病人,你这个医生怎么忍心让我说那么多的话。”
皮特道:“我是你的主治医师,你的病情我了解,说这会话,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野良似乎不怎么想聊下去了,便开口道:“就一个刚认识没几天的朋友而已。
到时候时机成熟,我们再熟一点,再介绍给你认识。”
皮特也不是真的想这么一直和野良聊下去,就一时兴起而已。看出野良的疲倦状态,他也就提出了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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