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然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的六点十分。
虽然北方的天还没亮,外面还是黑蒙蒙的。
但她已经睡意全无。
从小到大,她坚信一件事。
只要记不住的梦,都是没有意义的。
只要能记住的并且很清晰的梦,应该是有预兆的。
比如说,多年前,曾经跟爷爷去采药时候,见到一个村民叫王二叔。
后来当晚她就梦见那人躺在了火光中。
后来没几日,就传来消息说,那家着火了,一家人都死在了大火中。
还有一次,她梦到爷爷去采药,被毒蛇咬伤。
所以那天早上,她说什么都哭闹不肯让爷爷出去。
但爷爷坚持要出去,结果真的被咬伤,差点就丢了命。
还有爷爷去世前几日,她梦到了有两个穿着西装的男人来到茅草屋。
一黑一白,虽然都是西装革履的帅哥,但那两个人身上就是死寂沉沉。
他们甚至没有说话,只是开门走进来。
涂然就觉得,爷爷或许要走了。
涂然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温水,回想刚才的梦。
那老头……满脸胡须……
那胡须很怪异,就好像是什么植物的根须。
根须?
人参?
涂然冒出这个想法后,自己都惊呆了。
她迫不及待的发视频给谢南城。
刚响几声,那头就接听起来。
谢南城:这么早?
涂然:你在家吗?
谢南城:不在家,难道在夜店?
涂然:……
涂然:能不能好好说话?
谢南城:今天就不叫老公了,你这女人还真是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
涂然:别闹,我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谢南城:说。
涂然:你打开我柜子里的盒子,我要看看我的人参。
谢南城:怎么,你怕丢了?放心,老宅里的东西没有人敢动,尤其是我的房间。
涂然:不是担心丢,你打开,我想看看。
谢南城:好。
按照涂然的指示,谢南城打开那颗从林家拿回来的参王。
不知道是灯光照射的缘故,还是视频滤镜的缘故。
涂然总觉得,这人参比之前干瘪了不少,就感觉水分流失很多。
谢南城: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涂然:没事。
谢南城:林家难道给的是假的?
涂然:不是,没事了,放起来吧。
谢南城:你一早上,给我发视频,就为了这?
嘟嘟嘟嘟……
那边已经挂断了,大佬惊呆了,这速度。
老宅,早餐时刻。
“你跟然然最近见面了吗?”老太太问。
“你想她了?”
“嗯,有好几日没见到那孩子了。”老太太承认。
“没事,这几日我就给您带回来。”
“这丫头确实不懂事,这一走都几天了。”谢夫人还在吐槽,谢南城就假装没听见。
“别说了, 小两口有矛盾正常。”谢爸倒是不赞同老婆的意见,觉得涂然性子挺好的,不惹事,不虚荣,不张扬。
谢夫人不乐意了,干脆筷子一放。
“我跟你们意见不同,这么说吧,我越发的觉得涂然这孩子冷漠。林家养了她几年,林家有事,她确实不管。”
“上次你们也看到了,林夫人来借钱,她都没让进门。”
“好歹是她干妈吧?如今林家倒了,怎么说也不能落井下石啊?”
“还有我听说林家现在很惨,林辰都住疗养院了,涂然一次都没去过,也没回过林家,昨天打牌见到林思瑶,她说,她爸爸给涂然打电话,涂然都不接。对长辈如此,你们可想而知。”
“这孩子从小没了亲生父母,骨子里难免有些白眼狼。”
“我是担心,我们家对她这么好,最后也……。”
谢夫人的话还没说完,谢南城直接打断,“妈,我就喜欢白眼狼。”
谢夫人:……
“我不喜欢哭哭啼啼的,心软的女人,我就喜欢冷漠无情的,这就是我的菜。你要是心疼你儿子,就别在说这些话了,乖哦。”
“南城,我只是……。”谢夫人还要解释什么。
“乖哦,妈,以后打牌也别跟林思瑶玩,那女人坏得很。”
说完,谢南城起身就去上班了。
谢南城倒不是诋毁林思瑶。
主要是昨天刚听许昕说,林思瑶跟他们集团那个律师搞在一起了。
许昕休年假刚回来,就查到了这么一个八卦。
至于林思瑶的心思,谢南城能理解。
她想打赢官司,所以务必要拿下律师。
买通一个人为你卖命,无非就是威逼利诱。
威逼是不可能了,林思瑶也不敢。
利诱的话,林思瑶现在手里钱不多,自然就自己亲自上了。
仗着自己的美貌,倒是很快就拿下了律师。
所以,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彭家的离婚官司上,林思瑶还是可以拿到好处的。
另一边,孙大夫诊所。
涂然和孙大夫都忙碌了一早上,刚喘口气。
“孙大夫,我们中午吃什么?”
“随便。”老头也不挑。
“排骨吃不吃?”
“你这丫头,想吃穷我啊?”
“可我想吃。”涂然笑了笑。
“排骨山药汤,吃不吃?再做个银鱼煎蛋。”
“你看着办。”
老头不轻易露出自己喜好,基本上都是这个态度,涂然也习惯了。
这时,一辆黑色的保时捷卡宴缓缓的停在了诊所门口。
“请问这是孙大夫家吗?”
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人问道。
“是,什么事?”孙老头皱眉。
男人不说话,转头回到车上说了什么,然后打开车门。
当车里的人走进来的时候,涂然震惊了。
竟然是顾惜行!
顾惜行也是很意外,竟然在这里可以看到涂然?
没眼花吧?
“你们是来看病的吗?”孙老头看着眼前气宇不凡的年轻人问道。
“孙大夫,我是承天药业的小顾,根据我父亲的嘱咐,来找您求助。”
“你父亲?”其实听到承天药业,孙老头已经大概知道了是谁。
顾惜行马上点头行李,客客气气的说道,“孙大夫,家父顾鸿。”
“哦,原来是顾先生的儿子,怪不得这么像。”
“你找我什么事?”
孙老头依旧没有特别热情,但语气已经缓和不少。
“确实遇到了一些很棘手的问题,想请孙大夫帮忙。”
“你还站着干什么,给客人泡茶?”
孙老头并不知道,这两人认识,所以回头看了一眼涂然。
涂然点头刚要去,就听顾惜行开口,“涂然,你是在孙大夫这里帮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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