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时分,山村操通知手下把众人召集回案发现场。
“法医那边的鉴定结果出来了。死者是溺死的。”
“溺死的?”毛利有些惊讶,虽说死者浑身近乎湿透,但他在这之前也基本没有考虑过溺亡这种可能性。
最简单的原因便是,想让死者溺亡肯定需要水源,这阁楼上去哪给凶手找水源?
“嗯。”山村操点了点头接着道,“我们还对死者胃里的水质进行了分析。死者应该是在一个被污染的沼泽溺水身亡,然后被人拖到了阁楼上。”
听到这番论断,除去毛利一脸沉思外,其他人都颇感无语。
就死者那个臭不可闻的状态,倘若真的是被人一路拖到阁楼上来的,那岂不是整个旅馆都能闻到那股臭味。
再者说了,死者体重高达二百斤,阁楼可是在五楼!
什么人能把这玩意一口气抗上五楼?
而且真要是在沼泽边将死者杀害的,那为什么不顺水推舟,直接将其扔到沼泽里?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的将其扛回来?
相比于阁楼,沼泽岂不是是一个更好的抛尸点?
山村操这个推断乍一听没什么问题,细想之下全是槽点。
好在柯南早已习惯了这个群马警部的脱线,在其他人出声质疑之前,他抢先一步给出了另一种可能性。
“应该是有人把那些臭水搬上去的。”说着,他便走到墙边,伸手指向放在那的一个木盆,“这个盆里有同样的臭味。”
毛利跟着走过去闻了闻,“还真是。”
木盆里残留的臭味和之前死者身上的气味如出一辙。纵使已经过去几个小时的时间,毛利依旧对此十分笃定。
一般的东西不可能会臭成这样。
“有人把那些臭水倒进了这个木盆里,然后把沼山先生的头按进盆里将其溺死后,再把剩下的臭水泼到了沼山先生的身上。”
山村操听完微微点了点头,毛利的这个推论听上去是要比他之前那个更加接近真相。搬一盆水上来肯定要比搬个人轻松。
如果当真如毛利所说的那样,那接下来所要解决的问题就只有一个。
“沼山先生为什么会出现在阁楼?”
难不成是凶手将其约上来的?
“这好像是他每天一定会来的地方。”德备六郎第一时间回答了这个问题,“我听旅馆的工作人员说,他每天早上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上到阁楼上,然后开始用望远镜监视对面的那条河流。”
“监视河流?”看着地上已经被白线框起来的望远镜,山村操再度感到疑惑。
死者的这个爱好疑似有点太小众了,小众到他都想不明白。要说偶尔上来看看到还说得过去,这每天都跑上来看河,把爱好都搞成工作了,这还能有什么好看的?
“我想这应该是因为他的孩子辰彦就死在那条河里,为了防止类似的悲剧再度发生,他才会一直监视那条河的吧?”小胖迟疑着给出了一个解释。
听到这,陆仁忍不住多打量了小胖两眼。
昨天那个沼山又是骂人又是踹坟的,说一句取死有道都不过分。没想到今天小胖居然还乐意站出来替他说话?
这小胖性格这么好的?还是说人就是他杀的,他杀完人后有点不安,所以下意识的想替死者说几句好话。
“这样。”
山村操再度点头,完全没意识到有哪里不对。他是今早才来,来之后也没询问过众人的证词,根本不清楚这里面的弯弯绕绕。
听完小胖的解释,山村操直接捡起地上的望远镜,走到窗户前就开始大呼小叫的看了起来。
那兴高采烈的样子完全看不出他的身份是一名警察,现在的任务是负责找出凶手侦破案件。
好在接触过一阵后,除去柯南外,其他人也习惯了这名警官的脱线。他们直接将其排除在外,几人凑到一起继续讨论分析案情。
毛利兰接着小胖的话继续道:“可是如果他真的在乎自己的儿子,那为什么要把那个坟墓踹倒?”
“可能是那里藏着什么秘密吧?”卷毛男阴恻恻道,“在那条河的附近,那个老头偶尔会一个人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独自在那边徘徊。”
哦?
听到这,陆仁提笔做记录的动作都不觉停顿了片刻。
之前那个画家的说法倒还说得过去。死者沼山每天早上起来上阁楼这种事又没避着其他人,时间长了总会被别人知道。
可死者在河边徘徊这种事,卷毛男是怎么知道的?
总不能也是旅馆工作人员告诉他的吧?
而且卷毛男这家伙自己还加了一堆定语,又是夜深人静,又是独自一人徘徊。
这要也是店里工作人员发现的,那个店的工作人员指定也是有点问题。
倒是有一点现在能解释的通了,那就是卷毛男昨晚出现在河滩的动机。
他十有八九是冲着死者本人去的。
正如卷毛男刚才脱口而出的那样,他猜测死者在那条河边藏了什么秘密。所以他昨晚埋伏在那,看看能不能蹲到死者出现,以此来窥探死者藏在那的秘密。
这是昨晚没有收获,恼羞成怒到今早上楼干掉了老板?
这理由就有点太牵强了。
卷毛男只是没有收获,又不是自身利益受到多大损失。犯不着杀人啊?
还是说他没想着杀人,只是想着用物理手段逼供,结果没掌控好力度,一个不小心把人给弄死了?
那个臭水也确实很适合作为逼供用的刑具。那个臭味陆仁光闻着都颇感头痛,更别说把脸埋进去,用来刑讯逼供绝对是一大利器。
可问题是,如果这只是一场意外事故的话,那毛利收到的委托信又是怎么一回事?
委托人信中可是说的很清楚,他今早就能洗清自己受到的冤屈,让一切都真相大白。然后旅店老板沼山就在今早嗝屁了。
这怎么看都是预谋杀人。
如果沼山死亡就是委托人想给毛利展示的真相。
那岂不是说明,十几年前那个孩童的死亡并不是意外,更不是河童作祟,而是沼山将其害死的?
父亲杀掉了自己唯一的孩子?
委托人是来替那个孩子复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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