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老头很是为难,看着涂然的时候,眼中都是愧疚和心疼。
从始至终,他都觉得是自己的原因,才拖累这丫头了。
如今来了沈园,一切都很被动。
因为这里住的人,都是他们得罪不起的人物。
“孙伯,既然沈小姐信任我,那我斗胆愿意试一试。”
涂然或许看出了孙老头的焦虑和不安,便主动说道。
“丫头,且不可逞强。”
涂然点点头。
孙老头不放心,又转头对江老说道,“江老,我这小徒弟啊,学艺其实不精明,不过仗着有点小聪明罢了,但还是难登大雅之堂的,更何况医学院还在读没毕业呢,能给沈小姐把脉,确实是最大的幸运,但如果有什么纰漏,还请不要怪罪。”
这些话看似是在贬低涂然,其实字字句句都在给她留后路。
那意思很明显,就是哪怕看的不好,失误了,不精准,也不要责怪。
江老怎么看不出来孙老头的心思?
“你放心,孙老弟。”
“我这侄孙女也是活泼的性格,她们不过是投缘罢了。”
“涉及不到什么医术不医术的,就当交个朋友了。”
江老纵然再三承诺,可孙老头还是很担心,忐忑不安。
“那么我们开始吧。”沈瑛黎有些迫不及待。
涂然点点头,随后起身缓缓走到沈瑛黎身边。
在她伸出的手腕上,手指轻轻放上。
一分钟左右,涂然开口,“沈小姐,还请换一只手。”
沈瑛黎照做,孙老头和江老都作为旁观者一言不发。
江老一直都高深莫测,看不出什么情绪起伏。
孙老头倒是肉眼可见的焦急,就怕涂然说错话。
虽然知道涂然那丫头确实天资聪颖,超出常人很多天赋。
但谁知道这些大人物,会不会更难伺候呢?
今日特意叫涂然来,难道真的只是给沈小姐把脉那么简单吗?
孙老头心里其实一直都是有担心的……
可偏偏还没办法拒绝。
正应了一句话,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两只手都把脉后,涂然收回自己的手。
“怎么样,涂然?”
“那我就实话实说了。”
“当然要实话实说。”沈瑛黎依旧笑的温柔。
“沈小姐怕不是什么长寿之人,身体亏空的厉害。”
一句话说完,孙老头脸色大变,马上呵责,“丫头,不许胡说八道。”
“诶,孙老弟,你让她说。”江老倒是想继续听下去。
沈瑛黎也不意外,继续等待下文。
“根据沈小姐的脉象,看是很多年的老毛病了,根据我的诊断,有以下几点。”
“第一,先天肾气不足,这一点应该是因为沈小姐早产所致。”
“涂然你果然是高手,我确实是早产,我妈怀着我的时候出了点意外,导致我七个月就早产了,刚出生的时候住了好几个月保温箱,差点小命不保。”
沈瑛黎非常认同涂然的话,马上给与认同。
孙老头这才松了口气,至少说对了第一点,往后就不会太离谱。
涂然接着开口,“这第二点,沈小姐身上气血亏得厉害,说白了就是身体很虚弱,随时都有生命危险的那种,能活到现在,应该是吃了很多昂贵的补药,来维持生命力。”
“嗯,我从小就与药为伴,什么人参灵芝,我几乎是天天都要喝,这些年光是吃药的钱,估计京市能买几套房了。”沈瑛黎笑着说出来。
“第三,沈小姐的脉象里,有一丝气息十分不稳,我判定应该是曾经受过很大的打击,导致情绪崩溃身心都出了问题,再说直白点就是元气大伤。但这种伤属于内伤,跟动手术的伤口还不一样,那些都属于外伤。再直白点,就是你这属于心病。”
这句话说完,沈瑛黎和江老马上对视了一眼,交换了一个眼神。
很明显,这么隐秘的事情,涂然是不可能知道的。
光是从脉象里就能把出来,这确实比传闻中的还要邪乎。
“我确实有过一个心病,而且导致现在都没放下。”
“沈小姐还是最好放下,否则会加剧你的寿命损耗。”涂然说的很平静。
“说得对,我会尽力。”
“还有其他吗?”沈瑛黎眼神里对涂然已经隐隐的有了崇拜和赞美之一。
“其他的都是一些杂七杂八的小毛病,跟这些大病相比,不足为惧了。”
“比如?”沈瑛黎,似乎对涂然的医术有瘾,老是追根揭底。
“比如你的睡眠不好,失眠,这些都是忧虑过重导致。”
“还有你会偏头痛,这些是气血不足导致。”
“全中,这些我都有。”
“可有药能医治?”沈瑛黎问道。
涂然叹了口气。
“怎么还叹气了?是我无药可救了吗?”沈瑛黎开玩笑的问。
涂然摇摇头,“不是,事实上是你这些年吃了太多的药,对中西药都产生了药性,俗话说的好,是药三分毒。你吃了这么多年的药,身体早就承受不住,你现在光指望药物来治病,已经没什么意义了。”
“说到底,我还是无药可救了……”沈瑛黎自嘲的笑了笑。
“也不是……”
“难道你有办法?”沈瑛黎眼前一亮。
“办法确实有,不过不保证好用。”
“说说看。”沈瑛黎忍不住的拉起涂然的手,很想与她亲近。
但涂然边界感很强,还是不留痕迹的抽回了。
然后起身说道,“你如今身上病气太重,应该养一些有灵性的植物,花草,来稀释你的病气,你呢,去吸收植物身上的灵气,各取所需。”
“你跟我来。”
听涂然说完这句话,沈瑛黎起身叫上涂然。
涂然看了一眼孙老头,孙老头微微点头,示意让她跟上去。
涂然便跟着沈瑛黎走出了会客厅,七拐八拐来到了一个很大很大的后花园。
这一进去,涂然傻眼了。
竟然是那么多茂密的花草树木,甚至有些树木,都是稀有品种,全国都没有几颗的那种,这小小的园子里竟然都有?
“你说的这些,早些年有位先生也说过。”
“只不过那位先生不是医生,是道士。”
“但是他的说辞和你说的一样,所以我父亲给我准备了这些。”
“涂然,你好厉害。”
“你才二十出头,你竟然医术高到这种地步。”
“你日后,定然前途无量。”
这里没有别人,只有她们两人,所以沈瑛黎好不吝啬赞美之意。
“多谢沈小姐的赞美,我也只是运气好罢了。”
“你不必谦虚,我说你强,你就强。”
“涂然,其实这次叫你来,真正的目的并不是给我看病。”
“哦?那沈小姐还有什么其他的事情?”涂然也觉得,这么大费周章的让孙老头带自己来,应该不是这么点的小事。
“确切的说,是想求你看病,但看病的人其实不是我。”
“那是……”涂然也有些糊涂了,难道还有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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