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回来了?”花彼岸诧异地询问他。
奇康把身子往门边挪开,示意她说:
“你先开门,我们进去屋里说吧。”
看着花彼岸还在看他,并没有要行动的样子,就稍微加急点语气催她:
“我的伤口好像裂开了?我感觉很疼,我们进屋去,你帮我看一下好不好?
如果你实在不想我进你屋里的话,那你去我屋里吧。”
他说着,还用眼神示意对面他家的大门上。
花彼岸轻微无奈的呼出一口气,走到门边,边开门边说:“我记得我这边屋里,没有给你处理伤口的工具。”
门开了,她走进去,奇康也跟着走了进去。
他就在她身后跟着说道:“有的,我知道在哪。你先在沙发上坐着等我,我去拿。”
说着,就看到奇康往厨房走去,不到一分钟,他就提着医疗箱出现在她的面前。
花彼岸坐在沙发上,也没问他医疗箱的事,反正这里也是他的房子,他知道哪里有医疗箱,也没有什么稀奇的。
奇康在她的旁边坐下,怕她误会,就跟她解释说:
“花医生,这个医疗箱是在你住进来之前就备有的,我并没有偷偷进来过。”
“我知道了,你躺下吧,我看看你的伤口怎么样了?”
她起身打开医疗箱,奇康听她的吩咐,顺从的躺在沙发上,简直就跟个乖狗狗似的。
因为奇康受伤的缘故,所以他回来后,换的是宽松的家居服,花彼岸很容易的就把他腰上的衣服提了上去。
他肚子缝合的伤口在肚脐眼的左侧上方一点,目前还没有拆线,上面正粘一块医用白纱布。
只是中间肉眼可见的渗出泛红着一小圈的血色印记。
她把粘了血的纱布拿下来,重新给他的伤口涂碘伏消毒,并换上一块比较薄的白纱布。
在把纱布换好,拉他衣服下来的时候,她就对他说: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急忙出院回来,现在你根本就不能大幅度的活动,容易扯到伤口。
你目前,真的很需要静养。
还有就是,你这个伤口,你睡觉的时候,最好把衣服提上去,让它通风,这样伤口容易保持干燥,会愈合较快。”
“好,我知道了,谢谢你,花医生。”
这会奇康还躺在沙发上,花彼岸已经整理好医疗箱,并把盖子盖上了。
“起来吧。”她转身面对着奇康说着。
谁知,奇康眯着眼睛,对她喇出一嘴尴尬的微笑:“那个,我突然头沉,起不来,你可以扶我一把吗?”
“那么大个个人,躺一下就能供血不足了。”她话说着,并没有打算去拉他的意思。
奇康说:“那个,毕竟我现在还是个病人嘛!”
花彼岸提起医疗箱,温声对他说:
“头沉就暂时躺着休息吧。躺一会再起来。”
花彼岸拿着医疗箱走进厨房,找了一个空着的柜子把它放了进去。
等她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奇康把衣服拉了上去,露出受伤的位置。
看到花彼岸的目光朝他的伤口望着,他就说:“你不是说这样伤口好得快吗?我就把衣服提上去了。”
她很无奈:“你不要跟我说,你今晚就想这样躺在这里了?”
“你要是允许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说这话的时候,奇康满脸愉悦,似乎在幻想着他留下来的快乐。
“我就那么一说,没想到你还真的敢想。”花彼岸瞪着眼睛看他。
我连你我都敢嚣想,这有什么不敢想的。奇康忍不住在心里默念着这句话。
这会儿花彼岸站在他的身边,没有坐下,奇康就抬手拉着她靠他的左手,让她在他的腰侧坐了下来。
她坐下了,但是奇康没有松开手,手中感受到她纤细柔嫩的手指触感,忍着腹中刀口的不适,他温柔地看向她说:
“怎么样?就让我在你这睡一晚好不好。要是我发烧了,还是怎么滴,你也好对我有个照应。
明天,我还要去集团工作呢!要是没有一个好身体,我工作起来,就不能得心应手了。
你忍心丢下我,独自在我那个空荡荡的家里,自生自灭吗?”
奇康说着,还越发的可怜起来。
“还是说,你怕我半夜爬上你的床?”忽的,奇康挑着眉接着问她这么一句。
切~
花彼岸忍不住冷哼一声后便说:
“你要是想你的伤口裂开,那你就半夜爬上我的床试试。”
“花医生,我好歹也是个病人,你就不能对我好点嘛?”
“我也没有对你很差啊!怎么,在你心里,我对你不好?”她扯了扯手想收回,没扯出来。
奇康也没有对她用力,只是在他她想抽回手得时候,迅速的守握住而已。
“没有,我知道,你的心里是有我的,怎么会对我不好。我是真的想在你这休息一晚上,有你在,我会很安心。
我今天坐了一天的车赶回来的,很累,你就让我在你这休息好不好?
我真的……就睡沙发,不会跑到你床上去的。
而且,我现在是个病人,对你做不了什么的。”
感情你不是个病人,就想对我做什么了?
花彼岸忍不住在心里说着。
不过,看他周身散发出的疲惫,能猜到他今天回来,定是劳累得紧。
看着,也的确挺可怜的。
而且,他要是真在他那边睡的时候,半夜不小心发个烧什么的,她人又在这边,要是严重的话,那他不得烧傻了去。
他在她这,她的确能照看一二。
于是她说:“那你就在我这里休息吧,不过,你到床上去休息吧,沙发,我来睡就行。”
“那怎么行!”没想到奇康还急了。
就是急归急,他的手仍把花彼岸的手拉得好好的。
花彼岸起身,用她右手的力量晃了晃奇康的左手,吩咐他道:
“你先把我的手放开。”
语气没有无奈,但有威严。
奇康只好不舍的把手放开。
只是让奇康没想到的是,她要松开手,是要拉他起来。
奇康边说着谢谢,边借着她手上的力道边起来。
属于花彼岸身上那份独特的淡淡馨香,充斥在他整个人的鼻尖,让他在起来的状态中,都有一种想要沉浸其中,不愿意让她离开的感觉。
所以下意识地,他坐起来后,身子就朝着花彼岸的身子耷拉靠着。
花彼岸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心思,只是没有揭穿。
“奇康,你是病人,我让你睡床是发自内心的,不过,只有今晚,明天,你自己到你家睡去。
我就睡一晚沙发也不会怎么样的。况且,你这个沙发很宽,很大,很柔软,睡着也没有那么糟糕。”
“可是……”奇康犹豫着,他还是不想让她睡沙发。
要是能一起睡在一张床上就好了,就算什么都不做也可以,只要她待在自己身边就好。
“你要是还可是的话,那么,你要么就在我这睡床,要么你就回你自己那里睡去!”花彼岸突然变得淡漠起来。
直接把奇康吓了一跳,连说了两声“我睡床我睡床……”
唯恐说得慢了,她就不让他在这睡似的。
把奇康带到卧房,扶着他躺到床上,再在柜子里拿了套自己的睡衣,就准备出去。
她跟奇康说:“你先好好休息,我出去了。要是什么事的话,你打电话给我就行。
我怕你扯着个大嗓门喊我,会牵动到你的伤口。”
奇康乖巧的应了声好。
花彼岸走出去没多久,奇康就在卧房里听到她在卫生间洗漱时的哗啦啦水声。
奇康躺在床上,巡视着卧房,里面除了多出,她放在墙角的行李箱,便不再多出什么,整个卧房,就像酒店一样干净整洁。
只不过,他躺在花彼岸曾经躺在的床上,被褥此时在奇康的手心里,散发着与她身上无二般的馨香,让他感到宽心,温暖。
其实,从花彼岸跟野良出差到现在回来,她已经一个星期没有在这张床上睡过了,真有什么味道的话,也不知道早散到哪里去了,这一切,都是奇康的心理在作祟而已。
想着想着,也听着听着卫生不间断的水声,奇康居然就这样眼皮耷拉,困意袭来,睡了过去。
花彼岸洗完澡回来,在卧房门口,看到的就是奇康乖乖躺在床上睡着的模样。
应该是听了她的话,肚子伤口的位置,他真的就把衣服提了上去,被子是盖在下身的,奇康并没有把它往上身盖。
花彼岸站在床边,盯着他英俊的面容,她忍不住说了句,真是个倜傥的男子,就是把心思安在她的身上,可惜了。
或许他敢给她想要的,但她给不了他想要的。
其实,她还没有遇到哪个追求者像他待她这般好,虽然他们刚开始认识的那段时间,奇康真的让她很讨厌。
就是他对她的喜欢变得有点快,让她措手不及。
她,到底要不要和他试一试呢?可是……
长翁的请求,远在国内的妈妈,外公和外婆……
想到这,她刚才高涨的情绪忽的冷静下来,盯着他的睡颜再看一眼,她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真是疯了,她居然生出了余生和他一起过的可怕想法。
花彼岸没有发现的是,她才走出卧房的门,奇康的双眼便睁开了,看着她离去的背景,忍不住嘀咕:
“明明对我也有意,可就是为什么不同意和我在一起呢?花彼岸,你到底在担心什么?
我可以为你,付出一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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