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安娜也不知道车子到底堵了多久,因为她不知不觉的就在车上睡着了。
等她醒来的时候,车已经被花彼岸在高速路上疾速地开着。
她的身上,还批着一块厚实的灰色毛毯。
“睡醒了?”花彼岸眼神瞟向她问。
她没舍得把毛毯拿下来,还把毛毯往自己的身上理了理,盖得更严实起来:
“嗯,醒了。车子什么时候走的,我这一觉睡得太踏实了点,居然都不知道。”
花彼岸嘴角嬉笑地勾起,打趣她说:
“你是睡得挺踏实的,就是我这一路耳朵受罪得紧,鼾声连天的。”
“不可能吧?!”
贺安娜震惊地望向她,她可不记得自己是个睡觉会打呼的人。
“怎么不可能,我还能骗你不成,幸好车里只有我们两个,要是还有其他人,你的淑女形象就毁了。”
“哈……我真的打呼了?我怎么就打呼了呢!”
看着花彼岸非常认真的口吻,贺安娜忍不住怀疑起自己。
不自禁地,她摸着自己的两边嘴角,查看有没有流口水的情况,花彼岸忍不住暗暗笑乐了。
其实一路上,贺安娜睡得很安静,一个打呼的声音都没有,睡得很沉,不过,她不打算告诉她。
把自己的形象纠结完毕,她捏着毯子的一个角看向花彼岸问:
“你什么时候还带了这张毛毯,我怎么不知道?”
“就放在后备箱里的,你没注意到,还怪起我来了。要不是怕你这样睡着会感冒,我才不拿出来给你盖呢!”
“好嘛!好嘛!谢谢你,我亲爱的姐妹。”
远处马上到达一处加油站服务区,于是花彼岸跟她说:
“娜娜,我们去服务区买点吃的,然后换你来开。晚上我们再找个旅馆睡觉。从早上开到现在,我感觉身体疲惫了。”
“行,没问题。”
两人在服务区里,各自吃了一碗泡面,休息得差不多的时候,又踏上回家的路程。
贺安娜在平稳地开着车,花彼岸安逸的坐在副驾驶。
此时天空已经渐渐变黑,路上有一种渐渐驶入宇宙中,广袤无垠黑暗的感觉。
花彼岸则慵懒地靠在座椅上,头歪向车窗边,静静地望着窗外的山峦。
她们已经由首都的平原南下,到达山川丘陵地带,所以现在高速路的两端,路上一座连着一座的山峰。
别看贺安娜平时小家碧玉,温柔贤淑的,开起车来,也非常的不赖,快车速不在话下。
虽然他们路途上堵着好几个小时的车,但得益于她的精湛车技,在晚上十一点多钟的时候,已经来到一半的路程。
要是明天一路顺利,她们可能在夜晚的十一二点也到南城了。
导航提示,在距离五百米的地方将遇到一个匝道下高速。
于是花彼岸说:“娜娜,我们先去前面下高速,找个旅馆或者酒店睡上一觉,明天早上我们再出发。”
连续开几个小时的车,贺安娜也觉得自己累得不行,“行,我们先找个地方休息。
我感觉我也困了,再这么开下去,不安全。”
两人达成一致意见,便在匝道处下了高速。
幸运的是,在距离高速路口将近两公里的地方,有一家温泉酒店。
两人于是在那里开了一间两张床的房间。
门卡一刷进去,贺安娜就直朝着床面铺着躺去,一副疲惫到不行的样子。
花彼岸走过去,在她旁边坐下,温柔的口吻问她:
“娜娜,你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什么?”
贺安娜头埋在被子里,右手抬起向她挥挥说:
“我不饿,我不吃,我好困,我想睡觉。”
花彼岸起身,双手去掰她的身体说:
“你想睡觉,好好的睡啊!你这样睡很压迫心脏的……,乖,我们躺在床上好好的睡啊。”
不想动弹的贺安娜就像一滩烂泥,花彼岸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她板板正正的扯在床上睡。
在花彼岸看来,贺安娜是真的困了。才没几分钟,她均匀的呼吸声便传来,可花彼岸坐在床边,却了无睡意。
也不知道是因为她白天休息够了,还是内心的波动让自己睡不着。
白天在堵车的高速道路里,因为贺安娜睡着,怕她着凉,所以便下车到后车厢取毛毯。
她这个人生性敏感,所以在打开车子后备箱的时候,感觉到有目光注视在自己身上。
在她向自己后面车辆看去的时候,倒是什么也没有看到。只看看一个戴着黑色鸭舌帽的男人躺靠在驾驶位上,半张脸被遮住,她看不清她的模样,但有那么一丝的熟悉感。
本来她还想再多看两眼的,但是前面原本堵着的车在动了,她只好拽好毛毯,快速上车,给贺安娜利落盖好毛毯,车子也刚好适合启动开走。
她已经不想再想着在t国发生的事情,可今天那个男人的身影,和k很相似,所以脑海里,不自觉的浮现出在t国发生的种种境遇。
自从上次奇康离开华国,她又恢复以前生活的按部就班的状态,貌似她已经忘记他的存在。
可这次记忆满满的拉满,再加上野良爷爷的紧促“胁迫”,不禁暗暗妥协。
难道……
新年过后,还必须得再去一趟t国才行。
不然,想让自己平平静静的过个新年,可能有些困难。
可似乎……去t国,对自己也没有什么好处。
活了三十年,花彼岸从来没有为什么事情苦恼过,从来都是随心所欲,没想到在这个不是青春洋溢的年纪,遇到了让自己“心情澎湃”的事情。
天气很冷,就算开着空调,她似乎也感觉不到什么暖和。
于是她决定,先去洗个澡再说。
第二日
贺安娜从床上醒来时候,花彼岸睡的那张床已经没有她的身影。揉了揉干涩的双眼,她把放在床头柜的手机按亮一看,06:35。
房间窗台的玻璃已经敷上一层厚厚的水雾,冰冷的空气让她舍不得起床,还把被子裹好自己的身体。
在她准备打个电话给花彼岸的时候,就听到滴的一声,房门打开,花彼岸提着两碗牛肉粉走了进来。
“好香啊!”
贺安娜盯着她手里的两碗粉,闻着暖暖的香气,忍不住呼出声,瞬间感觉肚子马上扁了下去。
把粉往两人中间的床头柜轻轻一放,边拿出里面的一次性筷子,边对贺安娜说:
“娜娜,快起来洗漱一下,就吃早餐吧。吃完了我们早点出发。”
虽然舍不得暖暖的被窝,但她还是艰难的掀开被子准备起床:
“好吧。”
两人用完早餐,从房间出来,花彼岸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刚消失在楼梯拐角。
由于她止住了前进的步伐,所以贺安娜疑惑地扒拉着她的手臂问:
“岸岸,怎么了?你在看什么呢?”
她淡淡一笑,摇摇头说:“没什么,走吧,不早了。”
贺安娜:“哦……走吧。”
出发的时候,又换成花彼岸开车。
两人今天一路都在高速道路上疾速的奔跑着,从早上到中午,再到晚上。
由于今天道路上没出现意外,没发生堵车的情况,所以一路畅通。
在晚上八点钟的时候,她们俩终于到达南城范围内高速道路。只要再开两个小时,就到她们所生活的南城市内。
对着熟悉的路面,贺安娜有种活力倍增的感觉。瞬间身子也没有感受到疲惫。
花彼岸也有种游子终于回家的喜悦感。
她问贺安娜:“先去我家睡一晚怎么样?”
“嗯……不了,我先回家吧。”犹豫着,她还是婉拒了花彼岸的邀请。
“那你跟叔叔说,你今天回家了吗?”
“说了。”
“那我先把你送回家,我再回去吧。”花彼岸说。
但贺安娜还是拒绝说:“不用了,我爸已经让人在高速入口等我了,到时候我再联系你,我们再聚!”
花彼岸点头,“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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